那金光刺在她的右臂上,顿时乌黑一片,还发出阵阵青烟。
南宫槐看得肝胆欲裂,双手各取出一个金丸,向巫罗飞去。
巫罗嘿嘿一笑,说:“雕虫小技。”向两金丸各挥出一掌。
那两个那金丸虽受了掌击,反而互相一碰,划了个一个弧线再向巫罗飞到。
巫罗惊异了一声,马上控制金蜈蚣飞了回去。
此刻楚吟心头大震,离楚烟明知道他是假的南宫翎,却为他舍命挡住,如何不让他难受,他再也忍不住,回身就要祭出飞剑。
南宫槐瞪了一眼楚吟,怒声说:“还不走?”
而离楚烟虚弱地说:“快拉你妹妹快走。”
楚吟知道这刻他们已经彻底把他当成南宫翎了,尽管知道他的假的。他胸里热血奋涌,却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南宫雪看到离楚烟受伤,正要扑过去,却被楚吟拉住手。
楚吟毅然说:“我们在这里,反会成为爹娘的累赘的。”此刻他说到爹娘两字时,声音饱满了感激,仿佛是真的父母一样。
两人冲进内室,南宫雪抢先在书厨打开机关,露出一个只有一人高的地洞来,她说:“哥,你快进入。”
楚吟便闪入,而南宫雪迅速关上密洞。两人在黑暗中一阵探索,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惊呼,竟是离楚烟的。
南宫雪听得那声音肝胆欲碎,仿佛几把刀砍在她身上,她身体一软差点倒在地上。楚吟忙扶起她,忽见眼前光明大起,知道已经到了密室。
巫罗控制金蜈蚣回来,只一绞,就把金丸绞成碎片,然后他冷哼一声,说:“你夫人已重伤,如果你交出宝图,我便放她一马。否则……”
南宫槐气极反笑,说:“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好了,欺负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但他扶住离楚烟的手却微微发抖。
离楚烟忽然觉得一阵刺骨钻心的刺痛,吃痛忍不住惊呼一声,只觉得刚才被金蜈蚣击中的右手又酸又疼。
南宫槐右手戒指一闪,又是两颗金丸,向巫罗掷来。
巫罗看了那金丸一眼,说:“原来是钟山的那个老道的玩意。”他嘴角露出冷笑,说:“钟山不过是小派,即使钟山派全军出动,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南宫槐冷冷地说:“钟山掌教钟奎十年前已进入元婴期,仅他一人,便可收拾下你。”
巫罗说:“纵然他十年苦修,也不过才元婴中期,我有毒术防身,他又能奈我何,其余人碌碌,不堪一提。”
南宫槐心念一动,想到多拖一些时间,对南宫翎兄妹大为有利,便又说:“阁下的毒术不过是吓吓人之用罢了。”
巫罗说:“你再拖延时间,那两娃儿也逃不出我手里,不过我今日不愿杀人,否则你们两夫妇早已经溅血身亡了。”
南宫槐心头一凛。
南宫雪在墙上一个太极阵形上先后点了八八六十四下,那阵形这才向两边分开。
南宫雪在里面取过一个布包,打开后是个金光灿灿的盒子,她说:“这是你不在的时候,娘在路上发现有人遗失的,里面有张藏宝图。”
楚吟接过来,觉得有些烫手,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把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有张羊皮纸,便拿出来放进戒指里,但手却不舍的在盒子上抚mo着。
南宫雪面色暗淡,说:“翎哥哥。以后……”她声音生涩着。
楚吟紧握着她的手,说:“雪儿,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南宫雪面带凄然的表情,说:“恩。我们要快走了,不然敌人马上会追到。”她打开了旁边的一道机关,一个侧门倏地开了,露出几线阳光来。
楚吟把盒子放在原来的地方,先进入侧门,正想回身去拉南宫雪的手,可是南宫雪忽然把他向石门一推,而在机关上又按了一下,楚吟来不及反应,那金铁做成的门竟然关起来了。
楚吟大愕,却是听到南宫雪啜泣着的声音:“哥,你快走吧。爹娘对我大恩,我绝对不会抛弃他们离开的,而你不一样,你是南宫家族的独脉,以后南宫家族需要你去光大……”
楚吟全身一震,想到她刚才面色暗淡,说“以后”这句话时,下面大概是说“以后好好珍重自己”的意思,现在想来,已经有诀别的意味了。他心弦一震,说:“雪儿,你去只是送死,你难道……”
南宫雪泣声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虽然我已经爱上了你,我也想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可是爹娘大恩,我今生难以报答,纵然一死又有什么关系!”
听着她的声音,绝望里带着毅然,楚吟怔住了。
南宫雪又说:“翎哥哥,你拿着图,千万不要落在别人手里,然后去找钟山派掌教,以后学好武功,替爹娘报仇,替我报仇!”
她说完时,啜泣声越来越远,楚吟知道她已经走远了,他隔着石壁,脸痉挛着,人无力地跪在地面。
他虽然依计拿到宝图,可是却根本没有得到宝图的兴奋,反而,一种莫明的伤悲,重重压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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