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特兰克斯那么说只是想报复海伯算计他而给他带来的痛苦罢了,多年来,海伯一直承受着世人用有色的眼光来看他所带来的羞辱,早已麻木了。
海蓝泉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客栈里,旁边是一服似乎骨头都碎了的特兰克斯——被冷风修理的。因为南宫粉黛对这个她从未接触的小镇充满了好奇,提出要去逛街,而冷风也想要去物色美女,南宫夜便陪他们去了,海伯自然要保护南宫夜,海蓝泉因为心中有事,所以主动提出留下看守特兰克斯。
“特兰克斯,你还疼嘛?”一直怔怔的看着特兰克斯的海蓝泉突然冒出一句话。
特兰克斯正在努力矫正被冷风打歪的鼻子,听到海蓝泉的问他,嘴一咧要说话,又牵动了伤口。
“废话,把我穴道解开,让我揍你一顿,看你疼不疼。”特兰克斯说话时嘴里还丝丝的不停。
海蓝泉随手从衣服里掏出一瓶治疗外伤的丹药甩给特兰克斯。
“我看得出来你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你和我们的年龄都差不多,只是你小时候的教育的偏差罢了。”
特兰克斯不理会海蓝泉好似自言自语的规劝,独自拿出丹药服食。
“你今天不应该那么说我父亲的。”
感觉舒服一些的特兰克斯奇怪的看着海蓝泉,心里想着:“这个看似粗犷的男的怎么和个娘们似的。”
海蓝泉没有理会特兰克斯的怪异眼神,自顾说着:“其实父亲年轻的时候还是很俊美的,只是在飞升的时候受到了敌人的破坏,几乎没命,后幸得先主的帮助,才保住性命,但容貌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先主?”特兰克斯在心里反复思量了一会才搞清楚海蓝泉嘴里的先主指的是南宫鹰。
“我自从出生看着的就是父亲的这张脸,很小的时候,我不敢和父亲一起见人,我害怕别人知道我有一个容貌如此丑陋的父亲,但是懂事之后,不论父亲去那里,我都要跟他在一起,也毫不忌讳别人怎么看我们,你知道为什么嘛?”
特兰克斯反射性的摇了摇头。
“因为父亲教我武学,教我修人,教我做人,把他所知道的毫不保留的教给了我。”
特兰克斯不屑的说:“剑掌门也当我是他的亲儿子一样。”
海蓝泉抬起头,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特兰克斯那被揍的发青的眼睛,在声音上附带了一些真气说道:
“真的当你是儿子嘛?他把他的知识全无保留的教给你了嘛?他教你如何做一个正常人了嘛?据我所知,剑傲天有个儿子叫剑傲云吧,你们真的没有差别嘛?”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海蓝泉声音中的真气起了作用,特兰克斯的眼神竟开始迷茫起来,“剑傲云,大少爷,养尊处优,每日专心修人,修为已经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无论走到那里,都有人对他行礼,对他奉承,自己呢?学习的都是‘夜’成员所学的杀人的技巧,每天接受的教育也只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除了剑傲天偶尔假兮兮的关心,更多的还是落寞。”
“有差距嘛?没有差距嘛?”特兰克斯迷茫的问着自己。
“自己想想吧,其实我们并没有把你当成十恶不赦的仇人。”海蓝泉说完转身离开了特兰克斯的房间,临走拿走了特兰克斯那把兽族传下来的短匕。
“夜哥哥,这个发髻很漂亮呀。”刚一进市集,南宫粉黛就像出笼的小鸟,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要看看,却又不买,因为她半个元宝也没有。
“脚太大。”“皱纹太多。”“皮肤太白。”“脂肪太厚。”
一路上冷风都是盯着路过的女孩细细的观察,可惜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大色狼。”南宫粉黛看着冷风又一脸色迷迷的看着他,怕怕的说。
南宫夜刚要转身训斥冷风,却突然发现街角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凭直觉,他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海伯,特兰克斯的那些随从还跟着我们嘛?”
听到南宫夜的询问,海伯从后面快走几步跟了上来回答道:“虽然还是尾随着我们,但他们并不敢靠的太近,人数也只有不到三十人了。”
“海伯,刚才我看到了个人,虽然转瞬既逝,但我感觉他的修为在特兰克斯之上。”
“什么?在特兰克斯之上?”海伯大吃一惊,特兰克斯的修为已经让他很棘手了,又多了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高手,南宫夜的复仇之路真是越走越远了。
“算了,我看那人也许只是路过,不一定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对了海伯,过了这个镇就是酒王庄了吧?”
“是的少主,出了这个镇,半天的路程就到了,那里可是所有酒鬼的天堂,我和酒王那个老鬼有点交情,少主和大小姐可以好好在那里玩玩了。”
“那就有无数的美酒可以喝了?万岁。”冷风把脑袋凑过来流着口水说道。这小子只是有一次偶尔喝了一些海伯在市集买的果酒就对这种奇怪的饮料念念不忘。
听到几人的对话,南宫粉黛一把拽住南宫夜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一笑,然后对着南宫夜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夜哥哥,你记不记得你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喝酒就醉到不醒人事,我们还是第二天早上在鱼池里找到你的,你差点被淹死呢,所以呢……”
南宫夜极力克制着自己想放声大声喊痛的冲动,憋的通红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实在想象不到如此温柔又漂亮的女孩,对他怎是这样的残忍。
“粉黛,我一定会克制自己的,相信我,乖,相信我。”南宫夜痛的已经要跳起来了,但还是要忍住,不能让冷风看笑话。
海伯对于南宫粉黛与南宫夜之间的小动作,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暗叹:“阴胜阳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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