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跳了那么长时间的票,两个月没怎么更新了,....却常在论坛灌水,于昨天才开始重新开了千把字,感samsung308,bczsy等书友长久以来的支持,也感谢那些事实求是,给予批评和意见的书友!)----------------------------------------------------------------------
宽阔的府宅门前,走来一名布衣男子,以冷漠的目光相视许久,陆府门前的家丁也非泛泛之辈,看的出这个年轻人虽然身着普通,但所透出的气质却绝非一般百姓。
“我希望能尽快见到你们陆家管事的人!”男子的语气很平淡,但这一句话,却让家丁们惊诧。
“您预约了没有?”有人问
“你们的主人在里面,我想他有时间!”男子笑道。
“请稍等片刻!”家丁更加确信了这位男子与众不同的身份,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一位四十来岁满脸陪笑的中年走了出来,看样子八成是一位能说的上话的管家了,看了看他腰间配剑的剑鞘不由吃了一惊:“原来是独狐大侠!哈哈,有失远迎,里边请......”
独狐流云走过精致的长廊与清净淡雅的宅院,来到一间两丈见方宽阔而古朴的客厅,只有简单的几样寻常大户人家必备的家具,一位年余半百却依然显得精神抖擞的老人,正是陆天南,笑道:“江湖中人,讲的是开门见山,我已经知道你因何而来,出了这种事情,实在乃我家门的不幸,若兰她们现在已经回去了,若是你要替天行道,我并不会包庇任何人,说吧!”有什么要求?”那老人的声音也是不卑不亢,和谐而爽快。
独狐流云冷笑道:“我想让你还江宁一个清洁而公正的世界。”
陆天南沉默了许久,笑了笑,招呼了一声,一名丫鬟走了上来,端来一个普通的盒子,陆天南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些票居:“这是江宁票号一张五万两黄金的的金票,这是一张地契,苏北五千顷水溉良田,这一张,便是此套府宅的房契,即使按快的出手价,折合下去恐怕也在二百万两纹银以上......”
“它能代表什么?原罪的功绩吗?”独狐流云问
“是权力,金钱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权力,可却被世人视之俗物;事实上,金钱与权力本身并没有俗雅善恶之分,关键在于它的拥有者,就像你们所说的武功一样。”
“不,你错了,在武林之中,如果没有人们对正义的崇尚和对侠义追求形成的制约,如果武功是靠窃取与不正当的积累获得,那就一定会走上邪路!”独狐流云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你真的要去京师吗?”陆天南最后问。
“我去做一个百姓应该去做的事情,你可以阻止我。”流云答道,说罢头也没有回径直离去......
----------------------
家,没有豪华宽阔的牌门,没有美丽幽雅的花园,没有名贵的越野减震马车,也没有可以呼来唤去的佣人,那样的灰暗,渺小的一座深巷里的小杂院,位于下层的贫民之中,但每当回到这里,却总有一种世外桃园的温馨。
木桌上只有米饭和采来的青菜,其中的油盐也不多,不过比起当年行走江湖,腥风血雨的日子也算是安稳多了,流云拉过飞雁的手,心中一阵感动:“飞雁,相信我,我们会凭自己的力量富起来的!”
“不,我不希望你为了这个家再吃太多的苦,我们能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并且永远相知相爱,这不就已经足够了吗?当初我们不是许下过诺言吗?主外,主内都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不会为了分工去牺牲别人......”柳飞雁郑重的说道。
两人相视无言,忽然柳飞雁一笑:“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你,是不是你已经在外面有人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独狐流云大惊失色,本来想解释些什么,可仔细一想却又笑了:“哈哈!你猜对了!我的确已经有人了!而且,五年前我就认识她!”
柳飞雁可没想到真有这样的回答,心如碎了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她还是忍受了所有的悲伤,沉默了许久问:“我能见见她吗......”
“好!我已经把她请来了!——雯儿!过来吃饭吧!你告诉你娘,爱不爱我?哈哈......”
柳飞雁简直苦笑不得,再是温柔贤惠的她也实在忍受不住了,可又舍不得向丈夫出手发泄,便大声道:“明天早上我要与你比武一场,输者值内事十天!”
“哈哈,那我一定奉陪,让你开心......”独狐流云也笑了。
雯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当然爱爹爹,因为爹爹能轻松的举起院里的磨盘,我和明明他们好几个人也挪不动,我们好大功夫才能爬上街口那爹曾轻松上过的树...”
独狐流云笑着对雯儿说:“喜欢冒险并没有错,但要了解自己量力而行,爹就是不小心从那树上摔下来也没事,可你就危险了啊!以后可不要这样了!——去,把手洗了先。”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要问爹!”雯儿忽然郑重的问道:“爹可不能推脱和骗我!”
“哈哈,爹什么时候说过谎?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就会告诉你。”
“今天我和临家的小田吵了半天,他说人是从石头缝里出来的,还说这是他娘说的,我觉得这是说谎!我找了很多石头缝,里面除了虫子和草以外什么也不会有。我自己回想了很久,又问了其他的好几个小朋友,除了想不起来的,最早的记忆多和床上有关,所以我觉得人应该是在爹娘的被子里诞生的,但还是有点儿搞不懂,爹能告诉我吗?”
独狐流云可是吃惊不小,又有些尴尬,叹道:“诚实守信乃人之原则,既然我答应了,又为了奖励我们雯儿的聪明,和探索的精神,那我就告诉你,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不是一会儿能说清的,从今天晚上开始,连续用三个晚上,我把一切都告诉我们的雯儿!好不好?”
雯儿高兴的笑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又接着聊了起来,流云与飞雁并没有大人谈某些话要背着孩子的意思,往年的江湖旧事,传闻故事,武学心得都是两个人共同的话题,就算是自己不感兴趣的,也努力的去想和听。
可柳飞雁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些年轻的学生们独自去京师路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想不会吧,我已经为他们联系好了驿站,镖行的人——不对!”独狐流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柳飞雁也有些忧心......
“他们走了多久了?”柳飞雁问道
“应该是早上开城门的时候,现在应该过江了吧,独狐流云想了想道:“这些年轻的上京的路上,一定很危险,我看我还是要赶上去护送他们一程,你就留在家里照看雯儿吧!”
柳飞雁却总有些不放心:“流云,这一路上......”
独狐流云笑了:“以前那么多的腥风血雨都走过来了,现在还担心什么?现在的江湖已经不像以前了,很多一二流的高手都早已归隐,寻常的马匪路霸就是遇上三五十人料想也没什么大碍。”
柳飞雁还想嘱咐些什么,独狐流云默默的看着她:“相信我,我不会有事,最多有个月把时间也就回来了,以前什么危险没有经历过?我也很担心你的安全,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照看好雯儿!”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雯儿就一定没事!”柳飞雁也郑重的说。
临别之前,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时间却总是那样的短暂;常备的行囊仍是江湖中人的习惯,独狐流云拿起残阳沥血剑和随行的行囊,望着妻子,缓缓离开了家门。
宽阔的江面,水流并不湍急,流云没有去码头,抄近路来到岸边,提起一口内气,踏浪飞奔而过,过了江又一直行了七八十里,日头也向西转了,流云也感到了疲惫,来到一棵大树下调息内气,不由有些暗叹:若是刚才走码头就好了,两千多里的路难道跑着去吗?有这几十两银子,也可以物色匹好马了,内息平静下来,夕阳下只有微风吹过树梢沙沙的声响,一切是那样的和谐,可突然间独狐流云警觉起来,他闻到了血腥的气味,出鞘的长剑已经在手,警惕的感觉着四周,顺着声音疾行数十步,果然看树林中十几名黑衣蒙面人,一辆马车边的地上血迹斑斑,躺着七八具尸体,只听黑衣人中有人叹道:“唉!以后这种活还是少干,又损阴德风险又大。”
“没风险怎么有油水?不是答应每人百两黄金吗?”有人问
一个声音为之不屑:“看来你出道没多久吧?钱是那么好拿的吗?这种杀人灭口的活一个人绝对接不了,幸好咱们人多,还是商量一下水留下谁去领钱吧!”众贼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谁去领钱没准就有机会吃独食,可又要冒被灭口的危险,莫衷一是之际,终于有人警觉起来,这才发现一名布衣男子已经仗剑立在身旁,那句目光中透出悲凉与冷寂。
“你也是道上的人吗?”
独狐流云只是冷冷的问:“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众贼笑道:“喂,你算干什么的?衙门的捕快吗?赶紧滚?不灭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杀人偿命,我本不想在管世间之事,可既然遇上了,也不能不管了!”独狐流云话音未落,身影疾闪,剑光已经刺倒了一人,众贼大骇,赶紧结阵与独狐流云战在一处......
出乎流云意料的是这十几个人也显然并非庸手,自己这些天来却有些退步了,尽管如此,依靠沥血宝剑的优势,大战了五六十个回合,才将其余重贼逼退。
看到地上那些原来的尸首,流云沉默了:方明,高若兰,赵志强......那些昔日充满朝气与希望的年轻生命默默的躺在幽静的树林里,他们没有武功,没有金钱与权势,但他们却为了光明与公正献出了生命,他们甚至还没有成年,没有感受到真正的人生,却已失去了宝贵的生命,独狐流云驻下脚步,拔出了宝剑......
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七座孤坟紧紧相连,只有一块巨石削成的墓碑上写着:“为希望而献身的人”他不必去想是谁制造了这一悲剧,谁是真正的凶手已经没有疑问,可谁又能改变这个世界?他想起了也许唯一能改变着一切的那个人,可却迟疑了许久,自己有缘相识,可那些下层的百姓都有这个机会吗?如果人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别人,寄托于上位者或者某种政体,自己却没有为了自己的权益敢于斗争的精神,没有团结在一起的意识,就算有最开明的政体,最贤明的君主又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