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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清明巧遇(1 / 2)



清明节那天,张扬与宫内主要官员及后宫的姑娘们秘密的参加了民族烈士公墓的落成及扫墓仪式,大多数人的心情都是真实而沉重的,因为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们懂得创业的艰辛与和平的不易,张扬也是如此,但从始致终似乎利用这种凝重的氛围回避着什么。

晚上,张扬独自一人,邀请徐云飞来到南海湖湖边的御花园里。

“你说,自南宋末年以来,到底有多少仁人志士为了改变民族的命运而献身呢?”

“我曾差人花了很大功夫查访过,希望墓碑上能不拉下所有烈士的名字,可还是难以详加统计”徐云飞叹道:“仅就我们新汉义军自万州起义以来,八年多的时间里,记过名的人接近三百万,而他们中六成都已经不在了,我想当年王想中国之义军牺牲的人也不下于此数,如果再算上民间的英雄豪杰,二十年来,应该有不下四百万的烈士为民族的重生而献身,而这其中恐怕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人能在烈士幕中刻下自己的名字。”

“是啊,也许历史会永远的记住王想,冰焰,文天祥,张世杰,韩童虎......这些人的名字,更多的英雄是不为人知的。或许每个国家都会有为自己的祖国与民族献身英雄。中国的英雄他们不是生来就勇猛无畏,勇敢善战的斯巴达勇士;在平常的时候,他们是那样的普通,平凡,他们或许生活在世俗之中,有时候他们似乎还有一丝软弱与狭隘;但在这危亡的关头,他们能焕发出潜在的所有力量,凝聚成坚不可摧的意志,在胜利到来的时候,他们不会像欧洲的骑士一样走在街头接受人们的欢呼,他们不是为荣誉而战,他们宁愿像平静的水一样的回归平凡,但这就是我们的英雄!”,张扬激动继续说道:“从表面上看,我们的民族似乎并不很团结,不似有些民族那样看起来有力量,有时候他们还陷于内斗,但是几千年来,她世界上唯一没有被完全的征服过的文明,因为她不可能被征服,也不会被同化,这就是我们的民族,来源于黄土却像水一样强大的民族......”

张扬说着说着,想起当年无数牺牲的战友亲人们,不由的一阵悲伤,便转了转了话风,切入了正题:“对了,最近一阵真是让你受了不少委屈,说实话,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合适吗?是不是有些过了,会不会弄假成真有失民心?”

徐云飞苦笑道:“明明还没脱变的那么厉害,还要昧着良心装个贪官污吏挨骂的确是让人心理不太好受;哈哈,不过我觉得这倒有些创意,自古以来的读书人就是缺乏百折不挠的斗争精神,遇到点不顺心就退隐山林,这个风气要改一改,我觉得只要严格暗中把关不出现弄假成真的事不但不会有失去民心,还能增加百姓对我们的信心。”

“其实,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倒是京试之后的问题。”张扬叹道。

徐云飞明白张扬的心思,可还是猜不透京试具体会涉及什么内容,也无法预料到会有什么变化因此也无法做答。这时却忽然想起件紧急的事情:“陛下最近我们的坐探发现了一批来历不明的人,不知是什么目的。”

“这件事我也刚刚得知,查出他们什么来历没有?江湖上的,北边的,还是南边的?”

“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查探过,不像是关外的,对外一口京腔,似是本地人,但暗中发现其中有两人是福建口音,甚至竟称他们的主子为‘皇上’”

“福建?皇上?难道是海外的那个李潮又想来凑热闹?”张扬似乎并不在乎。

“李潮所部盘踞硫球(包括今台湾)一隅,近年来不断的扩充水军,始终为东南之患,但暂无能力入犯中原。我想来的这些人,目的可能有三,一是可能要对陛下或者京城要员不利,二是可能路过京城目的是出塞与东北的残余势力勾结,第三——也不排除是前来的使者。”

“哈哈,第三个猜对了,他们的确来和我们谈事儿的。”张扬忽然笑道。

徐云飞也松了口气:“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也要做些准备。”

一阵晚风吹过湖面,使人感到无比清爽,天空中,早已月明星稀;此时的情景似乎使得两个人忘记军臣的身份,徐云飞早已意识到张扬约他到此决不仅仅是单纯的讨论军国大事。

“云飞,你今年二十有九了吧?这几年来你一真远在西南,不知家人还好?”

徐云飞一听便知话里有话,但也只能如实回答:“噢,陛下,臣的内人早在七年前就已过世了,孩子也没有留下,至今孤身一人。”

“哦,实在对不住,我竟然忘记了——唉,如今像你这样重情的男子真是不多见啊,不过——我觉得既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一切也应该足够了,女子丧夫,若是不打算里牌坊也只需守寡三年,平心而论,难道真的至今......”

徐云飞闻听此言不由的愧疚无比,而且又惊又怕......他的第一个夫人王氏纯粹属于标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入了洞房才见第一面的那种。事实上,他也非常感激自己的父母,因为王氏虽然年纪轻轻,只有十六七岁,说不上美若天仙,也多少有几分姿色;却是一个模范的旧式贤妻(良母还谈不上)。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对于完美的旧式传统婚姻而言往往几十年,至少是十几年七八年才能在生活的历练中培养出真正的感情,那是跨越了爱情直接就开始的亲情,本身便是有缺陷的,徐云飞与她的第一任夫人王氏是生活了四年。一真无子他倒不在乎,关键是性格不入而又没有共同语言,徐云飞当时喜读兵书,论政势;也想把夫人培养出个女中豪杰,可这对于目不识丁,才智平凡的王氏简直难于上青天。虽然夫妻两人表面上谦让和睦,相敬如宾,连句凉点的拌嘴话也未曾说过,事实上却是苦闷不堪,湘江之役夫人王氏惨死于叛将之手后起初徐云飞对她也曾有过怀念与愧疚,但感情本身并不深,几年的征战之后便已淡忘。新汉开国之后,尤其是从西南归来之后,无所寄托的他却多了个喜好女乐的毛病,花街柳巷当然是不敢去的,不是怕染病,徐云飞少年便学过医道,有病无病瞒不过他;只是怕熟人,尤其是皇帝张扬的人查探到,只好暗中金屋藏娇,自过年以来的一夜风情没有二十次也差不多了,方方面面都做的十分缜密,周全;连那些风尘女子也不知他的官场身份,只到是寻常过路商人,或富家公子。闻听张扬忽然提起他的家事,以为事情败露,不由的惊慌失措;但又不敢肯定,怕不打自招,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张扬对此事一无所知,见他面有异色,不由的奇怪,问:“云飞,难道,你已经又找到相好的了?”

“——噢......不,还没有称心的。”徐云飞这句话倒是实话。

张扬打消了顾虑,沉默片刻便单刀直入:“你觉得——香儿这个姑娘怎么样?”

徐云飞刚刚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因为他忽然想起陆春英无意中曾经透露过的话,也觉察出张扬对柳姑娘仿佛有点意思,可以上那些话分明是对自己的,不知是何用意,便说道:“哦,柳姑娘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子,她开朗,坚强,而又机智;虽然有些任性,但绝对识大体;身手好人又漂亮,只可惜至今还没有什么名分。”徐云飞说这话时有意显得不太关注,似乎自己是个局外人。

张扬想了想终于说道:“前天晚上,杨皇后终于问清了香儿的心事,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个人就是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徐云飞惊道:“臣万不敢想,外臣枕木能娶后宫之人?”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此后宫非彼后宫。你应该相信我,香儿一直在杨皇后身边,跟了我也有八九年了,但绝没有过越轨之事,入宫之后,旧制已革新,而且我也从未封过她什么名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张扬叹了口气:“自从过年以来,我觉得虽然功臣元老们还是像以前那样齐心,但却总有些芥蒂了,你能对我讲几句心底话吗?就像九年前你我少年时相间时那样?”张扬忽然又猜到了什么,叹道:“前一阵,我确实有过非分之想,身为万乘之君,我何尝不想三宫六院,至少是所爱之人都围绕在身边?但不论她们是否愿意,这对她们是不公平的,杨皇后当然可以原谅,但我自己却不能;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也许现在许多人都不理解,认为我为了虚荣不纳嫔妃而不顾江山社稷的长治久安定,但我想后来之人一定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张扬又想起什么,接着道:“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应该知道我不会为儿女私情所动容而影响了我们君臣之间也可以说是兄弟之间的感情,而产生什么隔阂,以后也是如此,我知道香儿心中的人是你,虽然她很久未对人说过,我想你应该能够放心......”

徐云飞听到张扬说到这个份上,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敷衍应对只会显得的自己是不可交心之人了:“陛下,其实——既然如此,我也不敢辜负柳姑娘的心意;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啊,柳姑娘虽然是很识大体的女子,但——某些方面还是显的有些不成熟,也许是性格使然;爱一个人容易,真正的在一起长久融洽相处却是值得考虑的,我还是担心自己会辜负柳姑娘,辜负了圣望......”当然,还有一个顾虑徐云飞没有说,那就他对自己缺乏的信心与自责,他觉得自己在对女人的问题上可能不会是个好男人,担心连累他人,因此多年未娶。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求,但我还是要给香儿一个交代的。”张扬思考片刻道:“我觉得,无论结果如何,我有个提议,香儿,你,我还有杨皇后一起微服出巡出去散散如何?”

“陛下有此提议,臣也当然愿意......”张扬看出徐云飞似乎有些顾虑,笑道:“哎!暗中的安全工作当然是照常的,再说除了你我之外,那几个姑娘那个不是顶级的亲卫?哈哈!你我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怎么进宫没几个月胆就小了?再说,还有王晴将军,还怕天塌不成?”

柳香表面上显得那样平静,但在她的心里却生出莫名的怨恨,那是由于自卑与爱而生的怨恨,她觉得周围的人都只是把她当做弱者和孩子,连她喜欢的人都说她不够成熟......甚至产生了要报复的念头,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她还是明白不能做出那种疯狂而不理智的行为的。可是,她至少不能放弃,既然不能不择手段,就只好改变自己。

杨莲虽然不完全明白柳香的心思,还为她的突然改变而感到不安,以为是上次罗古台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了,不断的安慰她,与春英一起逗她玩,给她讲笑话,尽管好几次她都要笑出来,但一想到还是只把她当个孩子,便立刻平静下来。

一起出去的那天,柳香穿了一身素白的纱衣,白色的飘带,还研究了好一阵成熟型淑女的举止步伐,步态当然好说,毕竟她有着学武的功底,可以沉稳而轻健;言谈可就有点难了,于是便照从街头买的一本书中所说,遇事只恰倒好处的一笑,凡事只仔细考虑后才说一分话,从不发表自己的看法以免言多必失;甚至还暗中求太医道清要了脸部微量麻醉而对皮肤无损的药水,便可以像久经城府的人一样只能面带适量的微笑而喜怒都不行于色了,眼睛也只看正与自己交流的人,别的都是似看非看......

众人见柳香的举止与以往大不相同,不由的惊讶。张扬与杨莲都感到了了悲凉与愧疚,当然也有一丝欣慰,只道是罗古台事情之后如今的香儿已经看破人世百态,脱胎换骨了。而徐云飞却有所怀疑,不过也难以相信这样一个有些孩子气的女孩竟然能装成熟装到如此水平。惟有春英明白她的老底儿,心中暗笑不已,脸上都快控制不住了,忽然忍不住笑道:“要是能遇上神雕大侠就好了——”后面那半句‘没准把你当成暮年小龙女’终于没说出来。

张扬没怎么在意,却想起了什么:“不如我们去精武武馆看看如何?神雕侠侣身为武林至尊,依然深居简出,淡薄名利,甚是难得,而且行侠丈义,精忠报国,当年也为我们立下了不少功劳,如今他们又已归隐山林,他们的女儿杨不悔还在京城,我们改去看看才是。”

旁人自是没什么说的,春英却说道:“听说北海湖边新盖了座书院,叫什么‘中央师范学院’的,我们去那里看看如何?现在人家也挺忙,我们晚上再去拜会杨女侠吧!”

杨莲无奈的苦笑:“春英倒是越来越像以前的香儿了。”柳香这时也故意冲她城府般的微微一笑。春英暗自生气,真想过去和她打闹一翻揭穿她,但终于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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