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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重归课堂 下(1 / 2)

“大家可能第一次来到这种新式的学堂,所以,我先要介绍一下:大家小时候都读过私塾,称台上的人为先生,后来你们中很多人都跟名师或者家师学艺,称授课的人为师傅;而承蒙圣上关照赐于我这样一个新的职位:教师,你们是学生,所以可以这样说,我和你们是一种新的职务关系,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不是上下辈的关系,所以我不敢称为你们的师傅,你们以后毕了业,也没必要说是我的‘高足’,哈哈,以后,就请你们叫我‘老师’,这是一个亲切的称呼,好比‘老王’‘老张’‘老李’,虽然我还不老,也不姓师......”王小垒连续来了好几个小幽默,无奈古今的思维方式差距巨大,下面的人竟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有在意,继续说道:“既然是新的职务关系,那就有一定的规矩,各有各的职责和权力。我作为上级,有三项权力:第一,课业控制权,我有权安排如何授课,你们如何听课,留什么作业,以及任何关于学习的事情。第二,课堂控制权,我有权决定谁发言,谁不发言,什么时间下课,以及根据情况那些人离开课堂,哪些人留下。第三,我有权决定班内学习干部,课代表人选以及什么人打扫卫生以及其它一些校内活动的组织。”

“你们也有三项权力,也可以说是义务:在课上,你们可以用举起右手的方式来提问,讲课的时候,可以问关于本课的问题,没有讲课的时候,一切关于学习的问题都可以提问。第二,在课下,任何人也可以提问,而且还可以提出有关如何授课与课程安排的建议。第三,学生对于老师有像所有的下级对上级一样的监督义务,而且还有越级弹劾的权力。——这就是我们新式课堂的基本原则。”

“在坐的‘同学’们都是学术上有基础的人了,你们是火种,是转播新思想,新知识的火种,你们也将像我一样把你们的所学的通过这种方式传播到其它人中,所以你们也要懂得为师之道,这在后面将要提到。”

“好了,说了这么多,是因为这是我们新学堂的第一堂课,我先要做一个自我介绍,这也是我们新学堂的规矩之一:我姓王,双名小垒,听起来有些俗,但叫起来很亲切,我也不介意同学们叫我小垒,但最好加上‘老师’二字,小的时候,父母曾带我去过西边很远的地方,在西方,人们习惯对教师直呼其名,即使对国王也是如此,但我们中国有自己的习惯,称老师比直呼其名更亲切,更容易拉近距离,我也希望你们在以后的第一堂课中介绍自己。”

“管理学生与军队是不同的,在军队中,士兵对将领当然要绝对的服从,因为必须在面临生死考验的时候保持步调一致。而教师的目的是培养出最具能力和创新力,最有用的人才,我们必须在学生中尽量的树立这样一种形象:这个人是令人尊敬的,优秀的,能令人信服的,我们有问题都愿意找他,而且在这样负责任的老师面前,我们没有理由不好好学,这样,当他们有问题,才更愿意与老师探讨。在孩子们面前,我们或许可以使用类似戒尺打左手心的体罚方式,也可以树立起一种家长式的威严,因为十四岁以下的孩子的独立意识,自控能力是有限的,但对于十四岁以上的学生来说,这种方式的反作用会更大,不但有可能使他们产生逆反和抵触的情绪,而且会使他们把学习看成一种令人厌恶的苦活,而把老师看成监工,尽管可能会出成绩,但那一定是以牺牲以后对学习的动力,兴趣及创造力为代价的,这种负作用对于孩子同样存在,所以对孩子的体罚必须是谨慎的,辅助的。而你们很可能成为老师的老师,你们要告诉下一代:增加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凝聚力与整体氛围是很重要的......”

王小垒又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些“为师之道”的东西,他用余光扫视着人们,所有的人对这种新的教学方法都感到新鲜,也有人似乎有些惊奇和怀疑,因为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只在私塾式,真正的封建家长的环境下走出来的,惟独坐在倒数第二排边上那个学生似乎不以为然,也不为他的理论感到新鲜,王小垒虽然新里有数,还是吃了一惊,

此人正是张扬,张扬笑了笑,有意的想做个表率配合一下,便举起了右手。

王小垒犹豫了一下,好象并不在意这个皇帝学生的身份仍然以一个老师的口吻问:“那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您刚才的话我注意听了,可有些词还是没听说过:什么是‘科学’?什么‘真理’?什么又是‘创新’?古圣先贤也没有说过......”

王小垒心中暗笑:表演配合的还行!于是摆了摆手:“好,请坐。我先给大家说说什么是科学,在说之前呢,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们中有没有人见过鬼火?”

人们楞住了,等有人反应过来,有些人终于发出了笑声。

我想一定有人见过,在给亲人上坟的时候,或者有胆大的夜晚路过坟地的时候,有时会有淡蓝色的火焰凭空的烧着,甚至你走近它的时候,它还可能跟着你走,着实让人害怕。其实,鬼白天是不敢见人的,但是光天华日之下,也可以让鬼火钻出来。”这时,王小垒带众人走出了教室,来到不远的一个池塘变,转了半天,终于发现一个地方冒着水泡,于是用一个瓦罐扣住,攒了一些,封上口带进了教室,又命人关上了百叶窗。这时,他投进了一个微燃的火种,果然冒出了漂浮在空中的淡蓝色火焰,王小垒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心道:算是蒙对付了,又继续说道:“这些火的产生是由于池塘里的那些气泡,可是并没有人在里面投过尸体,所以这些气泡是从腐烂的淤泥里来的,当然腐烂的尸体也会产生这种气体,它可以燃烧,其实就像看不见的纸张一样,只是一种死物,只会随风而动,所以有时会跟在人的后面,刮风的时候可就不行了。”

人们惊呆了,也有人有所怀疑,他们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当然坐在后排的张扬却是个例外。

王小垒一笑:“这些只是我个人的一种猜测,但确实有一定实际根据,所以我们说,这就是一种推论。不过有一种学问是被证明了的,你们知道:如何判断树的年龄?”

张扬心道:哈哈,想学项少龙了?可惜现在不是先秦了,他又举起了右手,这可使王小垒有些意外,“我年少时有个朋友,他的父亲就是个林工,祖孙三代都在山林之中,他更我说过一个祖传的经验:砍下的树木,数一数横面的圈圈,也就是年轮,有多少圈就有几年的寿命,当然,未成年的小树,或者没有干木的植物或者在没有四季的地方就不行。”

王小垒没想到是为自己圆场的,十分欣喜:“对,大家不用怀疑,因为这是先人们找过无数树木,观察了不知多少个年头证实了的,没有发现过特例。不信,可以养一棵试一试,所以这就是一个定论,一个常识,当然如果有一天发现了一个特例,这个常识就可以被推翻,它就不再是真理了。“

他继续说道:“这就是科学的一种精神,一种态度,世间万物都有一定的前因后果,每一个事物,每一个现象都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就称之为真理。遗憾的是我们现在的探索能力和认识水平都非常有限,大自然中有许多现象我们都无法解释,但我们不能因此就迷信于人们的种种猜测。不去思考就发现不了真理,目前来说,在科学的道路上就是要发现并探索真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步。探索真理的路是很漫长的,但我们不知道并不等于它不存在,因为我们最终会明白的。”

张扬在底下看出了人们在想什么,也听到了个别的议论,他也想提醒台上的这个老同学,便又举起了右手:“老师,古圣先贤们已经给出了我们许多的道理,我们去穷追这些问题,是不是有些不务正理,钻牛角尖了呢?”

可这个善意的提醒倒真让台上的王小垒有些为难了,他当然明白张扬的意思是要提醒他,不过他的确表现出了天赋,仔细想了想说道:“很久以前,人们并不懂得天象,日月星辰每天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就像你们所想的,如果有人每天都穷追这些问题是不是有些无聊了呢?但是有一个人他每天晚上都观察着天上的所有的东西,从小时侯,一直到古希之年,整整六十个年头,一个甲子......终于创造出历法,从此,人们有了年月日的概念,有了春分,秋分等二十四节气,知道了什么时候该耕种,什么时候收获,这个人就是神农......”

张扬也真算服了,虽然神农创造历法节气纯属杜撰对传说,根本无从考证,但对王小垒这‘顺嘴捻来’的功夫,也不禁赞叹。

接着,王小垒又绘声绘色的举出了鲁班造锔,毕升发明活字等等例子,而且庆幸的是没有一个超越了现在的年代。

最后,他语重心长的说:“正是因为前辈们的发明和创造,改变了我们的一切,因为他们勤于观察,勤于思考;我们做为一名学者,最重要的也是善于观察,勤于思考,但不要只观察表面的东西,还要深究其中的道理,如果我们自满于现状,吃老祖宗的底子而不创造新的东西,不去超越先人,这其实是最大的不孝!说重点,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欺师灭祖......”

王小垒这时感到下面的反应有点异样,于是他接着说:“几百年来,我们中原民族总以中国自居,瞧不起四方蛮夷,为我们的民族祖先给我们留下的东西而骄傲自满,不在实业技术上进取,而只迷恋于那些所谓的‘圣贤之书’。而北方的‘蛮夷’呢?他们学习了我们政治上的长处,也包括文化和技术,而且后来超过了我们,不但学会了我们的火yao,而且创造出优秀的骑兵战术......先有辽国,后有金人,蒙古人,人数都不及我们的十分之一,却能占据大半个中国上百年。而我们的‘圣贤之书’在敌人的弓箭与屠刀面前又有何用处?能够感化敌人吗?一百七十年来,死于金人,蒙古人屠刀下的百姓何止千万?九州险些沦亡我相信在坐人中相当一部分父辈人中都有人死于当年的战乱,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食古不化,不思进取,所以我们落后了,而落后就要挨打,就要亡国!所以我们必须不断的创新,不断的超越前人,实现进步和强大......”

应该说这些话如果如果在现代中国提起,恐怕都是不切实际的老生常谈,而且人们也已经逐渐忘却了民族沦亡的切肤之痛。然而在那个古老而特殊的年代,却是那样的新鲜,引起人们的深思,甚至连张扬也似乎被打动了。可正在这时,门外却响起了钟铃的声音。

“噢,这新式课堂还有一个规矩我忘了说了:头一阵铃声如果是上课,上课半个时辰后再响,就是下课的意思,当然决定权还是在我这里,当我说‘下课’的时候,大家可以在校园的范围内活动休息一下,不过若再听到铃声就要返回教室。好!现在我说——下课!”王小垒用手示意了一下,长出了口气,连他自己也没有相当这头一回上讲台,头一回讲课,而且没有备课,竟然发挥的这么好。

教室里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但没有人走下坐位,因为无论是以前的私塾还是书院都没有中间休息可以走下座位的习惯,惟独张扬走下坐位与王小垒走出门外,身后又是一阵议论声。

“行啊!小垒,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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