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噢不,圣上怎么样了?”人们来到近前急忙问道。
太医道清面有忧色:“淋雨使其外寒入侵,加之长年积劳导致隐邪复发,这本倒也无大碍,圣上体强,又有根基,臣本已为其疗治,可是今天早上却突然身中奇毒。此毒名为五毒彘,中者会很快口哑,耳聋,丧嗅,失明,丧失五感,五个时辰内就会有性命之忧......”
“啊—这怎么办!”“是谁下的毒?”人们急道,这时李义一把抓住了太医道清:“你小子玩的什么‘烟儿炮鬼吹灯’?!杀人偿命,弑君可是十恶之首,大哥—噢不—圣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拿你—点了天灯!”
太医道清原本是昆仑派掌门的师弟,不但武功深不可测,而且精通医术药理,因不满昆仑派内部的争权夺利,离开了昆仑山,游历中原,悬壶济世而又行侠丈义,救人无数。后来为解四川义军领袖韩童虎之毒,耗尽平生功力,武功尽失,后来在众人的极力劝说下留了下来,后来湘水之战,韩童虎战死,张扬才成为义军领袖。
道清并不惊慌:“圣上乃千古难见的明君,我怎会做逆天之事?我若真有歹心,也绝不会用如此烈性之毒,又怎会说出其身中何毒?”道清见李义宋世杰等人平静了些,又道:“还得庆幸,正是前日圣上所染的雨寒之邪与这五毒彘有些相克,臣以药针避住几个要害之经络,加之内药服之,尚无性命之忧。哎,只是圣上却成了人彘,五感皆失......”
“那......说了半天,可有办法彻底治好?!”老四王新刚急着问
道清叹了口气:“办法也有两个,这五毒彘乃是西南苗疆五毒教之毒,属于下五毒之一,是此教用以对付内部叛徒,或犯教规者惩戒之用,也是由本五毒制成,除沙蝎,衡山蜈,血蟾,红斑褐蛛外,腹蛇我还无法判定是怎样施的蛊,要找到施毒之人才能弄清,我才有法医治。”
“另一办法呢?”刘小川问。
“另一个说来也简单,要有一个内功极为深厚之人以至武功登峰造极的高人,穷其数十年的功力才能将蛊邪逼出。”
“可有这样的高人?我们一定去请!若能救得圣上,便是救了我大汉江山,不要说金银,就是——封王侯也不为过......”
“这些世之高人,虽未必贪图功利河山,但是否肯付出毕生功力的代价,臣也不敢保证。”道清又说道:“当今天下武林武功最高之人,当属终南山神雕侠侣杨过夫妇,其次有武当派掌门张三丰道长,还有少林寺后山空灭二神僧。”
“是!”数十名汉兵冲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女军可也是汉军中的精锐,而且是杨皇后的亲军,你们要造反吗!”刚才那几个女兵有的拔剑有的举弩摆开阵型以应敌。
“造反的是你们!杨莲弑君犯上,我们奉圣上手谕,捉拿叛党!给我上!”
“慢!”杨莲站了出来,柳香陆春英也拔出了宝剑:“我就是大汉皇后,女军先锋杨莲,你们想干什么?”
那名校尉也曾多年征战,同为汉军深知杨莲武艺高强,骁勇善战,而且经验丰富,极不易对付,赶紧差人送信。
杨莲心中奇怪:扬儿与我情同手足,怀疑我红杏出墙都不太可能怎么会怀疑我谋反呢?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不好!要是那样的话情况可不妙,扬儿一定有危险,唯今之计必须脱身去北营调兵相救!便对那校尉笑道:“我随圣上十年,患难与共,如今天下刚刚平定才几天?你也相信我会弑君谋反吗?”
“这——,哼,那有什么不可能?”
杨莲反问:“我若有谋反之意,我和众女军将士此刻还会悠闲的在街上游逛吗?”
“这——”
正在这时,只见一人又领一支队伍赶了过来:“贱人!你不顾多年的恩情竟以五毒彘下毒相害,致使圣上其口不能说话,耳不闻声,双眼已失明,成为废人,还想抵赖吗?!”正是老五赵忠。
杨莲闻听心中大惊,不知所措:“啊?!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早上!你看看吧!”赵忠命人将一封手书交给杨莲,杨莲接过张扬的亲笔手书,认得他那笔迹和写法,字字如泣,她仿佛看到了那不解与悲望的面孔,想起早上发生的一切,是自己!就是自己害了扬儿!顿时呆若木鸡:“是我......是我害了他......”她低头自语,头脑中一片空白。
“拿下!”十几个人涌了上来,杨莲并没有反抗,柳香和陆春英却剑光闪动,数名军兵的武器脱了手,并未伤人:“谁敢放肆!”
“香儿,春英,不要乱来,是我罪有应得......”杨莲这时说道。
“不!我们不信......”女兵们纷纷流下了眼泪。
杨莲被押送到了原来的刑部大堂。这时候,六部及顺天府等还都尚未成立,这里只做为临时审理重案的地方,由军师徐海川和李义亲自审理。
“杨莲!你与圣上一起征战多年,如今天下刚刚平定,为何你竟下如此毒手?你还有何同党?!”徐海川问道,他觉得要么是受人挑唆,要么另有隐情,他也对杨莲谋反这件事有所怀疑。可是没想到,杨莲竟然一句话也不说。
李义一拍桌子:“杨莲!原来真的是你!对你这种十恶不赦的贱人若不有所惩戒天理难容!披麻袋孝!......”
徐海川则有所忧虑:这种犯人非同小可,倘若轻易用了大刑,万一真有隐情,她若还了清白,还将是皇后,那时我等岂不死无葬身之地?便道:“慢!杨莲,我念你曾陪伴圣上多年,又为大汉开国立下汉马功劳,再问你一遍:你为何要弑君?还有何同党?你若再不说,十恶之罪,按律当以重刑,我也无能为力。”
“是我害了扬儿!给我行刑吧!”杨莲这时却悲伤的说道。
“好!披麻带孝!”李义也没多想,就喊道。
几名军兵走上前来,他们战场上曾杀敌无数,这活儿却是头一次,面对的又是自己戎马岁月里敬仰的一位女中豪杰,于心不忍,忧郁了片刻,其中一人咬了牙,下了决心,才扒下了杨莲的上衣。杨莲少时在翠烟娥眉都学过一定的内功,虽然久经历练,但皮肤依然雪白而光泽,一人举起带着无数细刺的棒子,下定决心打了下去,三四十棒之后,杨莲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她咬紧牙关,一声也没吭,这时,另一军兵把眼一闭,将一盆下了浓盐的烈酒倒在了她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杨莲感到一阵难忍的剧痛,倒在了地上,额头上满是汗珠,但还是一声没有吭,当上砂布的时候,杨莲再也无法忍受,喉中一口气再也憋不住,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又被冷水浇醒,杨莲泪流满面。
“杨莲,我知道你这样是有意惩罚自己,这证明确实另有隐情,现在,可以写出供状了吗?”徐海川看了出来。
杨莲口述,旁人笔录,然后画押,呈了上来。徐海川看罢心中一惊:“原来果真是他们!”
杨莲随后被押入了天牢,徐海川吩咐,要单独关押,与别的范围区别对待,而且也请了医生为其诊治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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