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躺着,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我从床上爬起来,出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面目十分威严的中年人,身后还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保镖之类的。
我没有让他们进来,而是将身体挡在了门口,问:“请问你们找谁啊?”虽然力量没有了,但经过这么多事后,练出来的胆量却还是在的。
那个中年人问我:“请问你是扬帆吗?”
我惊讶的抬头看了看他,点点头,说:“我就是,您是哪位?我认识你吗?”
那个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可以让我们三个人进去吗?我们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
我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怎么能让你们进啊?”
那个人说:“我叫冷中州,是市里中州集团的董事长。”
我吓了一跳,中州集团是市里最有实力的集团之一,据说整个HB市的税收中州集团自己一家就占了百分之三十左右,是国内百强企业之一。
我心中吃惊,脸上却没有变化。毕竟对于已经经历过生与死、光与幻的我来说,这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我说:“哦!原来是冷董事长,只是我好象并不认识您啊,却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冷中州又说:“让我们进去说好吗?”
我想了想,让开了门,说:“请进吧!”
冷中州和另两个人进了屋子,在沙发上坐下了。我将门关好,也转回来坐在了椅子上。
“不知冷董事长找我会有什么事?我一个学生,应该和你们这些生意人没有什么关系牵连啊?”我说。
冷中州说:“我不是为我自己来的,我是为我女儿来的。”
“您女儿?”我一愣,但马上醒悟过来。这个城市里姓冷的人不多,而我认识的人里就只有一个姓冷——冷倚婷。只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冷中州的女儿。我试探的问:“您女儿是冷倚婷?”
冷中州点头,说:“你很聪明,也有着过人的胆量。但这却让我对你更加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意思?冷董事长。”
冷中州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人,说:“你们到外面等我。”
两个人点了一下头出去了。冷中州见门关上了,对我说:“我不希望我女儿有事。”
我点头说:“如果我有女儿,我也不希望她有事。”
冷中州脸色一沉,但却忍住没有发火。说:“倚婷八岁的时候,一次和她母亲一起出去逛街,结果她母亲被我生意上的对手暗杀了。对方本想连倚婷也一起杀了的,但我派去跟着她们的保镖救了倚婷。从那以后,倚婷就再也不和我说话,我害怕她再有危险,就暗中派了几个人保护她。但她似乎知道了。我想让她上私立中学,那样安全会更有保证,但她却固执的上了你们的那个高中,以往每一个和她刻意接近的人我都会派人去调查一下,发现有不对的地方立刻警告对方。虽然这么做有些过分,但为了女儿的安全,我也没办法。”
我看了他一眼,说:“这么说你是来警告我的了,却不知道你发现我有哪里不对了没有?”
冷中州脸一红,说:“自从倚婷考上大学之后,她的笑容渐渐的多起来。虽然在家里也还是冷冰冰的,但在外面和一些人相处时却也会有些笑容了。在她走的前一天晚上,她接了一个电话后居然高兴了好久。我想知道是什么事让她这么高兴,经过调查发现那个电话是你打来的,便来问问你了。”
我说:“对不起,这个总是我也无法回答,你应该自己去问冷倚婷的。”
冷中州有些生气的说:“我要是能去问她还来找你做什么?我天天都要处理许多事情,腾出时间来到你这里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说:“是吗?那您请回吧!我希望看到的坐在这里和我谈话的是一个我同学的父亲,不管称不称职,但他是父亲。而不是一个时刻以自己的事业为主的商人、董事长。”
说着,我站起身,说:“冷——董事长,你可以走了。”我特意在“董事长”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冷中州有些生气的看着我,好半晌后,他却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对,我的确应该先弄懂我的身份才是。”
我说:“是了,请问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谈论这件事情呢?”
冷中州说:“叫我冷叔叔吧!我想托你邦我照看一下冷倚婷,毕竟她现在在外面念书,那里是无法派人去保护她的。”
我突然说:“您知道她为什么在高考,尤其是在考上大学后会那么高兴吗?”
冷中州摇头。
我说:“因为她感觉她脱离了家这个牢笼。”
“牢笼!”冷中州“蹭”的一下人沙发上站起来,证据中充满怒意。
我没有理他,依然很平静的说:“对!是牢笼。因为她感觉到是你将她看的死死的,使的她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没有一个可以互相说话、互相倾诉心事的伙伴。你只知一味的看着她,保护她,却不知这样所给她带来的负面的伤害有多大。这样子,她的人身安全虽然保证了,但她的自由和精神却也被你就这样的束缚了。”
冷中州说:“但我却只是希望她安全,我不想看到她再出事。”
“于是你就这样做。你这样做,冷倚婷的安全是保证了,但她的心却也会将自己锁的更深。因为她感觉她在这个城市里没有朋友,也找不到朋友,而这一切的原因却是因为你。如今她好不容易有机会离开家了,去那个可以让她离开牢笼、敞开心扉的地方,她自然会在精神上有所期待。有了期待,心情自然就会好一些。毕竟以前在家的日子里她是连期待都没有的。”
冷中州看了看我,好半天才说:“也许你说的对,但我难道一直都做错了吗?我只是希望她安全,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
我说:“但你虽给了她物质上的丰裕,人身上的安全,却也给她上上了精神上的枷锁。”
冷中州低声喃喃着:“精神上的枷锁。”
我点头:“你整天忙着自己的事情,你以为只要让冷倚婷吃的好、穿的好,保证她的安全就行了。但你想没想过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她真正需要的是您给她的父爱,是周围朋友间互相的友爱。可是,您一天能和冷倚婷见几次面呢?她周围的朋友又让您赶走了多少呢?这些您有没有想过?”
冷中州想了好久,才说:“是呀!也许是我太自私了。扬帆,谢谢你,今天这一趟,我没有白来啊。”
我高兴的看着冷中州,其实他还是十分关心冷倚婷的,只不过方法不对而已。我说:“您放心吧!冷倚婷在那边,我会抽空多照顾她的。”
冷中州说:“冷倚婷的性格很倔强,你去的时候不要和她说起我找过你,让她慢慢适应吧!”
我点头,冷中州说:“那好,我走了,今天十分的感谢你。”
送走了冷中州,我在卧室里躺了一会儿,没意思,便又起来,给皮皮几个人分别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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