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好险没气晕过去。我说:“让你拿我的你不拿,这下可好了,哎!你别往前走了,向后转吧,再走该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皮皮说:“没事儿,我这儿有电池,我正找呢!”
此时我的眼睛已经能渐渐的看清一点前面的景物了。虽然仍很模糊,却也比什么都看不见要强的多了。只见皮皮低着头还有兜里找着东西,脚却还在向前走着。我再仔细向前看,前面隐隐的有一丝光亮传过来。我立刻感觉到不对,刚要喊住皮皮,不让他再往前走,却听皮皮突然“哎呀”一声,随后便不见了。紧接着,便传来皮皮的声音:“划船的,快拉我上去,这下面是悬崖!”
我吓了一跳!刚才就感觉不对,树林里突然出现了亮光,不是悬崖是什么?可是也不对啊,我们当初选这座山的时候,明明打听好的这座山没有悬崖的啊。
来不及多想,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悬崖边上,探头向下看去。
哇靠!这动作太夸张了吧!只见皮皮的双手死命的抓住了一棵树从岩缝中伸出动的树根。他的身子正悬空着。天哪!拍惊险电影也没有这么刺激吧?
我看了看他双手离悬崖边的距离,挺远。我当机立断的将上衣脱了下来。干什么?当绳子用啊!
我将身子趴在崖边,将衣服递了下去。可惜不够长!差了老在一截呢!我一狠心,裤子也脱了下来。将两样系在一起,我又一次把“绳子”顺了下去。
可惜,仍然不够长。我看了看我旁边的一棵树,又看了看绳子距皮皮的距离,心一横,试试吧!不能弃皮皮的生命于不顾啊!我这个人可是十分重情义的。
我将双腿一盘,把那棵树盘在了双腿上。怕不牢固,又用腰带将双腿给死死的绑了起来。然后上身顺着崖边放了下去。把手一伸,绳子正好碰到皮皮的手。我对皮皮说:“快!抓住绳子,我拉你上来。我可坚持不了多久啊!”
皮皮将力气交到左手,右手腾出来一把抓住了绳子。顿时,我感到压力一重,环住树的双腿在树上一锃,一阵刺痛传来。幸亏有腰带绑着,不然非松劲儿不可。
我看着皮皮双手都抓住了衣服,便伸出双手使劲的向上拽,每拽一下,我就感觉我的双腿哆嗦一下,而且,腰带似乎也松了。
终于抓住皮皮的双手了,我对皮皮说:“你右手按住我的肩膀,左手撑住崖边,我使劲给你举上去。”
皮皮没说话,却顺从的将右手一把按住了我的肩头。我的身子立刻一偏,我用尽全力的撑住身子。不敢松劲儿,我双手一把掐住皮皮的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的向上一举,大喊了一声:“上去吧你!”
随着他的身体被我一下子周了上去,绑住我双腿的腰带却“喀嘣”一声的断裂开了,顿时,我的身体贴着崖边掉了下去。皮皮眼明手快,伸手一抄,却只把我的鞋拿走了一只。看着我疾速下落的身影,他大喊着:“阿奎!阿风!快来呀!扬帆掉山崖里了。”声音虽大,却颤巍巍的明显带着哭腔。唉!为了我他竟然哭了。看来,我还没算白救他。可惜,一命换一命,他上去了,我却马上就要摔死了。TMD,真背!
***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黑咕隆咚的。我回忆了一下,立刻想起我从山崖上掉下来的情景。嗯!看来这里应该是天堂了。可是不对啊,天堂怎么这么黑啊?难道不是天堂,却是阴曹地府!不会吧,我活着的时候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老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
想着,又感觉有些不对起来,刚死的人不是都会有牛头马面出拘魂的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啊!我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哎哟!”他妈的,原来我没死啊!不然怎么会这么疼呢!早知道轻点儿掐好了。
可是,也不对呀?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我居然没死!不太可能吧?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更怪了,除了黑乎乎的天之外,根本就没有山呀、悬崖呀之类的东西。
怎么回事?撞鬼了不成?我拿出表看了看:七月二十三日晚二十一点五十七分。对呀!这时间可是没错儿!可现在这……,我有些迷糊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这就是我一贯的行为准则。我双臂在胸前一抱,浑身哆嗦着。现在是晚上,可是冷的很的。可我的外衣刚才为了救皮皮都已经捐献了。现在的我身上可只有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在这阴森的树林里,一阵阵阴风吹过,能不哆嗦吗?
适应了这么半天,我也已经不那么害怕了。看着林子里的一条一直向里延伸的路,我也没多想,顺着路就往里走。反正在这黑乎乎、阴森森的树林里也分不清什么东南西北,看见有路就走呗!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走了好半天,路才走到尽头。尽头竟然是一个房子。房子的形状说不出来的奇怪:左右两侧的墙壁各突出一大块来,圆圆的倒是挺好玩儿。房顶上居然还有两棵树长出来。我之所以猜到这是房子,是因为我看到它有一个门。不过,这房子的开头也太邪门了吧!
想归想,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进去了。我可不想在外面呆着,冻也冻死我了。
推门进了屋,我热情如火的心一下子凉了。这房子里面的情景正如一句佛语所说:本来无一物。这偌大的房子里居然什么都没有!我靠!我靠!我靠!靠!靠!谁盖这么一个奇形怪状的空房子干什么?有病啊?还是吃饱了撑的。这不是耍我呢吗?
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皮皮那三个小子见我掉进山崖,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呢?还有,这明天他们回去后将我掉进山崖的事告诉我老爸老妈的话,我老爸老妈还不急死啊。我家可就只有我这么一根独苗啊!
算了!我已经对这房子失去希望了。反正房子里什么也没有,我也暖和的差不多了,还是早点出去找点别的线索吧,我可不想在这片稀奇古怪的树林里困一辈子。
转回身,我却看见门上竟然挂了一个蛮漂亮的玉佩。看着那块玉,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就产生了一种把玉拿下来的冲动。要知道,从前的我对这些东西可是丝毫不感兴趣的。
但此时我的身体却仿佛不受我大脑的支配,或者说是我大脑被另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了。我几乎想也不想的就走过去从门上把玉佩拿了下来。
玉佩一到我的手中,顿时发出一道蓝色光芒。随着蓝色光芒的展开,左右两侧的墙壁竟然传来轻微的异声,然后我就看见在左右两侧的墙壁上竟然分别出现了两个门。
我看着门,感觉奇怪的很。刚才去拿那块玉佩时脑海中迷迷糊糊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又转回身,想了想,向左侧的那个门走过去。至于为什么先左侧的门。笨!男左女右嘛!
我用手推了一下,门开了。我走了进去。谁知我的身体刚刚进入那个门,那个门竟然自动关上了。靠!这是什么机关啊?把我关到里面了。
我伸手去推了推门,没动静,又改了方向拉了拉,还是没动静。气的我狠狠的踹了一脚。
没办法,出不去了,反正人也已经困在里面了,先看看这里面的情况再说吧。
我使劲的凝聚目光,总算将这屋子看了个大概:在我正前方大约三米处,有一张可能是桌子的东西。说它可能是桌子,是因为它用来撑着桌面的不是四条腿,而是一条腿。靠!怎么回事吗?这房子里怎么处处都透着怪异,一条腿的桌子居然也能站稳。想着,我身上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哥,真的有点儿怕怕啊!
桌子上面有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不大,也就一尺左右吧。盒身闪着光,虽然这屋子里黑黑的,盒子发出的黑色光芒却可以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出于好奇,我走过去将盒子拿了起来。可却又一下子将盒子脱手扔了出去。靠!这是什么盒子啊?这么凉!我只不过拿了一下,一股寒意就顺着我的胳膊直冲上来。
看着划出一道优美弧线掉落在地上被摔碎的盒子,我不由一个劲儿的骂自己不小心。这盒子触手冰凉,一定是个好东西。说不定是什么稀世珍宝也不一定。若是拿出去卖,一定能卖上个好价钱,却被我一下子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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