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办?”少年一脸焦急。
“我不是魏国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屋里的人一脸轻松,身旁的老太太泪流满面。
少年跑过转角,三个穿着官服的士兵冲到门前,将屋里的少年押着往外走。
老太太抓着少年衣角,哭声凄凉,“官爷,你们不能抓他,他是昨晚借宿的客人,这位公子不是魏国人,老爷子和两个儿子都战死了,家里真的只剩我老太太了。”
兵爷并不搭理她,手一抬,将老太太甩开,老太立足不稳,摔在地上。
少年挣脱兵爷,将老太太扶起,“大娘,你别担心,到了那边我自会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一入军营无回路,老爷子就是这样。”老太太声泪俱下。
没跑远的男子陆续被抓回,街道上一片混乱。
三个兵爷被少年从手里挣脱,顿觉失了面子,从腰间抽出一根马鞭,向少年抽去。
马鞭扬到空中,怎么也拉不回来,他抬头一看,屋顶站着个黑衣少年,面容冷酷,眼神凌厉,马鞭正被他抓在手里。
兵爷面色一变,正要动怒,屋上的人手一扬,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没叫出来,人就撞在对面墙上。
聂柘霁实在不想多管闲事,可他看到老太太身旁少年的脸,那人竟是救过他一命的商陆,他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不喜欢欠人人情,今日只当还他一命。
另外两人见状,拔刀向聂柘霁飞奔过来,聂柘霁手腕一抖,马鞭蜿蜒曲折,一前一后,两人同时倒地,不知是死是活。
听到声音,大量官兵向聂柘霁涌来,他一条马鞭在手,手腕翻转,马鞭飞扬,十几人便躺在面前。
后来的人一看,那里还敢上前,纷纷逃出村子。
被抓回来的男子躲在墙角,远远看着聂柘霁,村民也都看着他,街道上一时鸦雀无声。
“你们逃命去吧!”聂柘霁是对着商陆说的,当日商陆救他时他是宇文帘外的行头,所以商陆并不认识他。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他奇怪扫视一圈,众人只是看着他。
“你让他们逃到哪里?这是他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你在这里杀了官爷,军队立即会到,等待他们的将不再是男人的兵役。”商陆义正言辞,眼里却悲痛不已,这样大的事,他完全无能为力。
聂柘霁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意识到自己犯了无法弥补的错误。
他还在奇怪商陆为什么不出手,虽然他武功一般,但对付这些官兵还是绰绰有余,原来是有更复杂的因素。滥杀官兵,是要灭门的。
年轻人可以逃,家里老人小孩却无路可去。
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右足一踢,将靠在墙角的一条条凳拉了过来,那条凳甚是破败,只剩三只脚摇摇晃晃,聂柘霁矮身坐了上去,三只脚的条凳竟稳稳当当。
他坐在进村的大道上,似在等人。
“你还是快走吧!等会官兵回来,你就是想死也不容易。”虽觉得他做的事不对,商陆还是不忍心看他等死。
他没说话,看着村头,眼神淡然。
果然,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村外传来震动,是大量人群一起奔跑所至。
见到几百人的正规军,村民吓得躲进屋里,只有商陆一人还站在聂柘霁身后。
聂柘霁回头看他。
他道:“我不会陪你一起死的,只是敬重你敢作敢当,是条好汉,送你一程。”
全副武装的步兵,只为首一人骑马,看到聂柘霁,几个步兵忙上前指证,刚才就是聂柘霁打死的官兵。
“好大的胆子,竟敢、、、。”
“这些人都是我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为难村民。”不等马上那人说完,聂柘霁直接打断他。
那人气得直瞪眼,“你说不为难就不为难,你是什么东西,来呀,绑起来。”
上百人磨刀霍霍向聂柘霁冲来,他眉宇一动,扑过来的众人只看到一条空条凳。
直接绕过众人的聂柘霁没给马上人拔刀的机会,两指扣住他咽喉,淡淡道:“带我去见你们将军。”
那人唾沫也不敢咽,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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