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万重山是你的大师兄?他明明被我杀死了啊!”拿人钱财,却没能帮人消灾,这样的打击要远比接踵而来的意外信息强的多。
管你死看出了我的心意,笑呵呵地拍拍我的肩说道:“傻小子,这不怪你!你不用内疚,况且你也重伤了他的元神分身。虽然他借地遁逃脱,但他元气也已大伤,调养恐怕也需要些时日了,你的任务还算是完成了!”
我刚要说话,一旁的巧笑倩兮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说的是什么事情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哈哈,倩丫头,我们说的你当然听不懂,待为师向你一一道来。”看来他今天心情大好,那次无论我怎么问,都不和我说!
“好啊!好啊!就喜欢听故事!”巧笑倩兮鼓掌说道:“但我们能不能找个稍微暖和一点儿的地方啊,我感觉有些冷了。”
三人找了小山洞,在内席地而坐,管你死开讲了。
“事情要从五十五年前说起,那时老夫还只是个孩童。当时父母已经双亡,我靠每天上山砍柴来维持生计。那一日,我走得稍微远了些,却没有想到那地方几乎成了我的葬身之地!
我在砍柴时,没有留意,竟然被毒蛇咬了一口,那蛇毒极为厉害,从我的脚很快就上延到膝部了。全身也渐渐有了麻痹的感觉,我更是吓得一步都不能走了,大哭大叫,荒山野林,又有谁能听见呢?
好在天不绝我!我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别笑,别笑!你们想错了,那个人是我以后的恩师—古龙。他老人家恰好路过此地,为我除完蛇毒后,他对我说,你脚踏六星,他日必成大器。可否愿入我无极门?当时我虽年幼,但也常听说无极门是个正宗门派,尤其是门主古龙更是闻名遐尔。能拜在他门下,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啊。
就这样,因缘际会,我来到了无极门,才知道本门的强大昌盛!师叔,师伯们广招门徒,恩泽四方。
我更有幸成为恩师古龙的二弟子,大师兄就是年长我三岁的万重山。过了不久,恩师又收了个关门弟子,名叫无敌。
三师弟堪称是武学奇才。师傅所交术法,一听便会,往往还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师傅每每查完我三人的功课后,都拂须而笑:有你三人,何愁我无极门不能早日发扬光大啊!
大师兄为人义气,聪慧不羁;小师弟沉默寡言,城府甚深;几年来我们相处倒也融洽,没红过脸,更没动过手。
无极门有个规矩,入门后每经历了十年,弟子都要去世俗界历练一番,用自己的心去体会众生百态,从而增长自身的见识和心德。
我们三个几乎是同一年下山修行的。在岔路口时,大家相约三年后师门相见。
十年了,我整整有十年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自己也由当初的砍柴少年变成了风度翩翩的青年。
当时的我感觉每一处地方都是新鲜的,每一件事情都妙不可言。渔舟唱晚,雁阵惊寒,松海听涛,孤岛观潮。
期间走过了大江南北,结交了众多豪杰,蛮族的豪爽,精灵的友爱,矮人的诙谐,都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众多的门派,不世出的侠士,让我认识到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无极门也并非是一枝独秀,其中人族一个以修仙为宗旨的道真派,其实力足可以和师门分庭抗礼。
三年后,我们如约回到无极门,师傅和每个人都单独面谈了一天。最后对我们说可以自己单独修炼了。
我开始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后来才得知我们三人的首次修行,心中对术法的感悟远不相同。
我选择了星象卜术,做为突破口;大师兄结合了修仙道法;小师弟天纵英才,竟然是术武双xiu。大家在一起,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只能会影响彼此之间的进展。
师兄弟三人醉心修练,很少有见面的机会,偶尔在师傅那里遇到,也仅仅是对视一笑,打个招呼。
第二次出山,各走各的路。我逐个拜会了以前的好朋友,大家相见都是把酒言欢,秉烛夜谈。而在回程途经精灵族时,我却极偶然地救了她。。。”
管你死说到这里,突然顿下来,眼神闪现出温馨哀愁的目光。正听着上瘾,我和巧笑倩兮同时问道:“她是谁啊?”
“她是。。。小孩子哪那么多问题,大人的事,少插嘴!”
“什么人啊。。。”我们小声嘀咕着。“你们还要不要听?”
“听!听!如果连前辈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迹都不听的话,就是人民也不会答应的。。。”我回答道。
“我把她带回了无极门,师傅见她可怜,没有说什么就收留了,任她自由活动。她也为我们枯燥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又过了两年,通过层层筛选,我们三人代表无极门参加了每十年举行一次的天下武道大会。
那一次,我们仨人尽展绝学,一路过关斩将,直到剩下的最后四个人。由我对大师兄,三师弟对一位道真派高手。
我没有使出最后一招,那是因为名望在我眼中,算不得什么,所以我败在了大师兄手下。最后对决中,大师兄又败在了无敌师弟手中,我看出他也有所保留。
但不管怎样,我们三兄弟一夜成名,无极门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恭贺敬仰之词,举世的目光把每个人似乎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无极门中人都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即使是在门主的提醒下,也无济于事。而我们三人的关系也开始出现不可弥补的裂痕,那就是坚持的信念不同。
大师兄强调人类正统,其他族类皆是下等;小师弟则倡导实力至上;而我自己,因为和众族朋友都有过接触,深知他们为人和作风,各种族平等自由,友爱互助不是更好吗?水火可以相融吗?呵呵。
师傅整日忧心忡忡,也日见衰老。后来,我们因为一件事情,彼此间兄弟情意大减。
就在那件事情过后的第三天,我们相约来到后山了断一些事情,但没说上几句话,就都动起手来。。。”管你死说到这里,语调明显暗沉,说不出的沧桑感。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三人都动了真火,把对方都当成了杀父仇人对待。多年的同门之谊,这是何等的苦楚啊。。。”管你死老泪纵横,巧笑倩兮也轻声哽咽着。
“就在我们拼尽全力,互相施展出最强大的招式时,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了,强大的他一人竟同时接下了我们仨人的一击,小山被碎成石沫,百尺之内的树木全部拔根而起,这是何等的力量啊。
黑衣人吐了大大一口血,面罩也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只是痛苦已经替代了往日的慈祥,他努力地朝我们挨个笑了笑,然后说道:人老终究是要走的,希望你们以后能为苍生多着想。。。”这时的管你死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号啕大哭道:“那个人就是我们的授业恩师――古龙!我们竟然亲手杀死了他!实在是罪不容诛啊!”
过了好一阵,他才继续讲道:“我们彼此埋怨,后来割袍断义!关系彻底决裂,处理完恩师他老人家的后事,支持我们的门人也分成了三派,针锋相对。
我们都发誓要为自己的信念而战斗到底,但哪里想到,当天晚上,无极门就受到了众多不明高手的围攻。
无极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门人不是战死,就是逃亡,从此在江湖除名。而她也离奇失踪。
事后我怀疑门中可能有内奸,极有可能是他两,否则以无极门之强,断然不会败的如此之惨!
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师门,我一定要杀死他们!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多年远走他乡,搜寻师门重宝的原因。
现在你们清楚了吧?”管你死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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