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样,楚恪才会觉得念起来十分艰涩,重字多不说,还佶屈聱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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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不知名的屋舍。
屋内没有点灯,四周一片漆黑,分不清是昼还是夜。
压抑,沉重,令人难以呼吸。
“什么?”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这一次大好的机会,怎么就此放过呢?”
这人的声音来满是不解,虽是发问,却没用质问的语气,竟是有些小心翼翼。
黑暗之中,没有人回答他。
气氛越来越沉抑,在这充满阴寒之气的暗室之中,男人的额头却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可是他却不敢抬手擦一擦,连手指头也不敢略动一动。
汗珠顺着额头流到了眼角,就在他快要眨眼的时候,另一道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玄天门就要开始新一轮的选徒了?”
这声音格外的沙哑,充满了沧桑感。听语气似乎是发问,却又仿佛是喟叹,甚至,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和跃跃欲试的期待。
整个空间看不见一丝光亮,令人周身发寒。
男人没有回答。
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答案,在他自己的心中。
“唔……”好似巨大的野兽沉重的鼾声,低沉、粗噶,“这是个好机会。”
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想趁四门齐聚的时候下手,能够一举得到五行令。”
“如此最好,只是……”那个人的声音有些犹疑不定。
神木堂四大家族,虽然沉寂至今,却还是各有高招的。
虽然神木堂众人对于天火令的丢失一筹莫展,但这未必不是因为四家人各有各的打算。
五行令相互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祭出其他四张令牌,必定能够找到天火令的所在。只是,恐怕没有哪一家愿意把自己的传家之宝拿出来冒险。就算尉迟、荣、楚三家大公无私,愿奉出令牌寻找天火令,陆家多半也不会把执掌的神木令祭出来的。
况且,数十万年的传承下来,他们不可能没有别的手段。
“那您为什么……”为什么布置了这么一番,临头了却要放弃?男人很是疑惑,忍不住就问出了口,“是……和尉迟坤有关吗?”
“尉迟坤?他算个什么东西!”
那个沙哑的声音音量遽然升高。这一激动的后果是一连串的咳嗽,随后便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咳——咳咳——咳——”的声音在四周回荡,这里是个完全密闭的空间,面积很大,而且墙壁并不平整,才会出现这种回音绵长不绝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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