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月十日,巴特的部队到达了通往色雷的中转站,可萨克镇。
“巴特大人,前面到达了可萨克。似乎有一个营的兽族士兵驻守在这里。”维贺乐说道。
“好,这次我们不要妄动,就用呼延朵援军的名义,把镇子用计取了。可以的话,还会有更好的效果。”巴特微微一笑,说道。
“那我……”夏炎说道。
“你就保持原样就好,不用担心。”巴特对夏炎神秘地一笑。
倒是把夏炎弄糊涂了,心想,怎麽不怕我被认出来吗?这位巴特城主可真奇怪。
可萨克原本是夏炎的领地,自邯河之战,可萨克人起义后,百姓大都逃到了伊里瑟添。这时,镇子里已经没有居民。只剩下一支呼延朵的兽族步兵在这驻防。营长是一个叫灵尔的兽人,他一听是巴特率军经过,立刻亲自带着几个亲兵在镇子前等候。只见他满脸堆笑,哈着腰,一副奉承讨好的样子。
见了巴特迎上来,灵尔笑着说道:“我是可萨克驻防营长灵尔,诸位辛苦了。”
巴特来到他身旁说:“我是伊里瑟添城主,巴特狄布鲁。奉呼延朵大人的命令,前往色雷增援。正好路过此地,我准备在此休息一下。你去收拾一下。”
“是、是。大人就先到我的营部来休息一下吧。”灵尔说。
“嗯,好。”说着,巴特下令全军进入可萨克镇休息。
“大人,很快就要下暴风雪了,不如大人等雪停了再走吧。”灵尔说。
“也好,就依你。”巴特说道。
“快!还不把好酒好肉端上来给诸位将军们!”灵尔对部下喝道。
“是!是!”两名兽族士兵低着脑袋下去了。
这一举动,引起了巴特的注意。一般兽族军队里,虽然较为暴戾,但上司对自己的卫兵还是会语气好些。可看到他,令巴特怀疑起他似乎是新调任的营长,而不是原队提升的。想到这,巴特决定用言语套套他的路子。
等到酒肉上来以后,巴特和灵尔就互相喝了起来。
酒过三旬之后,巴特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说道:“灵尔营长呀,这镇子的百姓都跑光了吧?只剩下你们这支部队,在大草原上孤零零的,左右都是荒地,挺惨呀。营里的士兵们,是不是都很有意见呀。”
灵尔又喝了一杯,说道:“嗨,他们死活我才不管呢!不过,巴特大人倒是说得很对,我由奔腾堡调到这鬼地方上任才几天,就觉得真的挺惨。前不着户,后不着里的。真憋气。每天不拿几个兵撒撒气,迟早的闷死。”
“哦,原来是这样。哈哈。”巴特笑了,手放下了餐具,擦了擦手。
身旁的维贺乐和索尔会意,各自先退出去了。
巴特说:“灵尔营长,我去援救呼延朵,攻打色雷。我觉得十分愧疚。可不是摆明要将当初紫貂湖的悲剧在上演一遍吗?真是太残忍了。”
“哈哈,大人喝多了吧。怎麽说残忍呢?这美差事,我们可是极其盼望呀。到了色雷,不但可以抢掠一番,更可以品尝色雷的佳酿。比呆在这鬼地方,好的多呀。”灵尔说。
“哼哼,你这麽说,要是去了色雷,你的部队难道就真的会烧杀抢掠?”巴特说道。
“军纪,上面不管,下面谁敢说呀。再说了,我们不比城主大人。奔腾堡扣着军饷,全他妈的都发给了去色雷的讨伐军。我手底下这群兔崽子每月就拿那麽点军饷,他们会不抢?谁信哪!”灵尔又干了一杯说道。
“我倒是有条明路给你的军队,不过可惜呀。”巴特摇了摇头。
“可惜?可惜什麽?”灵尔说。
巴特说:“你把部队结集起来,我带他们去色雷。”
“啊?”灵尔一听,惊喜万分。可又说道:“我们没有命令,不得擅离驻地呀。”
“你只管听我的,我自有办法。”巴特笑道。
“好,我听大人的。如果能去色雷,我太感激大人了。”灵尔说道。接着灵尔叫来卫兵,说:“把那群饭桶集合起来,巴特大人有吩咐。”
不一会,两千五百名士兵就集合好了。灵尔和巴特走到练兵场,巴特望着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兽族士兵,摇了摇头,看到他们的表情,可以想象灵尔是怎样治军的了。
巴特又说道:“唉!可惜呀!可惜!”
灵尔说道:“大人,怎麽啦?是不是看到那个士兵不顺眼?我立刻揪出来揍一顿。”
练兵场很静,灵尔的话清楚到几乎各个士兵都能听见。
“可惜呀,有一个人不能去色雷了。”巴特说道。
“谁呀?”灵尔凑了过来。
“就是自挖坟墓的你!”巴特突然露出狰狞的面孔,手起一剑,刺进了灵尔的胸膛。
灵尔叫了一声,一副不解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灵尔的部队看到营长被杀,都非常惊讶,但却没人敢提兵器上前来。
就在此时,维贺乐和索尔率领陆龙骑兵迅速包围了练兵场。
巴特注视着面前的兽人士兵,大声说道:“各位兽人族的兄弟们,你们必须明白,千百年来你们的祖先流了多少鲜血在这片大地上。他们无所畏惧,只求不再遭受压迫,为了自由和子孙的权利奋战,他们义无反顾。而现在呼延一族利用你们单纯的心,像狗一样驱使你们,这难道不令你们的祖先蒙羞吗?大家试想一想吧!呼延朵怎样来看待你们,他即不会是一个出色的军人,也没有体贴部下的心。对你们,他苛扣军饷,动辄就用军法严处。你们的营长已经死了,谁再无意义地反抗就是同一个下场,大家清醒吧!不要再作呼延朵的爪牙,一同为色雷的仁主效力!”
被压迫已久的兽族士兵听过巴特的话后,心中都燃起了民族之火。他们沉默了一会,突然一个士兵举起手喊道:“我愿以跟随巴特大人!”之后,越来越多人发出了同样的的声音,最后整个营的部队都表示愿意起义,跟随巴特。
巴特的部队发出了欢呼,人人高举着兵器,为巴特的话而叫好。不少人和灵尔的士兵拥抱在一起,不少巴特的士兵更掏出了面包,分给了士兵。说道:“吃吧!战友。今后就是自己弟兄啦。”内心单纯的兽族士兵感动地接过面包,有的甚至激动地掉下了泪水。他们都向天发誓,愿意为巴特将军赴汤蹈火,效死疆场。巴特哈哈的笑着,望向夏炎,只见她已经对自己举起了大拇指,和士兵们一同欢呼起来。可是巴特没发现,在士兵当中,有一名少年也跟着欢呼起来,高声喊着巴特将军万岁。
这就是在以后的《晟成敌国军事手册》出现的其中一课课文内容。“巴特将军计取可萨克”,课文主旨是说一个好的军人,一定要懂得选择正确地道路。一个好的将军,必须像巴特将军一样爱兵如子,智勇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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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日的亚而特峡谷,色雷的军队开始了防御工事的动工。尽管能见度很低,但士兵们、军官们以及将领们都强忍着暴风雪的肆虐,正拼命地挖开一条条战壕、陷阱,用土木和雪块置成了地堡。凿开僵硬的土地十分的困难,但再坚硬的土地,都难不倒众志成城的色雷健儿。他们咬着牙,拼命地用镐头、铲子弄开地面,挖成一道道的壕沟。在众多士兵中,犹以人马族的战士最为坚毅,天生力大的人马族战士令工作效率提升了不少。信鋆拿着地图,正按照亚桑迪斯的提示,指挥着工程的进行。一道道的命令以人传人的方式下达开来,部队摸索着前进,找到指示中的地形,然后动手施工。
“对,是这里。在峡谷口的这个位置,最好发动雪崩。还有这里,雪崩可以把进谷的道路掩埋,令敌军首尾不能相顾。”亚桑迪斯仔细地在地图上指示着每一个陷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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