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吉郎勿需多言。”
兵龙先给藤吉郎添上一杯热茶,再给自己斟上,根本不给藤吉郎开口的机会。
此时的木下藤吉郎不过是个新近成为武士的草根,自然没有时间没有钱财去玩品位。品茶这种事情,放在现在的藤吉郎,好比牛饮水一样。
茶水尚烫,烙得藤吉郎齿牙咧嘴手忙脚乱的,还被茶碗弄翻在地。
藤吉郎忙着抖擞被茶水沾湿的衣服,抖了很久才惊觉此地不是自己一个人,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看着兵龙,唯唯诺诺低声下气道,“失礼了。”
“你内心只是在想着如何完成主命,如何说服我。自然忘却了热气腾腾的茶水,既算失礼也不算失礼。”兵龙很大度的谅解极为失礼的藤吉郎。
藤吉郎内心一阵感动,同时又一阵羞愧,如果眼前的是主公,说不定自己已经被砸得一头鲜血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我能入席品茗,也不知道有无机会。
即便有,柴田大人肯定会讥笑抑或者训斥我不懂礼数。。。。。。
“鹫见侯,您真的不考虑考虑了?”藤吉郎内心一阵羞愧,方才自己还与丹羽大人私底下算计过他。不过这个念头一闪便逝,能完成任务就好。
兵龙淡淡看了一眼,一脸执着的藤吉郎,内心一阵感慨,藤吉郎能从一介下人攀爬成为高贵的太阁,想来是这份对任何事情都投进万分热情起了不少作用。
“我意以决,便是四匹信浓马,也难以拽回来。”兵龙摇了摇头,内心以及失去了见名人那份高兴。
“真的是这样么?”
藤吉郎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兵龙,抿了抿嘴唇,俯下身头点地不卑不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藤吉郎就先告罪了。”
“方才藤吉郎已经与丹羽大人商定过了,一出高山城便打出织田家的旗号。想来飞驒国也潜伏着一色家的乱波,只是不知道以一色义龙那多疑的性格,会如何思索这件事情。”
“你在威胁我?”
“请鹫见侯原谅,为何人人都看得出这是一件对织田鹫见都有好处的事情,为何鹫见侯却看不清?如非不得已,实在不肯出此下策。”
藤吉郎坦荡荡的对视上兵龙那双流露冷芒杀意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畏惧可言。
“好个木棉藤吉。”
兵龙突然转怒为笑,看着一脸镇定的藤吉郎,微微摇了摇头:“说说信长给我什么好处?”
“如果只是瓜分美浓会猎稻叶山城之类的,那就免了,太虚无了。”
藤吉郎眼见兵龙转怒为笑,内心暗自舒了口气,方才自己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藤吉郎冷静下来,才惊觉自己原来也怕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鹫见侯果然料事如神。”
藤吉郎一脸惊讶,随即很是动容的拍了一句马屁,引得兵龙连连摇头。
按照历史轨迹。
一色义龙将会在永禄四年死去,在此之前织田家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攻掠美浓。不仅如此,就是斋藤义龙死后,直到永禄十年这段时间里,织田信长都没拿下美浓。
如果不是一色家内部出现外臣派与家臣派的争端,织田信长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嗯,此事我应允了。”
“那藤吉郎先。。。。。。”
“不急。”
兵龙微眯着眼看着这个胆敢算计自己的色猴,悠悠道:“回去以后,你们就当从来没有来过飞驒。”
“我可不想你们前脚一走,后脚一色军就到门口。想必上总介,也不愿意看到鹫见家亡于一色家之手吧?”
“那阁下的意思?”
“等织田什么时候有能力进攻美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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