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恒张大嘴猛吸一口凉气,呆住了。
夏一鸣瞪大眼睛,血水不停地从嘴里流了出来,身体不住的颤抖。
“哧~”韦陌派把手从夏一鸣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用另一只手掐住夏一鸣的脖子,把夏一鸣举了起来。
“铛铛~”井梦汐连射几箭,都被韦陌派用手挡了下来。
韦陌派转过头,看着羽恒和井梦汐,嘴角扬起。
“大哥~”羽恒这时才喊出声来,泪水喷涌而出。
“啊~~”双手举起剑,用力挥下。
一道巨大无比的红色剑风击出,贴着地面,夹带着巨大风势冲向韦陌派。
“哈~”井梦汐也全力射出一道巨大光波。
红色剑风携带着金色光波,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向韦陌派。
“啊~啊~~”韦陌派怒吼着,身上腾起巨大的黑气,正面迎接着红色剑风。
“轰~”发出巨大的爆炸声,风卷着尘土向外爆开。
“啊~~”羽恒在巨大的爆炸中,仍能看见韦陌派的影子,立刻狂吼着冲了上去。
韦陌派单手推出一团黑气,借势向后一跃,高高跃起。
“唰~”羽恒挥剑将黑气斩开,只见韦陌派的身影飘在半空中,身后又两只巨大的黑色翅膀。
韦陌派冷冷地看着羽恒,还有张弓一直对准他的井梦汐,脸上抽搐着,说不清的扭曲怪异。他的身上全是血,几处明显的伤口不断有血流出,那柄刺穿他腰部的剑,还留在他的身体里,露出明晃晃的一截剑头。
“姑且放过你们,但会要你们生不如死。”韦陌派最大限度地张大嘴,发出像哀嚎一样的笑声,“哈哈~~”双翅一振,飞走了。
“大哥~”羽恒冲过去抱起夏一鸣。
夏一鸣身上已经血肉模糊,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嘴角抽动着,以极细的声音,慢慢地,颤抖地说:“羽~恒~”
“大哥,我在。”羽恒嘴里快要发不出声音,眼泪已经流到了他的嘴里。
“照~~顾~好~蜜妮安,和~宝宝~…”夏一鸣嘴唇轻碰,断了气。
“大哥~”羽恒仰着脖子,哀嚎了几声,便哭晕了过去。
***
阳光刺眼,头痛欲裂。
当羽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木屋里,身上缠满了绷带,剑和铠甲乱堆在一边。
“大哥~”羽恒心头一震,随即大哭了起来。
听到羽恒的哭声,井梦汐推门走了进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羽恒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井梦汐,道:“大哥真的死了吗?”
“嗯。”井梦汐点点头,道:“包括中校在内,所有白银骑士全都牺牲了,跟我赶过去的22名射手也全部牺牲了。只有我们两个活了下来。”
羽恒双手捏住被子不停颤抖,嘴巴也死死地咬住被子,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又哭了一会儿,羽恒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脑袋昏昏沉沉,躺了下去便睡着了。
梦中,羽恒反复梦到夏一鸣,那熟悉的面容和温柔的声音。突然,夏一鸣不见了,一个全身是血的人高举着手,从后面冲向夏一鸣。
“大哥,小心~”
羽恒猛地从梦中惊醒,天已经黑了,月光从木屋破败的一角透进光来,床边的木凳子上,摆放着一杯水和两块面包。
羽恒感到身体的力量被抽离,身上特别的冷,但这些都不值一提,因为他感觉到心痛,特别得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夏一鸣死了,永远的离开了。
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夏一鸣了。
他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教他剑术的人,为他描述外面精彩的世界,带他一点点的认知那些原本无法想象的精彩的世界,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体会到家的温暖。
从阳原镇来到帝都,几年过去了,两人亦师亦友,夏一鸣对待自己就像弟弟一样,无微不至。自己已经完全的,彻底的依赖夏一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想要和夏一鸣说说,分享自己的感受。而现在,夏一鸣却离开了,羽恒感到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悲痛,这个世界上最依赖的人离他而去,沉痛的孤独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大哥~”羽恒曲起腿,把头埋在胸前,再一次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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