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这个小渔村坐落在大唐边缘，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三十多里路，人们生活恬淡，不但简朴知足、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宛如人人钦羡的世外桃源，村子里的人们都很淳朴，还把他取个小名“明子”。

身边的这个少女名叫雨虹，父亲也是一个老渔手，一辈子规规矩矩，却不想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两年来提亲的人一拨接一拨，他老说自己的白头有一半是为这个白的。

雨虹虽是个渔家的姑娘，却挺有一番自己的看法，从下就喜欢跑城镇里偷听私塾的讲课，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女子不能上学？

当一个多月前，东方未明被救回渔村后，她第一眼就觉得他和自己以前认识的男人不一样，而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确实灵验，东方未明为人很好，有些时候还有点迷糊大意，但他的思想却很不一样，至少他不认为男女有多少区别。

“明子哥！”

“嗯，”东方未明转过头来望着她，“什么事？”

“呆会我要去城里送鱼，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自从去城里被几个无赖纠缠了一次，雨虹便总要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一起才敢去。

“好啊！”东方未明心想正好出去走走。

两人一路说笑着，去雨虹家里提了鱼篓，沿村里的羊肠小道走着，迎面行来一位走姿踉跄的中年男子，隔老远就传来冲鼻的酒气，“牛大叔，你怎么又喝酒了？”雨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气恼的道。

牛大叔停下来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是小雨啊，你这是去哪呢！”

雨虹晃了晃手中的鱼篓：“给福缘送鱼去。”福缘是城里的一家小酒楼，老板也是小渔村的人。

“那帮大叔带点酒来。”牛大叔从怀里掏了半天，最后摸出一块玉来，神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玉给了雨虹：“把它当了吧。”

雨虹将头一别，气呼呼的道：“牛大叔你老是喝得醉熏熏的，我才不帮你带呢！”

东方未明在一旁接话道：“牛大叔我帮你带吧！”雨虹不解，想要出口询问被他以眼色止住了。牛大叔将玉往他手里一塞，拍拍他肩膀道：“还是小明子体贴大叔！”

牛大叔的身影远去了之后，雨虹忍不住问道：“明子哥你为什么答应牛大叔？喝酒很伤身体的！”

东方未明望着手中的玉，这是一块质地半透明的圆形绿色翡翠，但中间却有一点水滴般的东西，仿佛在流动。他轻叹道：“牛大叔不喝酒将会更加痛苦。对了，他的老婆孩子究竟是如何死的？每次我问你，你都避而不答。”

雨虹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不是我不告诉你，因为太惨了。前年牛大嫂带着孩子去买年货，路上遇到了一伙歹人，他们简直不是人！杀了孩子，还将牛大嫂给……给糟蹋了……，后来牛大嫂就跳海自尽了。”

“怎么……会这样！”东方未明怒火填膺，恨不得马上将那伙强盗给宰了，“那抓到了没有？”

“官府哪管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他们巴结的都是些大户人家。那些强盗到处干这事，他们也不管。”

一番话让东方未明深深觉得有的人比那些妖魔鬼怪还不如，“难道这个世界真如共工所说的那么暗脏龌龊？”做一个平凡人是多么的无奈，但话说回来就算他拥有以前的力量法力，他也不可能将所有奸邪之人杀尽，“人有时而力穷”，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貌似忠良的实则是大奸大恶。

以前他拼命想追求天道的秘密，一窥宇宙天地的奥秘，然而他拥有了最强的力量后，愈加觉得以一人之力实在难以办到，“你再厉害你能打得过成千上万个天兵天将吗？”羲月的警告仍在耳边回响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龙嫣然她说的没错。”

“我们快走吧，要不然太阳下山前赶不回来了。”他抛开那些烦心的问题，和雨虹一起往城里行去。

中午时分他们到了城里，城虽小却因地处冲要颇为繁华。小贩的叫卖声，春楼姑娘倚街买弄风情，赌场里震天响的叫喊，还不时遇到一些文人骚客，武林人士，到处透着纸迷金醉，繁华似锦的景色。

雨虹带着东方未明，穿过人潮如织，车水马龙的街道，来到了“福缘酒楼”。雨虹先进去送鱼，东方未明则在外面等她，“道可道，非常道。大道无形。名可名，非常名。盛名无虚。”他不自觉的望向声音来处，原来是一个酒楼边上的算命摊的先生正望着自己，“这位小哥可有兴趣占上一卦？”

东方未明微笑着摇了摇头，算命的老头似乎有些失望，继续吟道：“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天物怒流，人事错错然，若若乎回也，戛戛乎斗也，勿勿乎似而非也。”

东方未明心中一动，走过去抱拳道：“老先生的话玄奥之极，不知如何称呼？”

“人称我‘神机鬼算’是也，小哥眼中神光内敛，不知是何方高人门下？”算命老头摸着羊胡子，一语正中他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