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教授喊出自己姓氏,刘大婶似是更加喜悦,高兴而又不解得说。“张教授,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会跑到这来呢”。
听了这话,张教授正要对她做解释,屋里传来一男人的声音。“老婆子,这么冷的天你没事把门打开做什么”?声音越说越近,待男人走到屋前一看,端详教授一眼后,也如刘大婶一般,惊讶得道“张教授,怎么是你啊!你咋跑这来了”。
由于有了之前对刘大婶的认识,张教授一眼就认出这个自己曾经诊治的病人,呵呵一笑接言便要道时,刘大伯跟着之前的话语继续说出。“我说你这个老婆子真不懂事,张教授来了这么半天,你竟然还让人在外冷着”。说完一把扯过刘大婶让于一旁,嘴里连连说着。“教授,快进屋、快进屋,外面冷”。
听了这话,教授拍掉身上的雨雪,随着刘大伯走进堂屋的火炉边坐定。那边,刘大婶早已去忙活着泡茶、打洗脸水工作。
刘大伯陪教授在火炉边坐定,随后向他递根烟被挡回后,就着炉火点燃抽过一口说。“张教授,上次真的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医术高明,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说完,似乎觉得此刻不应是讲此话时机,转言而问。“教授,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山里来了,是不有病人要你医治啊”!
张教授已一天一夜没进食,此刻眼见桌中饭菜,早已隐忍着口水不断往肚里咽,那有心思回答刘大伯这些问题,不由在饥饿的催动下,从没如此直言的道;“刘大伯,我已二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你能否让我边吃边回答你”。
刘大伯一听教授这话,拍拍自己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教授,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竟然这么不懂事。快快快,教授你请上座”。说完对着侧房忙活的刘大婶喊道;“老婆子,快将我那坛收藏多年的米酒打开,今天我要和教授喝个痛快”。
张教授一入桌,迫不及待而带客气的对刘大伯说。“刘大伯,我饿得受不了了,你看...”。刘大伯一听教授这话,呵呵呵的笑着回过他。“快吃快吃,吃饱了咱俩喝酒”。刘大伯话音一落,教授便端碗狼吞虎咽起来。
刘大伯家的晚餐很平常,一碗青椒炒蛋,一碟素炒香干,一碗青菜,但此刻在教授眼中,却尤如美味珍肴,其食之速度,可用风卷残云表述。
多年前曾有一人问过我一句话。“世上什么东西最美味”。我想了半天费了无数口水,那人却始终如一的轻摇着脑袋,及到最后,回答了一个令我终生难忘的名词。‘饥饿’。
不消一刻工夫,两人的晚餐便被教授收拾干净。看着教授的这般吃相,刘大伯一旁连连呵呵笑个不停,见饭菜吃得差不多时,再次冲着里屋喊道;“快把家里的鱼和卤菜拿来,再做一锅饭”。
刘大伯话音说完过后,刘大婶从里屋端好启开的酒坛走到桌前,一见桌上饭菜,一愣过后,不由和刘大伯一般,呵呵呵的连连笑个不停,笑完,对着教授说。“教授,你慢点吃,先喝点酒,我去给你做菜,一会便好”。说完,叮嘱刘大伯一句。“少喝点,记得你可有高血压呢”。
刘大伯听后不耐烦的回过她。“你这老婆子真啰嗦,今早已吃了降压药,再说,这还有张教授在这,就是高血压也得躲着啊”!
刘大婶听了这话,隐着笑斥道;“你就喝吧!再犯病我可不管你”。说完便进厨房干起那令血压升高的工作。
一番大块剁食下来,张教授总算把胃给填了个踏实,掏出纸巾擦擦嘴不好意思的对刘大伯说。“真是太饿了,你看,把你们的晚餐都给消灭了”。
刘大伯听了他的话接道;“教授,你太见外了,你能来我们家吃饭,这是天大的喜事,还怕你能吃啊”?说到这,刘大伯端起酒坛给教授倒过一碗转言问道;“张教授,你怎么会在这么冷的天来山里”。
张教授接过刘大伯递来的碗中之酒,喝过一口后便原原本本的将路上所遇告知与他,当然隐去了异端之说。
待教授一气说完,刘大伯若有所思的说。“教授,这么反常的天气我可是打出生便没遇过,照你这么说现高速公路上的人肯定个个和你一样,饥寒交迫啊”!
教授听了,点点头,再次喝过一口说。“是啊!他们个个都饿得难受,得想想办法为他们做些什么”?
听完教授这话,刘大伯端起碗,沉思一会,仰脖咕一大口酒后说。“教授,我是死过一回的人,靠你医术高明和老天保佑,让我又多活了这么些年,现在我也应尽点力,为别人做点事,算是对多活这些年的报答”。说完,再次仰头将碗中酒一干而尽,快行步入厨房,稍彻便提着一担红薯走了出来,拿起墙角的扁担对教授说。“教授,你在屋里休息,我去给他们送吃的”。
教授一见他此番义举,那能安心于屋中呆着,便起身走到他身旁,接过刘大伯手中的手电简说。“刘大伯,我和你一起去,我是医生,如果他们有事,我也能为他们做点事”。
临出门时,刘大婶从厨房追了出来,递给教授一包东西说,这里是我早上煮的二十个鸡蛋,如果遇到有小孩孕妇,可以给他们补充营养。
接过刘大婶的鸡蛋,教授心里感叹着。“山里人真是淳朴,自己当年真没白救了他”。
正在他还要继续做想时,刘大伯的话催醒了他。“教授,我们抓紧点,别再让他们饿着了”。
话一出口,教授立刻亮出光明,与刘大伯并行一道,向高速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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