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估摸一下位置,握着不锈钢水龙咬牙切齿,抓起报纸等等等就往楼上跑。
上得楼来,他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随手把报纸丢到桌上,冲到厨房,捏着水龙头伸到苏苏面前:“是不是你扔的?这么大块铁家伙你也往我头上扔,你杀人呢!”
“你是人吗?我看一座山压下来也压不死你!让你拿报纸一去就不回头,衣服也不洗,跑到外面睡大觉你倒挺快!”苏苏将就手上的筷子点到孙刚的头上,“呀!你还不脱鞋!人家操持家务容易吗,你们都不尊重人家的劳动成果,马上给我到门口把拖鞋换了,然后把地下拖一拖。”
孙刚被她一顿数落变成石化状态,愣了半天,想想她也说得没错,不锈钢龙头砸普通人脑袋上那肯定开花,但打他也就起个招呼的效果。
而且苏苏现在对先下手为强练得炉火纯青,当头就是一顿数落,反显得孙刚不对。
孙刚气呼呼地把水龙头王案板上一放,哼了句“小人得志”就乖乖跑到门口换鞋,他弯腰换鞋,一眼瞅到仍桌上的报纸,想起了什么,对沙发上的谭维国道:“谭维国,你好象是XX军区第XX集团军的吧?”
“对啊。”谭维国拿着遥控器一阵乱摁,到处都是广告,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
“你认识一个叫朱克纯的人不?”孙刚拿起报纸,上面还有一张朱克纯在法庭的照片,穿着黄色马甲,剃了个光头,眼神倔强。
可惜是个杀人狂。
天兵和凡间的部队一样,是拥有执照的专业杀人队伍,士兵的基本要求也如出一辙,命令你杀人是一回事,乱开杀戒又是另一回事,那就不是合法的杀人,而是肆意掠夺他人的生命,是极端危险的罪犯。
谭维国手一抖,遥控器掉到沙发缝里,他顾不上寻找,一下扭过身问:“那个朱克纯,是我们部队的?”
孙刚惊讶地望着他,除了初次见面,谭维国还没有这么紧张过,他皱了皱眉,盯着报纸说:“应该是吧,这上面说他曾经是XXXXXX部队特种侦察大队的大队长。”
“嘿!真的是他!想不到这小子上报纸了,有两下子啊!快给我看看!”谭维国兴奋得不得了,老战友多久不见面了。
“是有两下子!”孙刚把报纸递给他。
谭维国结过报纸,一眼看到照片上朱克纯在法庭怒目而视的照片,一下呆住了,报纸从手上滑落。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绝对不可能!”他疯了一样操起报纸,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地看着报道,“放他妈的狗臭屁!老朱退役是因为他老妈病重,为了照顾他老人家才含泪离开部队!
谁他妈乱造谣,老子宰了他!他也不可能杀人,老朱是什么性情我不知道?是,他性如烈火,可是他会为什么事发火?他只会为社会上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发火,他更不可能会到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这里所有的是都是撒谎,满篇胡言乱语!死刑!这怎么会被判死刑?不行,我要去救他!他一定是给人陷害!”
谭维国完全方寸大乱,嘴里急促地骂着,就要披上衣服出门。
“等等。”孙刚拉住了他的手臂,尽管谭维国又跳又摔,仍然纹丝不动,“你肯定你的这个战友是被冤枉的?”
“我敢用我的脑袋来发誓!如果朱克纯是那种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我就把脑袋拧下来给你泡酒喝!”谭维国指着他的脑袋,眼睛红红的。
孙刚沉吟了一下,虽然天兵和凡间的士兵在具体工作上有所不同,但是战友之间的深厚情谊是不会变的。
在作战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做到兼顾到各个方面,不可避免地要把后背交给战友来保护,长期战斗生活积累下来的感情,使用什么样的语言都无法表达的。
他曾经在某个网站的论坛上看到过一个帖子,题目是人生经历中最铁的关系,贴子写得比较搞笑,称人一生当中能够拥有最紧密关系的包括: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贪过赃,一起嫖过娼。
作为一个曾经的天兵,他对将战友情和后两项并列当时是非常愤怒的。
他和天将并手协作,战斗中同心合力,很多次都是依靠对方的鼓励才能支撑下来,这份用鲜血写就的情谊,是用什么都无法分割的。
正因为这样,他才对青木口口声声说天将就是负责监视他的妖魔使者置若罔闻。
不管怎样,天将永远都是他孙刚的好兄弟!
将心比心,他完全理解谭维国的内心感受,就像自己,不论天将曾经做过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他。
“你准备怎么救他?”孙刚已经打算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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