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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新作《大唐风》(1 / 2)

大唐的武,大唐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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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

唐贞观七年,玄武门之变后,太宗李世民继位不过数年,海内升平,四夷皆服,马牛布野,斗米不过四五钱,是为天下太平。然距长安关山几万里的西域楼兰国却是城廓岿然,生机断绝,黄沙数千里,国久空旷,城池荒芜。莫说人迹,就连鸟兽亦罕至于此。实难想象百多年前,楼兰国却是丝绸之路上最繁荣的一处要塞。

楼兰西南千里处的沙漠腹地有一小城,名为且末,虽属胡人之地,却是往来汉人商队的必经之路,也不乏东来西往的各国使团、僧侣客商常年不断,倒是一块宝地。

有道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财的地方就有匪盗,且末城亦难幸免遇难,一年四季常有沙盗出没,城内防御虽强,难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每月沙盗来袭七八次,总有一二回让其得逞。

半年前且末城中住进了一户汉人,却是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六岁儿子。之后沙盗屡次来袭,且末城得那汉人男子相助,数月下来,沙盗竟未得手一次。不仅是沙盗之患,就连城内治安也好了不少。

时至岁末,天寒地冻,狂风呼号,沙盗居然已有三月未曾光顾了。且末城中的当地胡人,无不对那户汉人敬若神明。那汉人男子姓萧名漠原,其妻名为长孙秀芪,儿子取名单字一个“然”。

腊月初八,大风,多云,午时将近。

且末城第一楼“亘楼”之中响起了一阵豪爽的笑声:“漠原老弟,有没有兴趣尝尝我最新酿造的葡萄酒呐?”说话那人年纪三十四五,身材魁梧、深目高鼻,生得一头棕色卷发,正是“亘楼”的大老板元郝都。

亘楼第二层临窗一桌独坐一个身材颀长的俊朗男子,面容清秀,气质非凡,若非桌上放着一柄三尺三长的乌鞘直刀,称他为书生亦不为过。此人正是力战沙盗,赢得“且末第一刀”之称的萧漠原。

萧漠原淡淡一笑,尚未来得及答话,元郝都的声音又从楼下传了上来:“罗曼娜!送一只烤全羊到楼上,我要和漠原老弟开怀畅饮!”

话音落下不久,但闻一阵脚步声响,一个金发碧眼、高鼻秀眉的妖娆胡姬托着一个墨绿色的精致石盘,款款地走上楼来,一股烤羊肉的异香随之传来。那胡姬罗裙飘荡,似有无限风情,体态婀娜、曼妙多姿,散发出一股光艳之美。罗曼娜将那石盘放在桌上,皓齿轻启,莺声笑道:“漠原先生请用,我家老板即刻就到。”

萧漠原微微摇头道:“今日乃是腊八,我不吃酒肉,郝都兄的盛情漠原改日再还,再过片刻,我就要回家和妻儿一同吃粥了。”

胡人女子不似汉人那许多规矩,罗曼娜妩媚一笑,顺势在萧漠原对面坐了下来,美眸之中满是好奇之色,眨巴着眼睛笑问道:“你们汉人也真奇怪,尽搞些希奇古怪的事来,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以后我就收你双份的酒钱。”

萧漠原莞尔:“其实腊月初八吃粥的风俗并非缘起于汉人,据说腊八粥传自天竺。佛教的创始者释迦牟尼本见众生受生老病死等痛苦折磨,舍弃了自己衣食无忧的生活出家修道,意欲寻找解救众生之法。初无收获,后经六年苦行,于腊月八日,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在这六年苦行之中,他每日仅食一麻一米。后人不忘他所受的苦难,于每年腊月初八吃粥为念。”

罗曼娜听得入神,眸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鼓掌赞道:“漠原先生不仅武功出神入化,学识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你来且末城这半年多来,让我长了不少见识哩!”

萧漠原笑道:“那你应该谢你家老板才对,若非他酿得一手好酒,烤得一手好肉,怕也留不住我。”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元郝都爽朗的笑声从楼梯处传了过来:“那当然了,若论酿酒烤肉的本事,我元郝都认了第二,且末城中谁还敢称第一?”话音落时,元郝都高大的身躯已经走上楼来,手里端着一个巴掌大小,精致小巧的酒坛。

萧漠原站起身来,笑道:“郝都兄,漠原要回家陪妻儿吃粥了。”

元郝都紧走几步拉住萧漠原的手臂,不依不饶道:“不行不行,你既然来了我的酒楼,居然未食一粟,岂不是瞧我不起?”

罗曼娜眼珠一转,暗忖:老板今日怎么如此古怪?漠原先生平日里来亘楼,常有不点酒菜的时候,有时只是在楼上欣赏风景,畅谈古今罢了。这些事情老板焉有不知?

萧漠原却看出元郝都心中有事,淡淡一笑道:“郝都兄有事不妨直说。”

元郝都赧然一笑道:“嘿,老弟乃是好酒之人,自然通晓酒道,这个,葡萄酒在冰镇之后才能得其真味。冰窖里虽然有存冰,可是,若将冰块放入酒坛,反会将酒稀释,影响口感,那个……”

萧漠原长袖一挥,身躯轻摇,一股微妙之极的力道自然生出,他人已挣出了元郝都的双手,长笑声中,脚步一个起落,人已消失在楼梯口处。元郝都和罗曼娜只觉眼前一花,竟未看清萧漠原如何离开。

元郝都嘟起嘴来哼了一声,像足了正在赌气的孩子,埋怨道:“好你个萧漠原,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不就让你用真气帮忙冰下酒么!嘿,不帮忙是吧?这十二坛刚开封的陈年葡萄酒,你是一口也休想沾它!”

说话间,元郝都伸手去拿酒坛,只听元郝都“啊”了一声,酒坛险些脱手,原来刚才萧漠原在拂袖之间,已然将一道至阴至寒的真气注入坛中,此刻酒坛的温度,恐怕比起那冰窖中的厚冰亦是不遑多让。元郝都揭开酒坛的封泥,立刻就有一层彻骨的寒气伴随着酒香溢散出来,那坛中之酒的表层,居然浮起了一层薄薄的冰晶,恰是饮葡萄酒的最佳时机。

萧漠原出得亘楼,一路向西而行,走到一处拙陋门庭推门而入,却听屋中传来一阵仿若天籁一般的吟作之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声音婉转动听,如泣如诉,吟的正是诗经中的《采薇》。

萧漠原一边步入正厅一边朗声接道:“我心伤悲,莫知我哀。秀芪,你莫不是想家了?”

厅中陈设颇为简陋,长孙秀芪正庸懒地卧在长椅之上,见其皓齿含香,唇不点而含朱,眉不描而横翠,纤腰楚楚,娴静可人,当真使得六宫粉黛无颜色,她见萧漠原回来,展颜一笑道:“你回来了,漠原。”

萧漠原坐到长孙秀芪的身旁,长孙秀芪挪动了一下香肩,惬意地斜斜倚在了萧漠原的肩膀。萧漠原一手揽过佳人,一手捉住了她的柔荑,柔声道:“你若是想家了,我就陪你和然儿回中原玩上一遭。”

长孙秀芪幽幽叹道:“我们在此隐居的目的不就是离开中原?若是回去,不知又要惹出什么事端,唉,还是不要回去的好罢!”

萧漠原沉默片刻,不愿再提伤感之事,便转移话题问道:“粥可煮好了吗?”

长孙秀芪道:“煮好了,就等你和然儿回来。然儿这孩子是越来越调皮了,早先还和他说今日腊八,中午要一起喝粥,一转眼的工夫又不知跑去了哪里。这几日他和哥舒家的孩子玩到了一起,不知在搞什么鬼名堂。”提到儿子萧然,长孙秀芪的嘴角立刻扬起了一丝宠溺的笑容。

城墙墩上,狂风凛冽。

六岁的萧然和大他一岁哥舒朗相对而立,狂风吹过,两人依袂飘飘,长发乱舞,俨然袖珍版的两大绝世高手对峙时的情景,只不过他们手中的武器不是刀剑,而是人手一根三尺长、一指粗的树枝。

哥舒朗冷冷道:“你为什么还不出手?”

萧然眯起眼睛道:“因为你身上没有杀气。”

哥舒朗冷笑道:“真正的高手是不会释放出杀气的!”

萧然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随手将自己手中的树枝扔下了城墙。

哥舒朗不由一愕,微微伸了伸脖子道:“你为什么扔了你的刀?”

萧然仰起小脸儿,嘻嘻笑道:“因为刀已在心里,我已经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我就是刀。”

哥舒朗顿时落入了下风,小脸儿渐渐地红了起来。

萧然紧紧盯着哥舒朗,一字一句道:“你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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