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炎炮天皱着眉头,一阵咳嗽,晕迷中的他脸色变幻无常,口中依然念念叨叨,让人费解。
炎飞鹏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将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紧紧地裹在炎炮天的身上,顿了几息,他飞速地朝着自己的别院奔去。
“妈妈,妈妈……”
炎炮天的眼角流出几点泪水,晕迷中的他浑然不知,这话由心而生,炎飞鹏当然无法听懂,因为这话是被他用汉语念出的。
片刻之后,炎飞鹏的手中端着一碗浓墨的药汤,他将炎炮天抱在怀中,将汤药灌进了炎炮天的嘴中,过了几刻种,见炎炮天脸色转好,他才不舍地离开了材房,朝着自己的院子行去。
“起来,起来!你这个废物!”
一个仆人踢醒了还在熟睡中的炎炮天,他吆喝着,手中的木材哗啦一下,全部丢在了炎炮天的面前,满脸不屑地指着地上的木材,道:“把这些都劈了,一会还要用,耽误了大家的早餐有你好受!”
炎炮天眯着眼,昨天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阴狠地看着面前的仆人,拳头握得吱吱作响。
“怎么了?你这废物,难道还想打人?不是你爹给你求情开脱罪名,你已经足够死上几百次了!”
仆人嗤之以鼻,朝着木材上啐了一口,转身走出了材房。
炎炮天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内心的怒火被他强行压抑在心中,这个月中,他在炎家受尽欺凌,内心动摇了无数次,这炎家对他而言究竟意义何在?他压着嘴唇,眼中竟是阴霾。
实力,我要实力!
炎炮天心中暗呼,身上无故地散发出一股暴虐的气息,犹如一头洪荒凶兽,他的双眼有些猩红,嘴唇也被咬出了鲜血。
哐呲!
手刀一落,面前的木材断成两半,炎炮天盯着手掌上裂开的口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这满地的木材不到片刻便被他用手刀劈砍干净。
他码着一张脸,这张倒三角的长脸被初升的阳光照得有些泛白,高挺的鼻梁上渗出了些许的汗珠,他的胡渣细密利郎,隐隐有股扎人之势,黑色的头发也被修剪而齐,直直而立,犹如刺破苍穹的利剑,他的双眼犹如两颗夜空的星辰,黑得令人发指,让人心生恐惧。
炎炮天用破烂的衣衫擦去了手掌上的血丝,他眯着眼睛,舔舐了一口手掌上残留的鲜血,满眼阴狠。
时光匆匆而过,这段时间里,炎炮天过得倒也平静,白天帮着做些粗活,晚上努力修炼,自从上次在余家吃了大亏之后,他的灵魂得到了增长,现在他已经符合召唤零界中的二级生物了。
哐呲!
炎炮天变爪为掌,将最后一块木材劈成了几段,他站起身来,抖了抖仆人服上的木屑,背着双手离开了材房,在大院中矗立而站,闭目养神,任由微风捎动长衫。
“零界传承的提升果然困难!”
炎炮天心中暗道,不由自主地运起了灵魂力,千变万化,时而如一张硕大网,时而如一双巨大的手,万千变化,万千操练,最后,他吐出一口浊气,将灵魂收回了体内。通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的肉体变得更加地强大,灵魂力的增长也如一路高歌,若是再让他对上当初那拿着精钢巨剑的杀手,他有把握不在小个子的帮助下与那杀手斗得旗鼓相当。
一个星辰境巅峰阶的召唤师在没有召唤兽的情况下,与噬月境初阶的武者能斗得旗鼓相当,这本就是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皱着眉头,脸上有些不悦。
“炎炮天,我找你好多天了?现在才知道你在这里!”
余娇儿出现在了大院中,任由众多仆人阻难都无法挡住这位余家的千金。
炎炮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余娇儿,这可人儿还如以往那般美丽动人,高挑性感的身材,一头卷金发披肩而散,让人想入非非。
“我是来谢谢你的!”
余娇儿低着头,脸上有些潮红。
阳光直射,七八月的天,纵然是有些热乎。
“没事儿!”
炎炮天顿了几息方才回应,语气平淡,一脸不悲不喜。
说罢,他转身走进了那间矮小的材房,留下目瞪口呆的余娇儿驻在大院中。
余娇儿心中有些不解,炎炮天变了,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唯她是命,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懦弱,现在的炎炮天,虽然粗鲁野蛮了些,但至少是个不错的男人。余娇儿独自站在院中想着,不知不觉,便也过了半天。
她收好自己凌乱的思绪,快步地踏出了炎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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