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天戟宗,陵江城四大宗门之一,多年来一直与拨云枪宗争夺四大宗门之首的位置,且胜多败少。
不过两宗之间虽然存在竞争,却并不影响两宗之间的友谊,要知道,两宗现任宗主严州与冷豪是拜过把子的结拜兄弟,平日里二人表面上经常令对方难堪,却从没有真正地动怒,甚至可以这样说,正是他们的这种行为才能更加体现二人深厚的感情。
两人自分别继承各自宗门宗主之位后,发愤图强,励精图治,集二宗之力对抗陵江城各大宗门,终于使其余宗门一一折服,而画天戟宗和拨云枪宗也如愿以偿地站到了陵江城众多势力的顶点。
不,不仅仅是陵江城,而是陵江、佘山、清风三城所有势力的顶点!
画天戟宗的弟子是骄傲的,而作为画天戟宗的少宗主,严崇更是把这种骄傲刻到了骨子里,而令他最感到骄傲的,既不是这个少宗主的身份,也不是宗门庞大的势力,而是继承自他父亲的绝学,《十方画天戟》!
“十方!画天!”
一柄完全是由整块镔铁所铸造的方天画戟,在严崇的手中如若无物般举重若轻,月牙形的利刃方方正正地凭空画着方框,看似可笑,可就是这一横一竖之间,却令何沙易的《清风扶柳剑》彻底失去了那种飘逸之感,无论何沙易怎样尝试,始终无法突破一个小小方框的封锁,只能不甘心地被严崇逼出了场外。
古卫扬神情凝重地望着傲立于场上的严崇,看他的样子,分明如同戏耍一般便轻而易举击败了何沙易。
“此人,乃是劲敌!”古卫扬立刻给其打上了劲敌的标签。
斗技武会第二阶段,进行了整整一日,清风剑宗很幸运地占据了甲区三个晋级名额。
六进三的比斗并未给古卫扬三人带来太大的阻碍,然而朱青扬、何沙易不幸地冷哲、严崇分别挫败,也算是有得有失,毕竟整整一区的胜者都出自同一宗门的战区也仅此一区而已,清风剑宗在众多宗门之中可是出尽了风头。
是夜,经过了一天喧嚣的清风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即便有些兴奋不已以至于难以入睡的城民也强迫自己赶快入眠。
因为谁都知道,明天的的比斗才是此次斗技武会的重头戏,如果没有充沛的精力有怎样去欣赏明日的精彩比斗呢!
清风剑宗,宗门议事厅,廖倾容、邱则安、古卫扬三人坐在议事厅右侧,朱青扬、何沙易二人坐在议事厅左侧,主位之上,毫无疑问便是清风剑宗宗主廖倾彦。
廖倾彦端坐于主位之上,仍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倾容、则安,还有古卫小弟,你们今天的表现都很精彩,没有堕了我清风剑宗的名声。”
“清风剑宗的名声跟我有半点关系啊!”古卫扬一脸正经地暗自腹诽道。
“青扬、沙易,虽然你们今天输了,但也打出了我清风剑宗的威风,输给了拨云枪宗和画天戟宗的少宗主,实属正常,不必介怀。”
朱青扬、何沙易难得没有对古卫扬冷嘲热讽,只是一脸羞愧地自责道:“弟子学艺不精,还望宗主责罚。”
“罢了!”廖倾彦摆了摆手,道:“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进取之心,只要你们以后勤加修炼,自然有机会一雪前耻!”
“弟子谨记宗主教诲!”二人精神一震,高声道。
邱则安见宗主并未责怪二人的失利,不由为两位师弟松了口气:“冷哲、严崇都是这次武会夺冠的热门人选,两位师弟亲自与其交过手,感觉如何?”
提到此事,二人脸上满是恨恨之色,朱青扬率先开口道:“依照冷哲与我比斗的情况来看,即便他的枪技没有达到拨云枪宗宗主的水准,那也相差甚少了。《拨云荡雾抢》在其手中运用得可谓是出神入化,唯一不如拨云枪宗宗主的,也只是日积月累的修为而已。”
“哦,此话怎讲?”古卫扬眉毛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
朱青扬发自肺腑地佩服道:“不论何种招式,只需长枪一拨一荡便可轻易化解,足可见其对《拨云荡雾枪》的精髓领悟极深!”
何沙易随即接过了话头:“严崇作为和冷哲齐名的年轻高手,其实力与冷哲不相上下,一柄方天画戟将画天戟宗的《十方画天戟》演绎得淋漓尽致,小小的方框一出,不管你有多么飘逸的身法都无法脱离其掌控,可见其对《十方画天戟》的修炼已是炉火纯青。”
“只不过……”何沙易突然有些吞吞吐吐。
“不过什么?”廖倾容也被何沙易所说提起了兴趣。
何沙易仿佛下定了决心,毫不犹豫地说道:“不知是否为我的错觉,尽管严崇和我一样,同样都是纳气四段的修为,可在他举手投足之间所显露出的气量,却远远超过了寻常纳气四段武者的气量两倍以上!”
“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有这种感觉。”朱青扬回忆道:“冷哲所展现出的修为,根本不像是一名纳气四段的武者能够拥有的,那种感觉……就像是……”
朱青扬下意识地望了廖倾彦一眼,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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