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是鬼,没有真正的实体,变小的话不是不可能,现如今五娘就被三爷给关在玻璃盒之中。
透过玻璃盒我能够清楚的看到其中一袭白衣的五娘,只不过她的身子却有些黯淡、有些虚幻,此时就像是淡淡的烟雾一样,好似随时都能消散。
五娘此刻就蹲坐在玻璃盒之中,一头秀发格外的凌乱,还有不少的发丝贴在了脸上。
“你个老王八蛋,赶紧放了五娘!”看到五娘的一刹那,我瞬间就变得癫狂起来,大吼一声这就要朝着三爷冲过去。
三爷哈哈大笑一声,抓住玻璃盒对我说:要想让这女鬼活着,我劝你就不要轻举妄动!
我啊的大吼一声,双眼变得通红起来,双拳被我死死的捏住,手臂之上更是青筋暴起。我现在暴怒至极,真的是暴怒至极,心中藏着一团火,根本就无处可发。
“碰!”
我狠狠的一拳轰击在旁边巨大的石柱上,巨大的石柱以我拳头为中心迅速的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好似随时都能断掉一般。
“无相神躯果然强。”三爷上下扫视着我,眼神狂热,就好似没有把我当做宁郎看,而是当做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
玻璃盒中的五娘好像听到了我的声音,她缓缓的从玻璃盒里面站起身子,面朝着我看来。
虽然距离很远,但我依然能够看到玻璃盒内用手捂着嘴巴轻声哭泣的五娘,她一步步的朝着玻璃盒边缘走去,接着把手轻轻放在了玻璃上。
也就在这一瞬间,贴在玻璃上的道符忽然一亮,继而五娘就啊的惨叫一声,身子朝后倒飞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我心如刀绞,忍不住大吼一声:你还不动手!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忽然从三爷头顶落下。
三爷在听到我的喊声时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二话不说迅速的朝后退去,可是他的速度完全没有黑面具快,几乎是瞬间黑面具就已经来到了三爷面前。
黑面具一脚踹在三爷胸前,接着一把抓住装有五娘的玻璃盒。
三爷完全不是黑面具的对手,被黑面具踹了一脚后,身子就像是导弹一样嗖的一声射了出去,直到撞击在后面的石柱上方才停了下来。
再去看时,三爷已经从石柱上摔了下来,石柱上哗啦啦的掉下了不少被砸碎的水泥。
三爷把五娘拿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蹲在三爷头顶位置的黑面具,只不过他一直没动手。刚才那幅场景我是真的无法忍受,方才主动将黑面具叫出来。
黑面具抓着玻璃盒一把将上面的符纸撕下,继而用力的把玻璃盒摔在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响,玻璃盒瞬间变成了碎片,与此同时一道白光从中闪出。我定睛一看,见五娘已经恢复了正常人大小,此刻就站在我面前。
我直接扑了过去,本来想将五娘拥入怀中,却惊讶的发现我的身子直接穿透了五娘。
我震惊的抬起头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黑面具叹了口气轻声说:阴气损伤太重,没有魂飞魄散已经不错了。
“啊!”我大吼一声,双目通红的望向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的三爷,继而二话不说直接朝着三爷冲了过去,身子动着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压制的怒火终于得以释放,我的双目死死的盯着三爷,一句话被我从牙缝中挤了出来:我要杀了你!
我的速度比不上黑面具,但是对付三爷却绰绰有余,没等三爷爬起来,我便已经冲到了三爷面前。我提起拳头一拳轰在三爷脸上,我能清楚的看到三爷脸上的肌肉都抖了几下,最后整个人直接朝后飞了出去。
不等我再次冲上去,三爷就借助着被我打飞的力道迅速的朝后翻滚了几圈,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身子坐定后,三爷迅速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由稻草制作而成的小人,小人大约五公分左右的高度,除了头部和手脚都有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三爷此刻左脸颊被我一拳打的高高肿起,嘴角都流出了不少鲜血,左眼都跟着有些睁不开。但是他却没有管这些,而是迅速的用双手捏决,印决捏好以后他快速的沾了一点儿嘴角流出的血迹,继而猛地一点稻草人的头部,嘴中同时大喝一声:起!
我的动作慢了下来,眼中的怒火却没有消散。三爷,今天我一定要杀,谁说都不好使。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算是看出来了。
做人心软,可以。
但是你却不能对谁都心软,有句老话说的很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有的人不是表面上坏,不是表面上奸诈,而是他骨子里就很奸诈。像三爷这种人,这次不杀,他还会有下次,甚至是下下次。
老话常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并非是没有任何道理,遥想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还真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所以,这一次我无路如何都不能再心软!
就在我要朝着三爷动手时,忽然听到‘碰’的一声巨响。
我皱着眉停下身子,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声音来自于工厂内的一张床,那张床是是木头做的,看起来有些破旧,却谁都没有想到那张床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人!
没错,里面的的确确藏着一个人。
一声巨响后,木床的床板直接飞了出去,最后一个人笔直的从木床里面坐了起来。
等着那人扭头朝着我这边看来时,我眼中的怒意顿时消散,脸上写满了错愕与惊讶,嘴中更是忍不住喊道: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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