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时间就足够了)我从水泥地面上站起来,拍了拍因为好奇而想从衣袋里跳出来,和这个‘熟悉的特殊脑波者’进行些交流的小唧。
(呆在衣袋里)我命令,小唧立刻在荷包里发出闷闷不乐的唧唧声,但还是按照我说的,乖乖的呆在了衣袋里。
我脚下的楼梯顶间的铁门门栓被人拉开,嘭!一个人撞开铁门,因为体力透支再加上背上背着另一个人,这个人踉踉跄跄冲到楼顶之后,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但他即使摔倒,依然用膝盖和手掌同时着地,为背上的人给予一点撞击地面的缓冲。
背上的人在这个男人摔倒之后也因为倒下的惯性从男人的背上摔了下来,但似乎没有受什么伤,这个男人临时做出的反应为背上的人提供了很好的保护,但同时让自己承受了最多的伤害。
他趴在地上,双手膝盖的疼痛让他很难受。
(不能动吗…)我看着躺在地上的银,她明明感知的到我的位置,想将眼睛看向我,但她的身体在守望者的间接性精神影响之下,太过虚弱,连动个手指都是很困难的事情。
“啊…呼!!啊!”张辉耀趴在地上,拼命的喘气,汗几乎将他的脸和头发完全浸透,点点汗珠从他的发尖滴下来,落在地上。
“韩...”在几乎力竭的状态下,他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但差点没有站稳。用手擦了擦快要流到眼睛里的汗液,眯着眼睛,在周围寻找着他想看到的身影,但是,找了许久,并没有在楼顶上看到其他的影子。
“在找我么?”我开口,站在楼梯顶间的顶上,看着这个时隔许久没有再见的男人。
张辉耀听到了声音,立刻转身,抬起头,看向了站在楼梯顶间顶端的我。
“韩…韩玉雁…”他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说着我的名字中的话语中竟然还带着一点惊喜的意味,但结合着他极其复杂的表情,我不知道他此时的内心究竟是惊喜,还是其他的什么…
他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此时因为身体的极度缺氧,他刚想说出的话立刻梗在了喉咙里,立刻跪下来,大口喘着气。
我从楼梯顶间的顶上跳下,落在楼顶上,向银走了几步,在她的身旁蹲下。我伸出仅存的右手,食指帮她掀开飘落在眼前的刘海,用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仔细感受着她目前的大脑活动。
(依然处于紊乱的状态…但是大脑活动正在好转,与守望者保持了距离之后,受到的影响下降,她自己身体的自我恢复系统也就开始正常运作了么…)
在我靠近她的那短短的时间里,她原本处于半紊乱状态的脑波,开始渐渐的恢复正常的状态。这种现象很好解释,我自身的共振场此时就像隔离罩一般,将银暂时的与守望者的共振场隔离开,保护在了我自身共振场的笼罩范围。当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共振场的笼罩范围有多大,从刚才接近银到银的身体出现略微的好转,也就不到几秒钟的时间。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算了…)我待在银的身边,给予她保护,再过不久,共振将会开始,我必须在她身边,不然受到共振冲击的银根本活不过一秒。
(接下来在共振的持续时间里,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直到共振停止,明白吗?)我对银发出脑波讯息,她此时断断续续用着还没有完全从紊乱状态恢复的脑波,努力组织着语言,想向我说出什么话,她渴望想问我什么,从她传递给我的脑波里,我感觉,她似乎想通过质问我一些问题来证明什么。
但我不着急,这场共振计划,我只是旁观者,我只会静静的在旁边观望,并不会介入或者干涉守望者的任何行动。
这是我一开始就做出的打算。
“韩玉雁…”张辉耀吃力的向我爬过来,半蹲在我身旁。
“你怎么在这里?”他向我问道。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很热切,但并没有在意,将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银,回答:“观看共振,直到它结束。”
张辉耀惊愕,他完全难以置信的向我问着,语气里满是质问的口气:“那个怪物是你引过来的?!是你想进行共振来毁灭人类?!!”
“毁灭人类?”我疑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里包含着其他情绪,惶恐、惊愕、困惑…充斥着他一往沉稳的脸庞。
“我想毁灭人类?”我指了指自己,疑惑的说。他的想法让我感到奇怪,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此时会面对着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和问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守望者无法稳定自己的共振场而造成的大范围突变,此时造成的近乎末世来临的场面让他产生了‘守望者是过来毁灭人类’的错觉么…)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但此时重新换了个角度思考了一下。(如果共振实验失败,那和毁灭人类也没什么两样,目前守望者所处的状态过于奇怪,很有可能导致共振进行到一半就失控…)
我低头沉思,但无法推论出共振失败会对人类以及对守望者本身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天知道共振失控会怎么样…目前对基因共振这玩意了解的太少了)我深知‘我们’在这方面的缺陷,‘无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都将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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