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佛珠放回了仪表台上,转身从背包内取出一张黄符,又将砚台毛笔拿了出来,迅速的磨了一点墨。
用笔沾上墨,我在黄符上画了一张符咒,然后伸手将仪表台上的佛珠拿起来,将符咒垫在下面,再将佛珠放在了符咒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让你别动我的佛珠听见没!”林小柔口气不太好,我能理解她,毕竟我在她眼中是一个嫌疑犯,现在又在她车上乱搞,谁都有脾气。
“等会你就知道了。”我耸了耸肩。我画的这张符咒叫做化阴符,相对于众多对付鬼魂的厉害符咒来讲,化阴符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但是它能够检测出阴气。
这跟化学反应差不多,只要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化阴符就能够检测出来,我怀疑这串佛珠,沾上了晦气。
我将符垫在了佛珠下面之后就再也没去动它,林小柔虽然有些不快但也没有将我的符咒给扒拉掉。
“警察同志,车开慢点,给你看个东西。”一分钟后,我对林小柔说道。
“什么?”林小柔问道。
我将符咒从佛珠下面抽了出来,摊开在手掌心上。黄符上面原本有我用墨水画的符咒图案,但此刻清晰的可以看见这由墨水构成的符咒图案,在黄符上变动。
墨水在黄符上慢慢的扭动着,杂乱无章,时而跳动,就像是一条遇到大雨时钻出地面的蚯蚓。
“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动?”林小柔瞪大了眼睛。
“这是我用墨水画的符咒,在动的自然就是墨水了,你的这串佛珠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符咒上的墨水才会躁动。”
“且看看它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说道。墨水在黄符上爬动一阵之后,慢慢的停了下来,而在黄符上,形成了一个眼睛状的图案。
“鬼眼?”望着黄符上的图案,我吃了一惊。这只眼睛的瞳孔内没有墨水,形成了一个空洞的白点,这就是鬼眼!
我急忙将这黄符拿在手里,一阵念咒之后,黄符“砰”的一下燃烧,化作一团灰烬。
“这是怎么回事?”林小柔还没反应过来,符咒就被我给毁了。
“这是鬼眼,看来你这串佛珠上惹了不得了的东西了,最近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离奇的事情?”我问道。
鬼眼图案出现在符咒上,说明这串佛珠上面的阴气是来自于一只厉鬼,此鬼身死之前,眼睛开合,死不瞑目,本身具有极大的怨气,若是没有经过超度就草草下葬,定会出大事。
而这串佛珠表示,显然已经出了大事。
“你真的会法术?”林小柔问话的语气有些不太确定。
“千真万确,我真的会法术,这串佛珠上阴气残存的时间不过七日,我想在过去的七日之内,你一定经历过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吧?”我说道。
“这佛珠是我爷爷的,也一直是我爷爷所佩戴,只不过前几天,我爷爷将这佛珠给了我。”林小柔说道。
“你爷爷?那我倒是可以猜到几分,你特地从金谷市赶到白河县请道士陈五出山,莫非就是为了你爷爷的事情?”我联想到车上陈五跟林小柔的对话,应该就是林小柔的爷爷出事了才对。
“不错,七天前晚饭时,我爷爷毫无征兆的昏倒,将他送去了医院,即便是清醒了过来,但原本硬朗的身体却跨了,老一辈的人迷信,爷爷说最近林家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要请个道士来做法,可道士什么的,不都是假的么?”林小柔说道。
“这个,真真假假掺杂其中吧,比如说陈五就是假道士,既然有假,那么就一定有真,是吧?要不然你怎么会来到白河县呢?”我说道。
“我只是想治好我的爷爷,尽管我不信,但还是要试一试,不过在我心中,这些所谓的道士,就是一帮江湖骗子。”林小柔说道。
“警察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说所有的道士都是骗子呢?你可知道道士是干什么的么?”我说道。
“不就是花言巧语骗钱的。”林小柔不屑的说道。
“看来你对道士这个职业有很深的偏见呐,我给你上上课。”
“厉害的道士是掌控阴阳秩序的人,人间自有人间的法则,阴间自有阴间的规矩,人间的生老病死,有医生去管制,罪恶源头,有你们警察来铲除,原本人间跟阴间各自运作,承接法则,是不会相互干涉的,但,总有例外。”
“人嘛,不会嫌命长,总是想在地府判官手中的生死簿上将自己的寿命改上一改,多加个几年几十年的,鬼嘛,总是想在人间多留一会儿,谁想就这么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
“但这都是违反规矩的,将死之人想改变阴间的规矩,多活几年,已死之人,化作鬼魂,想破换人间的法则,不愿转世,这就是阴间跟人间产生混乱的地方,而谁去解决这个混乱呢?作为一个和尚兼道士,这就是我要做的事。”
“阴间地府,自然可以管制阴间地府的鬼魂,但人间若是有了厉鬼,自然就是道士去管了,我就是穿梭在阴阳之间,管制阴阳秩序的人!跟你说的骗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骄傲的仰着头,用下巴对着林小柔,顺便把鼻孔瞪大,有一种尔康的即视感。
我的这番话,是实话,但夸大了几十倍不止,我就是个小小的阴差,说白了就是地府的临时工,没编制没人权,不是公务员,没有铁饭碗,阴阳秩序,****屁事,我也管不了,但在林小柔面前,吹吹牛皮还是蛮有感觉的。
反正她又听不懂。┄┈蓝.色.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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