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马宜城怒不可遏,一个耳光扇在马如觉脸上,打得他翻倒在地。马宜城本身也是身怀武功,这一巴掌打的很重,直接让马如觉产生了晕厥,当然也是打住了口。
打完之后,马宜城像似变了个人,再也没有刚才进入公堂时的那种气势,就像极力伪装的面具被揭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看起来更像是一位虚弱无力的老人。
“马宜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秦飞站了起来,灼灼目光盯着他,似两把利剑,直刺他的心窝。
“呵呵,秦飞呀秦飞,成王败寇,老夫无话可说,但是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你和我一样,都是人手中的棋子,我不得好死,你也不会善终。”马宜城冷笑着,带着讥讽的味道。
“棋如人生,不仅你我是棋子,天下所有人皆是棋子,赢了这一局,还会有下一局,说不定也就输了,所以在我的人生字典中,没有不败之说,只是我的失败不会是自己作孽……”秦飞摇摇头说道:“男儿英雄盖世,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窝囊,死的无耻,留下遗臭万年的名声,而你就是后者,我为你感到可悲,更是感到惋惜,你不仅害了你自己,更是害了你的家族。”
他冷笑起来:“你以为堵住了马如觉的嘴我就不知道你的计划?实话告诉你吧,秦都的马宜腾已经劝走了秦川的马宜忠,两人早就知道你注定是要失败,所以各自带着人马返回了自己的地方,他们只是欺骗了你而已……”
“你胡说……”马宜城身躯微微一震,根本不相信。
秦飞叹口气道:“怪就怪你这位家主太失败了,秦州马家团结起来是何其强大,但你偏偏采用高压政策,害怕其他两家威胁你的权力,将一个马家硬逼成了三个,他们两位早就不满你的领导了,实话告诉你吧,马宜腾不久前找到我,将你的一切罪证全部告知了我。”
“什么……竟有此事?”马宜城倒退了几步,在遭受巨大打击之下,双腿发软有些站立不稳,“马宜腾背叛了我?”
“你又错了,他没有背叛任何人,他是为了马家,他做的很对。”秦飞义正言辞,在场之人也是听得明白,懂得理解。
“哈哈哈,天要亡我马家,是天要亡我马宜城……”马宜城抬起头发起了狂,之后收敛了狂笑,双目精芒爆射,死死盯着秦飞道:“是我要害你又如何,我乃当朝国舅爷,你能奈我何?你敢杀了我?”
秦飞脸色微微一变,看了眼秦剑飞,后者有些无奈的叹着气,他又望向御史台于甫,此人直接一副冷面无情的样子,看不出在想着什么,不过从他的反应秦飞能够体会到,他是既希望马宜城死,又希望自己也吃点亏,如此才算满意。
“呵呵,原来你是国舅爷,我还真忘了。”秦飞尴尬的挠挠头。
马宜城收敛狂笑,神情变得冷酷,冷冷说道:“知道就好,所以我要告诉你,以及你们在场所有人的是,我的胞妹马宜甜乃是皇上宠妃,你们敢拿我,就是与皇上作对。”
果然很多人的脸色直接变了,秦剑飞和于甫均表现出无奈的样子,在场的秦州府其他官员也是垂下头直叹气,都是在给秦飞叹气,意思就是:你如此劳神费力的抓住了马宜城的罪证,可是到最后却无法给他定罪,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国舅爷,马宜甜的身份就如此特殊啊?”
秦飞问了句在场之人听来非常幼稚的话,人家的妹妹可是皇上的妃子,皇亲国戚啊,尽管人家做了害你的事情,但还没有形成事实,你根本动不了人家的半根手指头。
“特殊不特殊,你难道不知道?”马宜城冷冷的问道,他看出秦飞的无奈,冷笑一声高亢着语调说:“之前的无助都是装给你看得,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我马家永远不会不败,我就要带着马家的人离开这里,你敢拦我?别忘了,你杀了我,等于打了皇上的脸,尽管你不会死,但是你的一切都会完蛋。”
马宜城说着还真走到了马如觉身边,双目灼灼之下,衙役们竟然吓得连连后退,他挽起马如觉的手就向公堂之外走去,气势是何等的威风。
秦飞又望了眼秦剑飞,他紧咬着牙对秦飞是无奈的目光,同时还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做出过激的反应。
“唉,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甫也是无奈的叹口气,对秦飞有种爱莫能助的眼神。
秦飞双目有些通红,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咬了咬牙,猛地高声喝道:“马宜城,你给我站住。”
“怎么?你要杀我?”马宜城还真的站住了,他转过了身,望着秦飞,浑身透出凌厉的杀气。
这是内劲高人才有的气势,一直深藏不露,从不在外人跟前显露武功的马宜城,这一次却是动了杀气,可见他已经是底气十足,不惧秦飞的威胁。
本来事已至此,马宜城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自己三番五次的行动计划都无法对付秦飞,这最后一次反而被他给利用,吃了个大亏,当下如果他真的要用武力对付自己,那么自己也就不再隐藏,与他一决高下。
“呵呵,你错了,我不敢杀你。”秦飞笑了起来,非常轻松,刚才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此刻的他表现的就像打赌输了的小孩一样。
这种反应又让所有人为之乍舌,断案情节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甚至令旁观者都将希望转向了马宜城,想看看秦飞是如此出个丑的了。
“我不敢杀你,不代表没人不杀你。”秦飞突然话语又变,这让人们又一次惊讶起来,猜测他究竟又会有什么法子?可是转念想到马宜城乃是国舅爷的身份,你秦飞本事再大还是杀不了他。
“哈哈哈……”马宜城仰天狂笑,笑道:“谁敢杀我,秦州高原上,谁敢杀我?”
他的声音响彻公堂,众人却是表现的鸦雀无声,一些低级的官员甚至垂下了头,表现出自卑的神情。
是啊,在秦州高原上,谁敢杀他,即使他犯有大罪,又有谁敢杀他?
“我敢杀你。”
突然,一声如惊雷在公堂之外炸响,声音带着强大的穿透力,更是带着强大的震撼力,惊得众人更是无不色变。
是谁,又是谁敢说出如此霸气的话?
秦飞望着出现在公堂外的那个人,微微笑了起来,心说:看来,朝廷那边的消息送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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