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眉间紧蹙又要发飙,我赶紧打岔问道:“张福海在不在?”
“马上回来。”
安儿冷哼一声,也不问我们来意,打开门把我们让了进去,我们小心打量四周,见一楼大厅很空荡,就一张书条桌,几张椅子,正堂墙壁上挂着副中堂画,画中是一个红衣女子,书条桌上还有个香炉。
我心想这画中女子八成就是红手绢的开门祖师爷红衣了,本着入门随俗尊重他人祖上的意思点上一炷香拜了拜,二胖有样学样,过了会安儿一手拿了把芹菜,一手提着壶开水啪的一下扔在桌子上,“旁边有杯子自己倒,我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什么态度。”
二胖不满的嘀咕,随手倒了两杯水,递一杯给我说道:“我怎么觉着这对父女都不像正常人,脾气古怪,喜怒无常,跟他妈外星人似的。”
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打量四周,不见那桃氏春色盏,稍稍心安,轻声对二胖说:“少说两句行吗,这女孩儿正被脏东西缠着,能不怪吗?”
二胖缩缩脖子,闷头不说话了。喝着带着茶碱与芹菜混合味的开水,我突然间觉着很烦躁,这么一件要命的事儿,全都压在了我一个人头上,我发现自己的脾气也快变成二胖口中的外星人了。
就在俩人喝了一肚子水,闲的低头找蚂蚁时,张福海提着个蛋糕盒子回来,见我们老神在在的坐着,吃了一惊。
我迎上去悄悄问他:“这里说话方便吗?”
张福海嘘了一声,将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又朝安儿在的那间屋子喊了一声,拉着我和二胖急匆匆的出了门,到了一处远离房子的草丛中,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怎么来了?难道这么快就想出办法了?”
“可不是嘛!”二胖一脸厌烦:“我说你寒不寒碜,跑草丛子里说话,到处都是蚊子!”
张福海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意思好像是那东西能听见,转头问我:“有把握吗?”
我摇摇头老实说:“不确定,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你曾经说九是极致,眼看没几天了吧,咱们得赌一把。”
张福海沉吟了一下说:“……今晚是安儿的生日,去年这个时候老妖婆异常兴奋,我怀疑今年也是这样,估计今晚难度很大,要不……换明天?”
我看着他一脸郑重的样子,心里一阵腻歪,甭管那老妖婆什么时候厉害什么时候弱,对我们来说都是很难抵抗的存在,过了今天就算不被红衣鬼害死,只怕我也失去了勇气,你想死可别拉上我!我对他说:“你别打击士气,那鬼东西又不是野兽还有发情期哺乳期,拼吧。”
二胖也跟着说:“悍匪说的太对了,咱们已经憋足了一股劲,就等着今晚除了它,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你可别认怂!”
张福海见我们说的像模像样,终于咬牙点点头:“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干!”
我考虑一下又说:“但前提是做好计划,我这里准备的法门什么都不缺,就缺人,你我二胖还有安儿是四个,还差三人。”
“安儿不能算。”张福海摇摇头说:“我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法子,总得等它出来,不可能对着瓷盏作法对吧?到时安儿与那老妖婆合体,六亲不认啊,那就是差四人……这一时半会还真难办了。”
真是令人头痛,魅煞诡异恐怖,杀个人跟玩儿似的,我现在找人倒是方便,可万一出了意外,那就是谋杀啊。
二胖不耐烦道:“我们如今出了法子帮你,剩下的就不管了,实在不行散伙,你看着办。”
这话说的够味,呛的张福海一愣,他想了想突然一拍手:“安儿今天过生日,听说请了三四个朋友,我本想着午夜之前把他们送走,听你这么一说,不如和他们商量一下?”
我和二胖对视一眼嘴角直抽搐,心想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请人过生日?张福海好像看出了我们的想法,说:“实不相瞒,安儿并不知道她的异常,我也不敢告诉她,怕吓着她。”
既然那几人是张福海找来的,就不管我的事,反正甭管是谁总是缺四个人。几人商量妥当,随即挠着一身虫包返回楼房。
这时已经到了晚上六七点钟,郊外的夜色似乎比城里要黑,小楼大门上的灯已经开启,一堆小虫子围着直打转,三人刚到门前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声。┄┈蓝.色.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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