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一楼楼轻风刮过,周边的花草,随风摇摆,增添了几分活泼的朝气。余平妃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披在背后的秀发,轻微飘动,闭着眼睛,沉思着。云儿从偏殿走了出来,悄然来到凉亭,没有打扰余平妃,静静的站在旁边。过了半响,余平妃睁开了双眼,望着云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云儿看了看天色,恭敬的,道:娘娘,辰时一刻。余平妃起身,走出了凉亭,云儿紧跟了上来,望着余平妃,微笑的,问道: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做。余平妃望着云儿,吩咐的,道:去贤阳宫。是,娘娘。云儿转身望着身后的宫女,道:起驾,贤阳宫。
蓉贵妃坐在凤椅上。小翠走了进来,望着正看着自己的蓉贵妃,恭敬的,道:娘娘,余平妃已经去往贤阳宫。蓉贵妃握着椅把,摆动着右手指末的金指饰,笑了笑,道:杨皇后,这次看你,怎么躲过去。小翠望着正洋洋得意的蓉贵妃,柔声的,问道:娘娘,下一步,怎么做。蓉贵妃收起了笑容,沉思了片刻,摆了摆手,道: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余平妃带来好消息。小翠担忧的,道:娘娘,余平妃真的能说动王贤妃?蓉贵妃自信的轻点下头,道:本宫,给了余平妃一样克敌制胜的法宝,相信一定能马到功成。小翠没有再说什么,望着正静静坐在那的蓉贵妃,自觉的退了出去。
御花园,轻风刮过,五彩缤纷的花草,缠绕着蝴蝶、蜜蜂,倾来倒去,一股股花香,随风吹到那凉亭的方向,石凳上坐着一个美丽贤淑的年轻女子,紫色的凤袍锦衣,带着优柔婉约的笑容,看着眼前一片片花草,起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又吐了出来。身后站着一个颇为漂亮的宫女,望着眼前的王贤妃,恭敬的,道:娘娘,这里的花,真香呀。王贤妃笑着点了点头,道:紫儿,这是花草中,传来的自然香,不是那些胭脂俗粉的香味可比。紫儿笑着点了点头,望着王贤妃,恭敬的,道:娘娘,说的没错。王贤妃走出了凉亭,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转身间,纤细的小手,折出兰花指,那么的悠然动人,配合柔软的舞姿,如果在加上动听的琴声,简直就是天合之作。紫儿看着王贤妃的舞蹈,进入到呆滞的状态,不停的赞不绝口。王贤妃忽然停了下来,望着目瞪口呆得紫儿,喊道:该回宫了。紫儿回过神来,轻点了下头,望着王贤妃,称赞的,道:娘娘,你的舞姿,实在是太美了。王贤妃轻声的笑了笑,转身往贤阳宫走去。
阳澄湖边,余平妃突然停了下来,云儿走上前,恭敬的,问道:娘娘,怎么了。余平妃没有说话,望着湖边飘摆的柳树,轻摇了下头,自语的,道:本宫,这么做,是对的吗。云儿看着余平妃,心有顾虑,微笑的,道:娘娘,就算不动手,王贤妃迟早也会对付我们。余平妃带着几分愧疚,看着贤阳宫的方向,轻声的,道:入宫时,王贤妃曾帮过本宫不少,关系一直十分和谐,如今,要设计害她,真有点下不去手。云儿轻摇了下头,走到余平妃的近前,缓缓的,道:娘娘,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而且我们,已经没的选择,退,逃不出蓉贵妃的魔爪,进,还有一线希望,可以成为贵妃娘娘。余平妃权衡着利弊,过了半响,点了下头,道:云儿,说的对,王贤妃的安危,已不是本宫所能考虑。云儿望着余平妃,微笑的,道:娘娘,能明白这一点,太好了。
金兰殿中,李誉一脸微笑的望着台下的臣子,道:再过五日,便是杨皇后,为朕诞下皇子和小公主。恭贺皇上,将喜得皇子和小公主。声音回响在整个金兰殿,以及殿外都欢呼了起来。李誉望着跪拜的臣子,道:众卿家,平身。是,皇上。众位臣子起身,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李誉也没在意台下的喧哗声,玩弄着手中的乾坤扇,看着台下的文武百官,乐在其中。过了半响,李誉拿着乾坤扇,轻拍打了几下桌面,顿时,一片寂静。
李誉起身走到云台的中间,望着台下的群臣,展开手臂,大声的,欢呼道:五日后,大皇子、小公主诞生,普天同庆,并减免地方赋收三年。
李誉看着公孙明,镇国公,满脸不自然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兴奋冲昏了大脑,说错了话,本是免去一年,却说成三年。但身为九五之尊,一若千金,说出去的话,又焉能收回。神情依然淡定自如,看了苏公公一眼。在宫中几十年,苏公公当然明白李誉的意思,往前走了几步,望着台下的臣子,大声的,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子纷纷退下,公孙明、镇国公站在原地,没有想离开的意思。李鲲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气愤,离开了金兰殿。李誉心中当然明白,面带微笑的,缓缓从云台上,走了下来,望着公孙明、镇国公,道:两位爱卿,现在殿中,只剩下我们三人,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公孙明身为左丞相,同时管着户部、兵部、吏部,以及内务府,非常清楚,三年的赋收,对朝廷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望着李誉,如实的,道:皇上,免去了三年赋收,朝中不到两年,就会吃紧。李誉轻点了下头,歉意的,道:公孙爱卿,朕明白你的担忧。沉思了片刻,转头望着站在那,一言不发的镇国公,问道:天爱卿,你有何良策,可以解决面前的问题。镇国公想了想,道:皇上,事已至此,暗中整顿吏治,能缓解一下目前的局势。李誉疑惑的望着镇国公,道:天爱卿,为何要暗中整治。公孙明与天机子,同朝为官,几十载,当然明白他的用意,没有说出来。镇国公一脸严肃的望着李誉,缓缓的,道:皇上,赋收一免,贪官就会浮出水面,暗中一网打尽,能很好的起到整治官场的作用。李誉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就以镇国公的意思去做。公孙明没有说话,望着镇国公,微微的笑了笑。两人同时离开了金兰殿,李誉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沉思了半响,走上云台,坐在龙椅上,摊开一本空白的奏章,提起笔,点了点墨砚,开始写起了密旨。
王贤妃坐在凤椅上,望着站在旁边的紫儿,神情中,隐隐透着不易察觉的悲伤,轻声的,道:再过几天,杨皇后诞生皇子和小公主,本宫真心为她高兴。紫儿微笑的,点了点头,道:娘娘,紫儿也是。
平妃娘娘,到。延着这声音传入到主宫,王贤妃缓缓起身,望着余平妃正往这边走来。余妃妹妹,怎么今天有空过来看望姐姐呀。余平妃微笑的,道:妹妹,今日特意做了松花糕,过来给姐姐品尝,不知合不合姐姐的口味。云儿提着精致的篮子,走到王贤妃的近前,恭敬的递了过去。王贤妃接过篮子,望着王平妃,微笑的,道:妹妹,你还记得姐姐喜欢吃松花糕。余平妃笑了笑,道:妹妹,当然记得。只可惜宫廷的御厨,做不出家乡的那种味道。王贤妃打开篮子,把松花糕拿了出来,一股熟悉的香味,传了出来,闻了闻:称赞的,道:这味道,和家乡的一摸一样,看来妹妹,花了不少的心思。余平妃谦虚的,道:妹妹,怕做的不好,让姐姐笑话了。
王贤妃转身走到凤椅前,缓缓坐下,摆了摆手,道:妹妹,谦虚了。王平妃轻声笑了笑,坐在右边的第一张椅子上,缓缓的,道:妹妹想起一件事来,和姐姐有关。王贤妃望着周围的宫女,吩咐的,道:你们都退下吧。是,娘娘。紫儿带着宫女,都退了出去。云儿看了看余平妃,像自己轻点了下头,转身退了出去。
王贤妃望着余平妃,带着几分疑惑的,问道:妹妹,这就我们两人,有什么事,说出来吧。余平妃沉默了片刻,有点难以开口的,道:姐姐,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件事吗。王贤妃猛的起身,被人提到自己的伤心事,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望着余平妃,心平气和的,道:妹妹,你突然提起此事,意欲何为。余平妃起身,从腰间拿出一只翡翠玉簪,放到王贤妃的桌上,道:姐姐,这只簪子,就是当年毒害你腹中孩儿的利器。王贤妃心中的悲伤,一下子涌了出来,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来,两眼注视着余平妃,撕声的吼道:到底是谁,害了我孩儿。余平妃望着失控的王贤妃,道:当今皇后。王贤妃的第一反应,摇了摇头,否认的,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杨皇后的为人,本宫很清楚,绝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余平妃笑着摇了摇头,早就料到王贤妃,会这么说,缓缓的,道:妹妹,绝没有冤枉杨皇后,这只簪子就是她身边采儿身上,遗落的,恰好被我捡到。
王贤妃没有说话,看着这玉簪,沉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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