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抚了抚略显躁动的马,笑道:“怎么,没地方跑了吧?”
独孤复道:“你们追着我们干什么?我们身上又没有宝贝。”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听你胡言乱语,你身上有没有宝贝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来人,去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宝贝!”
古释和独孤复扬了扬兵器,道:“谁敢!”
“哼,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就擒,大爷我心情好了或许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独孤复问道:“我们身上没有宝贝你们也肯放过我们?”
一个肥胖的山贼急道:“这怎么可能!”
刀疤脸不悦:“三弟!”
胖山贼自知失言,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刀疤脸道:“这要看我的心情了。心情好的话留下姑娘和宝贝就可以走了,心情不好的话就要让你开膛破肚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三个人武功再好,也敌不过我这二百多号弟兄,还是乖乖地投降吧。”
古释笑道:“哦?那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三人转身进入了林子。
刀疤脸这下子有些犹豫了,如果是在平地上,那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杀掠,但是在林子里可就难施展手脚了。看着这些高大的树木,道:“曲善过来。”
这曲善可是帮中的军师,飞狐寨之所以有今天的实力,他可谓是居功至伟,当下上前:“寨主,属下在。”
“曲军师,我们要追进去吗?”
“依属下之见,进去也无妨,叫兄弟们把树林围住,然后弯好弓慢慢地收缩就可以了。”
“好,兄弟们,按军师说的做。”
古释三个进到树林里就爬到树上,依靠树叶隐藏自己,同时又可以觉察村里的情况。这里二百多贼人恐怕就是唐月他们遇见的所有人了。
古释看着包围树林的众匪,低声道:“你们想怎么对付他们?”
独孤复道:“他们为非作恶,我要先好好整整他们,然而再杀了。”说着看了看凌絮媛。
凌絮媛道:“我没意见。”
众山贼还不知道自己碰到了硬钉子,更不知道三个人在商议要整自己,首尾相和后个个露出激动的神情,掏出弓箭,拉弓挽箭,催马慢慢进去。
咦?怎么没有人?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这树林虽不大,但是枝叶繁茂,古释三个藏在里面还真不好找。
刀疤脸听说没有找到人,印证古释三个会躲到树叶里的想法,喝道:“大伙儿可要小心,不要伤着寨主夫人了。”众匪哄笑着应是。
独孤复听到刀疤脸大言不惭,心中大怒:待会儿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咻——
众匪听到清脆的响声,以为是哪个兄弟失手把箭射出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互相询问。
咻,咻,咻!这下响声是如此的清脆和繁复,众匪举起弓箭往树叶里射去。一时之间,弓箭穿过树叶的沙沙声、扎进树干的砰砰声还有箭尾抖动的声音连绵不绝。
嗯?没有听到惨叫声,难道没有射中?
忽然之间几匹马躁动起来,舍命狂奔,冲撞到别的马身上,使得别的马也乱动起来。一众山贼急忙伸手去拉缰绳,却哪里拉得到?
原来他们仔细寻找古释三人时,古释三个就御动长剑将他们的缰绳割断,然后刺痛马匹,让马奔腾起来。
刀疤脸听到树林里乱成一团,急匆匆地催动马匹进去,正好陷进了马群的骚动中。这树林里树与树之间的空隙本来就不大,马匹一骚动,完全不受人的控制,不是撞到树上就是撞到别的马身上,把许多山贼颠下马。
古释看到颠下马的山贼被马撞倒,继而被踩死,听着他们竭力的惨叫,心中有些不忍,但马上想到他们残害的百姓,握紧拳头,坚定想法。
不到一刻钟,树林里就倒下了七八十人,没人骑的马惊恐不安,逃窜出去,剩下的被山贼制服。
独孤复道:“动手!”
突然,村子方向传来马叫声,三人居高望远,没发现有人到村子去,心想该不会是自己的马在叫吧。
还真是他们的马匹在嘶叫跺脚。
三人下定决心,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从叶丛中飘下来,悬停在众匪中间。众山贼究竟是没有见过人飞起来,都吓了一跳,有的更是吓跪下来:“三位神仙,饶了小人的命吧。”
古释觉得有些好笑,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人竟然也怕死,道:“哼,今日遇到我们算你们倒霉,来世做个好人吧。”
曲善知道,若人心涣散,结果会更糟,大喊道:“大伙儿都听到了,不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的,不如我们放手一搏,或许还有生路。”他这一喊犹如漆黑的海上出现一束亮光,瞬间稳住了军心。
不过古释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对付这些小毛贼还不是手到擒来?
村子里。
唐顾伸手探了探老翁的气息,难过地摇摇头。
唐月道:“大人,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唐顾道:“唉——,把他抬到床上吧。”合上了老翁睁大的双眼。
“爹,我们回来了。”独孤复推开门快步走进来。
唐顾道:“哦,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了,还得了很多匹马。咦,老人家怎么睡了?”
唐顾不忍解释,薛从业道:“公子,老人家,他,他已经去了。”
后面进来的古释两人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薛从业解释道:“是这样,你们走后不久,我们在这里等待你们的消息,忽然传来一阵马的嘶叫声和马蹄声,老人家想必是以为山贼把你们杀了,包围过来,就站了起来,往床边跑去,不料踩到了那根木条,摔倒下来,磕到他的花盆上。”
听了他的解释,古释三人仔细一嗅,果真有淡淡的血腥味,低头看去,地上还留着一小滩的血,只不过屋里光线暗弱,不注意看还真不好发现。
独孤复道:“我在那边也听到了马叫声,却没有看到有人过去,想来是我们的马在叫。”
这时赵亮进来了,道:“报告大人,是我们的马在骚动,原来是许多的的蝎子冒了出来,惊动了马匹。”
这老翁死得未免太冤了,明明毫无危险,偏偏被自己吓死了。
众人趁着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在村外为老翁造了座坟,木碑刻上:村中破屋老人之墓。隆起的坟上栽着要了他的命的延年益寿草。众人拜完,正要转身而走,独孤复喊道:“阿爹慢走。”
唐顾留下道:“怎么了?”
独孤复凑到他耳边道:“爹,我父亲醒过来了,看到那棵延年益寿草很是开心,希望把它拿走。”
唐顾为难起来了:“这——”这实在是为难啊,要是还没种下去,拿走了最多算是偷生人的东西,但现在这棵草已经种在坟上,属于死人的,拿走可是很晦气的。
独孤复知道他的为难之处,道:“父亲说了,我们魔族是不怕晦气的。”
唐顾听他这么一说,点头道:“好吧,老人家也是因为它而死的,说来他们也是敌人了。”
独孤复听他的解释,挖起来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
康宁实在是太累了,外面动静震天,她依然睡得死死的,古释三人回来看到她边睡边说梦话的样子无奈地摇头苦笑。她听了所发生的事,反倒惊得合不拢嘴。
有了可换的马匹,出使的速度更快。只见沿途村落大都残破不堪,村中只有很少的老人在。唐顾想要早点结束这种形势,众人只是在村中稍稍歇息。
出发后的第八天,终于来到攘边南面二十里可供落脚的最后一个驿站。
唐顾叫住驿长:“攘边的战事怎么样了?”
“回大人,下官听说城中守将好像有投降的意思。”
“什么!消息可不可靠?”
“下官也不得而知。”
如果是真的,那卫国北部疆土可就非常难守了。唐顾心中惊骇。
众人听了他的话也是非常惊讶,独孤复建议今晚飞到城中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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