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盐商都很聪明,之所以让查伊璜去,也是因为这个家伙,家中虽然经商,但更是读书人。平日行事低调,即是孝廉,又中过举,有此等身份,与钱谦益他们交流,所受待遇,定然与他们不同。
可实际上,这些盐商并不知道,查伊璜之所以受到皇帝的另眼相待,还是因为这位仁兄的后代。
查伊璜走后,在茶馆的一处包房之中,朱佑俭、于保、钱谦益三人围坐一张桌子上,看着桌上的这封信和500万两银票。
朱佑俭笑道:“没想到,五爷我这次来到海宁,居然还有如此收获!”
钱谦益笑道:“哈哈,陛下,这一趟就是500万了啊!真是没想到啊!”
而于保则是一脸严肃道:“钱相,陛下说的可不是这银票呀。”
钱谦益听了于保的话,突然猛醒,虽然中500万两银子也不少了,但比起海宁盐商的事情,500万两,不过九牛一毛。
钱谦益问道:“陛下难道说的是盐商?”
朱佑俭道:“正式,这盐商看似是在扬州,但实际上他们的老巢还是在海宁,在杭州苏州一带,而且各有一伙子人。昨天,看到占鳌塔的一幕,朕已经知道,这些盐商并不可怕,他们背后,有着一股更可怕的势力在支撑他们。”
于保道:“陛下难道说的是那些江南的官僚们?”
朱佑俭点点头,说道:“之前,对于这官商勾结,朕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没想到昨日占鳌塔上,朕看到这些盐商,只不过是这些官僚们养的奶牛而已。”
“奶牛?”
钱谦益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哦,真的意思就是说,他们是控制这些盐商,让他们为自己供养钱财。就像是草原上养牛的那些牧民,他们只喝牛的奶,但是并不杀了吃肉,懂了?”
钱谦益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
朱佑俭一撇嘴,恨恨说道:“这些个奶牛本来是朕的,是大明朝的!可现在,却成了这些官僚的了,朕每年要损失多少银子啊?”
于保道:“陛下,看来这盐税的治理,与江南官场的治理,实际是一个问题,只能用霹雳手段。依臣所见,斩草不能除根,还是需要有能干的贤才,独立的衙署,整治他们才行。”
之前朱佑俭就已经想过这个事情,治理盐商,管控内政,又要对官吏下手,如此的人才,现在是没有,不过他已经有了目标。
在回应天的路上,朱由检将这银票拿了出来并在心中默念。
“系统正要召唤人才。”
【请宿主提供所召唤人才的姓名。】
“张居正。”
【张局长,大明内阁首辅,一等人才,供奉白银900万两,是否召唤。】
“召唤!”
【召唤成功,张居正,现名为白玉正,此人去年已考中举人,但因为文笔过于尖锐,不录。现正在江南某地教书。】
朱佑俭听了有些挠头,他发现了系统的一个特点。
那就是很多武将,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所在的位置,而很多文臣不是要猜测,就是要有什么样的奇遇,才能够出现。
冥冥之中,朱佑俭认为,这个白玉正,也就是张居正,一定也是如此。
此时的泰州,一个书院之内,几十个三十多岁的老童生们,正在听着一个小先生给他们讲解儒家经典—《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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