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薛峰右侧的大皇子薛陵,此刻脸上也是佯装出一脸怒意,出言说道:“我说三弟,你这话一说,可是将这武陵国上上下下大小之事都推了个一干二净啊!你说说你,朝政不理也就算了。好歹你也学学你二哥,人家是拜师于灵天洞墟门下,日后学有所成,也是我武陵国内的一大仰仗。而你却好,整天‘游手好闲’,只知道种花养草。如此一来,我们三兄弟中,倒数你过得潇洒快活啊!”
薛昊听着大哥薛陵的话,看着他那脸上佯装出来的怒意,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逗趣,于是便笑着答道:“大哥,说起执政,那需要缜密的心思,通观全局的视野。我没有你的聪慧,更没有你的细腻,所以朝政一事,自然不便过问。而论起修玄,那非天赋异禀之人而不可为。单论我武陵国上上下下众十万人中,修玄士的数量却是一只手能数过来。所以说,修玄一途,我也不去奢望了。既然执政不行,修玄无望,那我也只能落个清闲,日后仰仗二位哥哥照应了。”
一番溜须拍马下来,薛陵却也是拿自己这个弟弟没辙。
一旁的薛峰在听到两个孩子那近乎玩笑般的争论之后,脸上却是不自觉的挂上了笑意。毕竟,对于身为武陵国国君的薛峰来说,能有薛陵、薛飞、薛昊三个儿子,的确让他欣慰不少。别的不说,就拿继承王位来讲,别国王子们为了争权夺位都是费尽心机,甚至于手足相残。而自己的三个儿子却是彼此分工明确,大儿子薛陵是心思缜密,对于执政理朝颇有建树;二儿子薛飞是心性坚韧,天赋异禀,努力修行,渴望成为武陵国的庇护者;三儿子薛昊,虽说天性散漫,不喜功名,但也是有着赤子孝心。更难得的是,三个皇子之间手足情深,互相照应。得子如此,薛峰却也是别无他求。
“对了,父王,怎么没见二哥啊?”
扫视了一圈大殿众人,薛昊发现唯独没有二哥薛飞的身影,出声问道。
抬眼看了下天边的太阳,薛峰微微皱了下眉头道:“你二哥早前已经让人捎信说过了,今日一定会来。现在只怕是有事耽搁了吧。”
薛峰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幽远敞亮的鹤鸣之音从远处的天空传来。
循着鹤鸣望去,一只翼展足有十米之长的雪白仙鹤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那白鹤双翼轻轻一扇,便是径直跨越了千余米的距离,转瞬来到了大殿上空。速度之快,可想一般。
待到巨鹤盘旋落下。
薛昊看到,鹤背上的一个人影,身材挺拔健壮,背负一柄巨剑,赫然便是自己许久未见的二哥薛飞。
而薛飞身侧,一名年迈老者盘坐其上,一身白服倒是与他的白色发须相得益彰,遥看而去,仙风道骨的老人倒是显得似仙人一般,极其不凡。
见到来人,朝天殿内文武官员皆是屈身而拜,高呼:“恭迎普贤上人!”
饶是贵为国君的薛峰,此刻也是慌忙起身,来到仙鹤旁边,对着普贤上人,深鞠一躬,道:“不知上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上人见谅。”
听闻薛峰的话语,老人微微一笑,道:“此次前来,未曾提前告知国君,还望不嫌弃小老儿叨唠才是。”
语毕,普贤上人袖袍轻轻一挥,一股劲风凭空而生。
在那股劲风的作用下,薛峰同满朝百官皆是感到自己原本玩下去的身子,硬生生的被此风托起。
“不愧是灵天洞墟的长老,只是挥袖之间,便是轻而易举的将数百人抬起。飞儿跟着普贤上人,日后的成就怕也是不可限量啊!”
薛峰心头震惊之余,却也不忘将普贤上人请入上座。
许久未见的武陵国三位皇子,今日重聚,也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三人紧紧相拥,那份厚重的兄弟情义不言而喻。
“对了,三弟,今日我有件礼物要送你。”
薛飞伸出手掌,一枚紫色鸢尾花造型的玉坠凭空而现。
悬空而立的紫色玉坠,周身晶莹剔透,其内流光溢彩,似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吸引着众人的眼神,彰显着它的不凡。
“我知道你向来喜欢这鸢尾花,这枚玉坠,是我苦求门内造器长老,费了好大功夫才为你求来的,作为你的大婚之礼。日后随身佩戴,却是有着预病防身之用。”
接过薛飞手中的玉坠,薛昊满心欢喜。这倒不是因为玉坠多么稀有,而是此物寄托了他们兄弟间的深情厚谊。当下,便是再度给了薛飞一个大大的熊抱。
望着紧紧相拥的三个儿子,薛峰虽是满心思念爱子,想与之好好交谈一番。不过,此刻普贤上人在此,却也是顾不得去与薛飞交流。
“不知今日上人来此,所为何事?若是有让在下效劳之处,还望上人不要客气。”
薛峰毕恭毕敬地望着身旁的老者,出声问道。
老人轻轻摆了摆手,道:“我本来打算去拜访一位故友,不过,听薛飞说,今日是三皇子大喜之日,便来叨唠一日。明日一早,我便与薛飞启程。”
“既然上人并无要事在身,那便与飞儿在此多呆几日,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薛峰是真心想留普贤上人多呆几日,且不说他思念自己的爱子,单是普贤上人是灵天洞墟的大长老,且是自己儿子的恩师,他于公于私,都要好好招待一番。
普贤上人抖了抖手中拂尘,刚要张嘴说些什么,突然感到二股丝毫不弱于自己的玄灵之气从天际隐隐传来,旋即,扭头望向远处的天空,蹙着眉头,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那个老家伙怎么会同琼冰宫一道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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