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居然留了遗书要和我儿子合葬在一起,哈哈哈……”严先生**的笑了起来,声音极其赫人,“她居然想和我儿子葬在一起,她骗了我儿子,一开始也骗了我,我还把她和我儿子合葬在了一起,哈哈哈,我实在想不到,居然是她买凶杀了我儿子,这个恶毒的女人!”
“既然合葬在一起,为什么……”既然和葬在一起,为什么她的头颅还会出现在这里,门天很想这样问,但是看到严先生咬牙切齿的表情,还是打住了。
“我当然不会让这么恶毒的女人再去另一个世界玷污我的孩子!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就算挖也要亲手挖出来,把她的头颅割下来,埋在垃圾堆里,她只配在这种地方……哈哈哈哈……”严先生越笑越让人胆寒。
一个自以为失去爱的女人可以可怕到杀了自己的男朋友,而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居然可以更加残暴到难以附加。
门天的眼皮开始不自觉的跳了起来。
“你看看这个女人,”严先生把头颅的正面转向自己,“啧啧啧,真丑,太丑了!”
门天突然觉得相对于土葬法而言,还是火葬法比较安全,如果当初那个少女能想到想要一起火葬,兴许就不会都变成尸体了,还这样被**。
“她在等你,这个女人在等你!”严先生突然恶狠狠的说。为了爱而发狂的父亲,往往凶残到难以想象。
门天本来还以为自己大度的原谅对方,此事就算这么了解了,但似乎自己是自作多情了,现在好像是对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了。
“如果你要杀我,我实在无法好说。”门天尽量不去看那个腐烂中的头颅,把视野别向一边,他无法想象这就是一年前那个短发大眼睛的女孩。
“没有亲手杀了她,真是我的遗憾,”严先生说,“也是你的不幸。”
严先生把头颅狠狠的摔在脚下,像踢皮球的一样,猛的将头颅踢向门天,鞋尖与头颅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声响,直击人心。
“你要杀我,我不认为你有错。”门天很坦然,就像自己如果自己的父亲不是自杀,而自己又能找到杀死父亲的杀手,也会亲手杀了他一样。
“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呸!”严先生啜了一口叹,吐在门天的衣服上,“我会让你生不如吃的,你不死,我寝食难安。”
他好像恢复了一点理智,比起刚才那个略显**的中年男人,门天更喜欢现在这个冷静的家伙。
门天并没有打算死,只是任何事情都会有他该有的发展,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自己是个杀手,但是这样一想的话,等于在向杀死父亲的杀手脱罪,因此他的立场非常摇摆,暂时来看,门天更倾向于自己该死。
什么样的人该死,什么样的人不该死?一些道理很简单,但身在其中就是无法看清。每当杀了人,每当做了愧疚之事,门天总是安慰自己道自己只是一个棋子,错在俩个人的恩怨,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并不只是门天,大概几乎每一个杀手都会经历这个阶段,直到麻木,但似乎直到今天起,门天还处在这个阶段里。
可能是他的感情太过于丰富。
但是棋子可能忘了,在一场对弈中,每一颗棋子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别人可以把你当成工具,你自己不能不把你自己当人。
似乎这些大道理在杀手的世界很难流行起来,毕竟大家都在做着相同的事情,只要大家都在做,那么错的也就能变成对的。
严先生把沾满泥土手在名牌西装上擦了擦,然后从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来,表情变成了笑嘻嘻的。
“你知道吗?我曾经在我儿子墓前发过誓,我会让杀他的人生不如死的。”
生不如死?令人头皮发麻的词汇。
严先生用脏兮兮的手拿着照片,递到门天手里,然后说,“我先走了,你慢慢欣赏,我想我开心了,自然就会联系你的。”
说完,就消失在胡同里。
门天结果照片,瞬间呆住了,快速的一张一张的过眼,握着照片的手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照片上的人正是王潇潇,身上一丝不挂,到处都是淤青,嘴角上都是伤口,身上用绳子捆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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