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黑子出去了。没多久肩上扛了两把民谣吉他。一进门就递了一把给张扬。颇有感情的感叹:
“挺怀念咱黑人乐队的。来陪你哥朋个灰姑娘。”
两人调好吉他。起先灰姑娘在满屋飘散。之后大家感觉都来了。在他们的伴奏下。一起唱起了《干杯吧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
干了这杯酒
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
一醉到天尽头
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
再没有停下的时候
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
干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
干了这杯酒
天空是蔚蓝的自由
你渴望着拥有
但愿那无拘无束的日子
将不再是一种奢求
让我们再次举起这杯酒
大家都用心唱着。我的心里更是百感交集。育红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我们把该上的学都上完了。但随之而来的并不是解脱和兴奋。而是有些失落和茫然。就像刚进大学时一样的茫然。不过和刚进大学校门时的茫然不同的是。我们已经知道该怎样做人。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但我们对社会的理解还差的远。以后的变数还很多。我们不知道现实中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不过庆幸的是。我们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还有爱人。只要有他/她们。我想我们就能勇敢的活下去。
随着音乐停止。我的思想也停止了。大家谁都没有说话。仿佛还沉浸在慢慢回味着的歌曲中。还在细细品位着人生。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想让这么美好的气氛这么快就消失。我们都需要一点一点的咀嚼。
“谁他妈起的头唱这么有内涵的歌?唱的我都想哭……”看来老头哥回味完了。他尖叫道:“弄的大爷我心情这么沉重。换一首!!!”
老头弯下腰在的上来回的踅摸。大家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找啥。此时。老头从一个角落里拾起一枚脏兮兮的一毛钱硬币。顺手扔到黑子的玻璃茶杯里。而后煞有介事的想了想。对着惊愕的黑子说了句:“来。给大爷再整个《二泉映月》。”
陆海空三军蹂躏完老头后。感觉……还有点饿。看看表已经5点多了。我们叫起沫沫又去了小北国。黑子依旧点了满满的一桌。我们面前的龙虾。个头比中午的大了许多。除了沫沫。我们依旧是由胃直到喉咙都填的满满的。
忽然电话响起。黑子一把抢过猴子电话:
“猴子翘辫子了。你哪位?”
“我大象啊。”
“我你黑哥。咋中午不过来啊?咱多久没有见了……”
“黑哥。自从去年打架。我被我爹拘了。现在天天在市委实习。中午那时候走不开。一会还的去帮猴子打听那个护士……”
“哈哈!好啊。把她一起带来。咱的好好谢谢人家!”
“哈哈。没问题。小意思。我一会就带着她过去找你。还小北国吗?”“行行……速度!”说完把电话还给了猴子。猴子想嘱咐大象在小护士面前别那么2。斯文一些。但接过电话的时候大象已经挂了。妈的大象也有猴儿急的时候。
我们继续喝着。吹着牛比……。
喝了不知多久。大象一个人来了。一进门就和黑子来了个最亲密的拥抱。既而坐到猴子旁边。
我看到大象落座后脸上有些凝重。丝毫没有笑意。于是打趣的说:“咋的列?被人煮了?”
“哦……可能这几天工作累着了。我没事。呵呵。来。照例一起吹一个。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大象说着举起酒瓶。
吹罢他把一张带相片的工作卡交给了猴子。猴子借着灯光看到一张美丽清秀的照片下。写着“汪子涵”三个字。他脑子一震--------小涵。这一定是照顾自己数日的太空服妹妹。虽然只是证件照。但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笑意。在猴子脑海里她总是在笑的。
“大象。你给我这个干什么?”猴子问。
“哦……我顺手拿的。给你留个纪念吧。人没来。我只好拿点东西充数。省的你以为我没给你跑腿。”大象说完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靠!我是那种人么?”猴子装出一副可怜相。
“是!!!”大家异口同声(除了沫沫)。
忽然卡片被沫沫一把抢走。随后招来我们众人的围抢。
老赵兴奋的大叫:
“真不错。大象发给哥们吧!你看绝对和哥们是一对。”
“哎!大象。你咋不把人带来了啊。这非典都过去多久了。该解放了吧!”黑子起哄道。
“准是大象自己想觅了。我靠大象太不仗义了吧……”老头哥鼓着胖脸叫着。
沫沫鼓着腮帮子伸手揪住猴子的耳朵:“说。你要人家照片干嘛?”
“天的良心。不是我要的。我发誓……”猴子呲牙咧嘴道。
大象沉默了许久。抓起酒杯干了下去。
“就你们几个货根本配不上人家。我想哥们几个好不容易聚聚。把她带来影响气氛。”大象轻描淡写。扭头对猴子说:“猴子。有空去看看人家吧。”
“滚蛋!又跟这装领导。大尾巴狼。叠他叠他……。”又是这招儿……的。大象犯众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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