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化羽道:“你们就为了块貂熊皮,杀了三个警察,如今死有余辜!”阿强闭眼道:“行了,别说了,杀都杀了还有啥好说的!把我们拷上带走吧。这事就我和勇子两人做的,和别人无关,你别为难其他人就行。”陈化羽冷笑道:“我不是警察,我没有手铐,拷不了你。”阿强睁眼仔细打量他,确定他说的不是假话,道:“我不记得曾经哪里得罪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化羽道:“你们胡乱杀人就是得罪我。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我还是会送你去警局。”阿强急道:“你是要钱吗?我手上至少还有二十多万,全给你,只求你放我这一次。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想办法给你弄到三四十万块,求求你!”
陈化羽全不理他,在小马穴位上揉了几下,把他弄醒,两人把阿强和阿勇二人拖到车上。想到三哥在这呼玛县势力庞大,说不定与县里警察关系不浅,于是命令小马开车到大兴安岭地区市内。一路上阿强不断的向陈化羽求情,不断增加筹码,甚至开价到一百万,只求放过他,陈化羽听得烦了,用手在太阳穴上一按,弄晕他了事。
经过数小时奔波,车到了大兴安岭地区区警察局,天还未亮,他与小马二人各扶一个人进入警察局,局内只有值班的三四个民警,看到他们形状,非常惊讶,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陈化羽就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幸好的是,整个事件中,陈化羽从未用自己的枪支开过火,只在对付杰仔时用自己的枪支砸过他脸,像射击三哥的数枪与射击阿强的一枪都是用的缴械过来的杰仔的枪,所以还是把自己有枪支的事实给掩盖了过去。而当初在酒店擒拿杰仔和钉子两人时,时间紧迫,二人也根本没看清陈化羽手枪的模样,即使两人看见了,自己抵赖不认,说他们眼花看错,想必也不会有事。
值班民警听完陈化羽的话后,震惊不已,立即抄起电话通知上级,上级听了高度重视。只一刻钟时间,所有局里警察都到达局里集合,众目睽睽之下,陈化羽与局里最有询问经验的老警察相对而坐,一问一答将事情的原因首尾再次讲了一遍。
现场的最高职务人员——警察局长立即安排人员对阿强、阿勇及小马进行审问,同时分配警力立即赶往呼玛县拘捕三哥、杰仔几人,陈化羽把自己从顾灵提包里搜出的钥匙交给他们。
陈化羽本来是想交上阿强阿勇就离开警局的,但事情尚未完全大白之时,警局又如何会放他走?
……
两天后,所有审问进行完毕,一切罪证确凿,口供和证据都已取齐。警局的几个领导及骨干人员对陈化羽再三表示感谢,将六十万现金退还陈化羽,并且还向他保证一定会为其申请捉拿通缉犯的奖金,方才将其送行。
他将现金全存进银行卡里,再回到出租屋,休养一天后,继续开始自己的炼功。
某日,接到一个电话,是冯庆打来的,冯庆给他的印象还是挺深的,当初打断了他儿子冯威的尾椎骨,还赠了他一盒“接续胶粘膏”。冯庆首先向他表达了感谢,说冯威用了“接续胶粘膏”后竟然恢复如初,然后再问这样的好药还有没有?有几个好朋友近日骨头也出了问题。陈化羽就说自己还有许多,立刻会给他快递过去。冯庆询问价格几何,要给他转帐付款。陈化羽说区区之物,不值什么,白送不要钱,并问他到底要多少才够。结果冯庆却说多多益善。陈化羽大吃一惊,追问为何会要这么多。冯庆只模糊的说是东方的“古武会”与西方的“黑暗联盟”发生了些摩擦,导致多人受伤,说得不很明了,遮遮掩掩。陈化羽也不好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买了两个大的储物密封箱,装满“接续胶粘膏”,找了家快递公司给冯庆送去。
没过多久,阿强一伙人被送上法庭,按轻重各有刑罚。但此事经媒体宣传后闹得沸沸扬扬,歌颂公安队伍决策英明神速破案,找到了杀人凶手,更牵连查出一涉黑团伙,陈化羽看到新闻报道后一笑置之。警局为陈化羽申请的奖金到是如期到账,居然有十几万之多。
转眼到了四月天气,虽处东北,气候也开始慢慢温和,陈化羽的“足厥阴肝经”水到渠成的修通。与房东夫妇结清房租后,到车站准备搭车离去,买好车票,坐在车站的候车厅等车。
这时一个男子走到陈化羽面前,陈化羽心里一阵恶寒涌起,感应到对方的不怀好意。这男子约一米七四五的身高,身材精瘦,双眼极是有神,眉浓脸窄,盯着陈化羽看了三四秒,阴笑着说:“羽先生,好悠闲啊!”
陈化羽道:“你是谁?”
“我有个外号叫‘红魔’,你可以这么称呼我。”
“哦”陈化羽应了一声,并没有接着问话。
那男子又道:“我有个小弟外号叫‘三哥’,当然我一般称呼他叫‘三子’,劳你费神,将他送到牢里去了。”
听了这话,陈化羽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道:“原来这样啊,抓了小的,大的出来。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你死不就解决了?”红魔道,阴笑的嘴角翘向左脸,一副欠揍的表情。
陈化羽不想多生事端,于是道:“再过十七分钟,我的车就来了,等我上了车,你怎么让我死?”
红魔把手伸到衣服口袋里,捏住口袋里的手枪顶了顶,让陈化羽看清凸出的手枪轮廓,道:“看清了吗?”
陈化羽却冷静的道:“我估计你肯定杀过不少人。”
红魔又翘起嘴角摆了一副冷笑的模样,颇为自得自豪的道:“嗯,不然你以为‘红魔’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陈化羽眼睛斜看着候车厅墙角的摄像头,嘲弄的口吻道:“但我估计你从来没有在摄像头的照射下开枪杀人过。”
红魔沉默了一下,道:“我从未想过要用枪杀你。前些天我到牢里去探望过三子,他说你身手不错。”他脸上又显出一种向往热烈的神情:“我这个人平生最大爱好就是动手打架,当我听到三子说你会些武术时,我就已经发誓不会用枪对付你。可以由你定个地点,我们比武一场。”脸上一副嗜血的样子。
陈化羽心里本充满对家的向往之情,急想回家,但听此人言语明显是个嗜血残暴之人,手上还染有许多人命,如果对此人轻轻放过,那自己修道又有何用?于是道:“你想打,我就成全你。”移步出站后,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到城郊荒僻处山脚下。
呼玛县本人口稀少,此处更是举目不见人烟,但靠近马路,时有车辆来往。陈化羽率先向山上跑去,说:“我们到山上找个清静地方。”红魔快步跟上,脚步轻捷敏快,看来功夫很是不弱。到了山腰一块凹地,二人停下,也不多言,红魔脱下外套露出里面一套运动装,陈化羽扔下背包,一身道袍肃立。
红魔怪叫一声扑了过去,二人便对打起来。这红魔曾得高人传授内家拳术,武艺非凡,更兼本性暴虐,搏斗起来异常兴奋,陈化羽拳术平平,仅靠身体素质优异和自己琢磨出来的一些拳术对抗,战斗一开始就落于下风。但他却并不担心,《炼气筑基术》回气速度超快,而平日服下的丹药无数,积存在体内的药力颇多,身体伤损的恢复也是超快,红魔不能瞬间击倒他,只要耗下去,陈化羽必然赢得最终胜利无疑,这在他生涯中不多的几次搏斗经历中已经得到验证。而作为杀手锏的数种道术,陈化羽决定暂时隐藏,非万不得已决不使用。
随着时间推移,红魔感到的惊讶越来越强,他已经击中了陈化羽很多招,以他的经验,陈化羽应该早就躺地。有一记打在陈化羽脸上的“顺步炮拳”,属于必杀之招,不想陈化羽挨了之后,仅仅退了两步,便一晃脑袋继续缠斗。而像打在胸口的“弓步钻拳”“进步双接打”等招数,按他的想法至少也要打折对手一半肋骨,可陈化羽却像是没受到一点影响,精神奕奕。而陈化羽在实战中也从对手身上学到了不少招数,慢慢的也会用“拗步冲拳”“青龙出水”等招式回击。
半个小时后,两条人影依然未现倦态,但攻守之势已经渐趋平衡,比之刚开始红魔主攻陈化羽主守之势已经大为不同。
再半个小时,已经到了陈化羽主攻地步,红魔只有招架之力。红魔暗想:妈的,一套六合拳共十二招,那可是自己的绝活,结果全被学去了,还用来对付自己,看来这小子武学天份挺好,而同样的招式在他手里使出来,威力之大竟超过自己,明显是内功很强,用拳脚看来是赢不了啦,只能找机会把刚才丢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枪干掉他算了。
二人离初始位置已经相距甚远,但红魔处于被动防守,他不停向外套靠近。陈化羽以前与人动手从未如此好整以暇,虽前期挨了许多拳脚,但也从对手身上学到一些招术,这一次搏斗到是带给他偌大好处,待得把这些招术模仿着使用,回敬给对手后,竟把战况扭转成平局,后来甚至大占上风,当下运拳如风,越使越是顺畅,劲风烈烈。突然红魔屈身倒地,手抓地上的外套,接连几个翻滚开去,顺势站起,伸手向外套口袋掏去。
陈化羽心念电转,已知他要干什么,再不顾虑,大叫一声:“落日弓!”刹那,道术“落日弓”便已成形,只见陈化羽身前浮现出一把彩虹凝结成的巨弓,弓身约有丈高,遍体淡淡红光,弓弦满张,像是青光凝结而成,搭着一支血红的气态长箭。整把弓箭呈半透明样子,像是仙人裁剪天上云霞制作成的一般。只见弓弦一收,血箭离弦,命中红魔右肩,气劲爆炸,将红魔崩飞数米,刚捏到手里的枪又脱手飞到草木中去了。
红魔躺在地上,惊恐的喊道:“真气离体!真气离体!你的内功竟然修到真气离体的境界!”
因为修炼内功相对修道来说,层次较低,所以在老子收藏的道书中根本没有介绍内功修炼的。陈化羽不清楚“真气离体”属于个什么境界,但从字面意思来看,也就是武侠中描写的“剑芒”、“凌空点穴”这个级别。显然,红魔没有看清楚“落日弓”的全过程,误以为陈化羽是用内家气功伤的他。
陈化羽无意再染血腥,可把红魔送给警察的话,似乎没有一个确定的罪名,于是走到红魔身旁,运真气集中于脚部,狠踩他的左臂三次,这样一来,红魔右臂因中“落日弓”经脉尽断,左臂又被废掉,即使妥善治疗,也只能恢复到拿碗吃饭的程度,决无可能再凭武力欺人。
陈化羽本已转身离去,忽然想到当初“真圣主高天教”在家乡策划的爆炸案,这次打蛇不死,怕红魔以后为了报复他也来这么一出,牵连许多无辜民众。于是回过身来,对红魔道:“我与长祥帮交易貂熊皮的时候,曾经给过他们我的手机号码。”看着红魔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接着道:“你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我的手机号,如果还想找我麻烦,可以打电话给我,随时奉陪。”说完,才真的离开。
两日后回到家,见过父母,欢喜相逢接风迎接,不必细表。却发现家里的各种家电装饰都焕然一新,父母向他解释,原来当初用符箓治好郭阿姨的事迹慢慢传扬开来,陆续到有七个绝症病人闻风来求,他父母心里可怜,便各送了一张“养和符”,效果俱是大佳,有一病人是个富商,康复后带了重酬上门表达谢意,陈化羽父母发现太过贵重,没有接受,于是这富商便为家里添置了好些东西,家里的空调、电视、冰箱、餐桌、书桌、衣柜、床铺、沙发统统被其换成新的,盛情难却之下,只得接受。其余的几个病人也都有馈赠,有的给家里墙上添了一幅画,有的送来一块玉雕等等,各不相同。只唯有一个病人,在求得“养和符”后再无联系。
陈化羽细看挂在墙上那画,长约一米,宽约半米,中国山水笔法寥寥的勾勒两三座青山,山脚一条河流,岸边几间民居,左上角歪歪斜斜的题着几行毛笔字,末尾签名仔细辨认,像是“金刚坡下斋”五个字,然后一个印章。初看时,没甚意思,觉得还不如普通挂历上的风景照片,可他多盯了一会,只觉一笔一画,圆融自然,颇合真气运行之理,顿知不凡。询问父母,才知是一个中年男子为其子康复而送,还说这男子派头挺大,身边总带着四五个保镖,一开始是送给他们一箱子现金,陈化羽父母苦辞不要,后来他就送了这么一幅画来,还说如果缺钱花,拿去拍卖应该还是能换些小钱。陈化羽对绘画一道本不精通,也就没有深究。
陈化羽在家无事之时,督促父母修炼真气,先让他们五心向天,闭目凝神,感应体内真气。他们长年累月服用“济生丸”,体内早存真气,但却很难感应得到,思来想去,应该是在“闭目凝神”这一步出了问题,他们虽是“闭目”了,但“凝神”却达不到内视之境。他筹思解决方法,猛然一拍自己脑袋,暗骂好蠢,拿出以前学习制符,入门之时刻画的“正意凝神符”,用真气激发,拍在二老的额头上,他们极容易的便感应到一缕细若游丝的真气。
陈化羽将《炼气筑基术》上的修养真气方法,传授给他们,他们却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只得在“道书玉简”内搜寻其他方法,挑挑拣拣遍观群书后,选定一本名为《灵宝渡人册》的道法,传授给他父母,此书妙在自述此法可尽渡天下众生,功效平稳扎实,除要求智力必须正常外,对修炼者的资质几乎没有要求。二老修炼此法后,果然觉得每日真气都有增长,兴致盎然。他老爸还没到退休年龄,干脆就向单位申请了提前退休。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又有三个绝症病人找上门来求医,陈化羽各赐了一道灵符。
一个月后,陈化羽将《灵宝渡人册》笔录了一份,交与其父保管。他父母将《灵宝渡人册》上的道法已经修炼入门,只要每日修行时间做足,自然会有进步,而其修炼之法与陈化羽颇不相同,不用寻找专属的五行灵地修炼经脉。于是陈化羽在本县内找了一处灵气较重之地,名为烟云山,怪石嶙峋,山上有一佛家寺庙,向寺里捐了四万块的香油钱,寺里便安排了两间禅房供给二老安住修炼,再将给二老银行卡内转账了五十万,把“养和符”留了三十张,修炼用的“济生丸”更是留了几千粒,依依告别之后,他又踏上了寻求灵地,继续修炼经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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