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
身前,周书记站在寝室门口,一张带着热汗的富态面容似有惊色,仿佛是料想不到我一个初拉乍到的学生会这么果断的站在校方一边。[燃^文^书库][www].[774][buy].[com].d.m更多精彩请访问
他看了看我,思索片刻便微微松了口气,似乎平静了些,转头对郑良晨的父亲说道“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一切都要讲科学,连学生都知道不该搞封建迷信,这位家长,把东西拿下来吧,学医的人不该相信这些东西。”
一句话落下,郑良晨的父亲猛地眉头紧锁,转头看向我怒目圆瞪,直喘粗气。
本来,我和郑良晨一个寝室,他对我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可这会儿功夫,眼里的寒芒都吐露出来,冷着脸下打量着我,看样子,是险些没忍住情绪要破口大骂。
我笑了一下,自己也明白郑良晨父亲的心情,毕竟儿子考医科大不容易,八卦镜的事情是不能跟学校对着干的,闹到最后的结果会给儿子带来影响,所以他跟周书记说话时是站在弱势一方,言语在打情感牌。
郑良晨的父亲对周书记客气这么久,什么效果没有,而我的出现又完全打乱了他的步骤,他真是气的不轻。
我走前道“郑叔,你请的这位大师也不见得有真本事,你看他笔走龙蛇的在床沿画符,让他再画一遍,他未必能做得到。”
这般说着,我笑着看向大师,见他的面色有瞬间的变化,转眼间便冷冷的看向我。
呵,看我也没用,他骗人的招实在太渣,要说对方随便弄个黄符给郑良晨的父母,这我都认了,可他偏偏非得弄这么大的架势,在床沿画什么所谓的“神符”。
寝室里一张床有将近两米的长度,我之前看着他那根毛笔勾勾画画,毛笔尖都弄散了开,所画的东西相当复杂,再加床沿的长度,根本不存在这样形式的符,他完全是故弄玄虚。
他糊弄人的手段太蹩脚,看得我这个恨啊,郑良晨的父母怎么请了这么个“大师”?
“哼!不相信我算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到时候这栋楼里入了子夜,厉鬼出没,到时候你们自作自受!”
大师冷着脸,转身便收拾他自己的东西,拎着皮包要走。
“大师、大师,您别走,这事情没解决完啊,我们几个家长还等你超度脏东西呢。”郑良晨的父亲有点着急了,忙走过去拦住大师,“钱我们照付,您再给我们想想办法啊!”
这般说着,郑良晨的父亲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张伟,我们自己的事情你少插嘴,大师会算命,把我们家的事情都说的一清二楚,这本是还能有假么!”
哦,会算命,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郑叔,很多人都会算命,看看玄学书能学个皮毛,不过,这位大师难道没算出他自己今天会栽跟头么?”
我耸耸肩,走到寝室窗前搬了把椅子,登去一把将窗的八卦镜摘了下来,手里掂量了一下,挑了下嘴角,下了椅子。
“好,我算他有本事,但我不明白了,他为什么用假东西糊弄人?”
抬眼看向一屋子人,我拿着八卦镜在众人面前摇了摇,“八卦镜的做工考究,成本不低,除了镜面外,底盘要么是实木,要么是金属,根本不用什么油漆涂抹,将人工雕刻、选料、利润都算在内,售价至少在三百以,郑叔,你们买的这个八卦镜花了多少钱?”
“一、一百二……”
一道女性声音传来,说话的人是郑良晨的母亲,此时的她正诧异的看向我。
我抬嘴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东西价格太贵的话,骗子可不好出手。
“胡说什么呢!他是个学生,不懂瞎说,大师的本事你忘了?”郑良晨的父亲拉了一把妻子。
“呵,我还真懂一点点,告诉你们吧,这块八卦镜的成本非常非常低,卖你们一百二都是暴利,实木底盘的三百多块钱,铜质的要价都得在七八百,看好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罢,我将手里的八卦镜斜着支在床腿边,猛地一脚踩下去,砰的一声,八卦便碎裂开来,后面的木制底盘更是应声碎成三块。
一时间,郑良晨的父母来不及阻挡,那个所谓的大师也是惊得倒退了半步。
我弯腰拾起一块八卦镜的底盘木块,扫了一眼,断裂口全是凌乱的木渣子,一打眼,能看出其内部是大量木屑挤压而成,根本没有实木的纹理。
“郑叔,阿姨,你们看,这应该是密度板做的,分量根本不够,而真正的八卦镜应该由阔叶木制作,效果最好的是桃木,分量重,气势稳,而这东西成本十块钱顶天了,卖你们一百二?呵,这是一个真正的大师会做的事情么?”
将东西递给对方,郑良晨的父母已经面露震惊,我抬头再看向那个大师,他一张脸都极具变色,额头冒出了汗。
眯起眼睛打量对方,知道这还只是个普通骗子,厉害点儿的都是拿真家伙,在服务费挣钱,要个几万十几万不是没有。
“这种东西未免太糊弄人了,大师,钱不是这么挣的,这可是黑心钱,你不怕有报应?”
我随口一问,伸出手指,用力点了点床沿,冷着脸说道“还有你所谓的神符,随便勾勾画画有作用了?你糊口饭吃,靠着算命的本事够了,做不到的事情胡编乱造,用不用我报警查一查你,看看你都在哪里的地摊货,以前是做什么的!”
“小子,你、你!”大师连退了两步,面无血色的用手指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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