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祖不让后人使用鬼门十三针,这在很多老医那里都有相应说法,说死此路针法会折寿,这话虽说的偏颇,但也是同样的道理。
严精忠的这个说法很快缓解了室内的紧张气氛,一旁的严精诚也是点点头,两位老兄弟在一同为我掩盖了这个事情。
“李哥的问题还需要观察,严大叔,严医生,你们先休息吧,我照看他,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说罢,严家老弟兄二人看了看我,似乎猜测我可能还有事情要办,便招呼着严思琪和她母亲离开,严思琪的母亲虽然还担惊受怕的,可看到自家老头子使了眼色,只好跟着离开。
可另一头,严思琪却没有走,抿着嘴唇要说跟我谈一谈。
严精忠皱着眉打量我的神色,我点了点头,他便叹了口气走出房门。
诊室里没了长辈,严思琪便是严家的主事人,她坐在李同方的身边抱起手臂,冷冷的看向我,那目光里透出的质问不言而喻。
“严处长,咱们出去聊一聊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般说了一声,严思琪立刻站起身先行走出房门。
随即来到院子里,身后,严精忠休息的房间熄了灯,我和严思琪一路走进她住的房间,进到里面,一应家具电器很全,屋里有书柜,很整洁。
严思琪近坐在一张棕色的实木办公桌前,白皙的手臂搭在桌面,冷凝的声音传了过来,“鬼身?张伟,别以为我父亲对你欣赏可以蒙混过关,我长这么大都没碰到鬼,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她话音一落,转手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拍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响。
眼前的严思琪明显压制着某种情绪,板着面容,清淡的双眉完全展开,使得一双眼睛里都透出寒霜般的冷芒。
我左右看了看,走到一边的床边坐下,思索了一阵,“严处长,这事情我不能跟你父亲说,也不能跟你家人讲清楚,但我可以跟你单独谈一谈。”
严思琪眉头微皱,略有疑惑的转过目光看向我。
“严处长出身医世家,想必有些事情寻常人懂得多一些,李同方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不会轻易得什么癫狂癔症,他流了鼻血,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全无意识,清醒后浑身发寒,试问什么病症能有这样的表现?
严大叔本身也是大夫,旁晚急性发病,大伙可能是认为严大叔岁数了,喝了酒,今日又有些兴奋,一时间出现气闷,身体出汗受凉也有可能,但事实真的是这样么?室内哪来的邪风,严大叔一直在酒桌没有外出,怎么可能身体受寒了?
还有,严处长家的宅子空气干燥,可走出院落之外能感受到室外的闷热,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家的格局布置好,冬暖夏凉?”
我一席话说出来,严思琪并没有立刻反驳,坐在椅子思索了一阵。
“严处长,你和刘局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能打开永华公司的电子锁、保险柜,甚至没动手,门自己开了,我不说这些事情的缘由,不代表这些事情没有发生,我报警,是相信警方能将蒋东林绳之以法,我尊敬严大叔,不会让他在我面前出事!”
重重的话音落下,严思琪绷紧了额头,面一片光洁,可眉头下却是一片阴霾。
“好,算我信你说的那些事并非正常因素产生。”严思琪攥紧双手,冷冷的看向我,“那为什么偏偏你出现后,我父亲突发病症,小李不省人事,张伟,这事你怎么解释!”
我深吸了口气看向她,“这是我要单独找你来谈的缘由。打从我来到你家,在进门之前发现了一些问题,本来我不理会,可那个存在于你家的‘问题’看出了我的来路,担心我揭露它的存在,随即出手伤了严大叔。”
严思琪一听,拍案而起,“张伟!你在说什么!什么问题,什么伤了我父亲!”
我抬头与她对视,抿了一下嘴唇,“这个‘问题’可能出现在你家人身,他有妻儿,是严家的一份子,我要是说出来,又如我猜想的那般,那让他将来如何自处,让他的妻儿怎么看待他,要让严家将他当成毒瘤吗?
若是这般,他的妻子怎么办,他的孩子怎么办?
严处长,你若能对我即将说出来的话守口如瓶,我便如实告诉你,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家里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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