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你把她藏到哪里了?快快召来见我!”单于开门见山地说道。
琦诺娇躯一颤,连忙跪在单于身前,急声道:“孩儿真的不知道公主现在哪里!”
“哼,今天你唱的那个曲词,是从何而来?刚才你召那颜熹来此,却又是为何?”单于冷声问道。
琦诺没有想到单于竟然全都知道,低下头,看着亭内石板,却不敢再说话了。
“你父亲反叛于我,暗中下手斩去我的双腿,你可知我为何没有杀了他?”单于端起桌上茶碗,轻呷了口道。
“父王宽洪大量,法外施恩!”琦诺的头更低了,声音颤抖地说道。
“宽洪大量?你倒是很会给我戴高帽子!告诉你吧,虽然你父亲与我是亲生兄弟,但我也绝不能容忍背叛我。我之所以没有杀他,是因为你!”单于缓缓说道。
琦诺低声哭泣,却不敢说话,骄躯颤抖,想是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尴尬不已。
“唉,自幼你与兰儿,就在我宫中长大,我对你的宠爱,是绝对不下于兰儿的,我不愿意杀你父亲,也是念在你一片孝心,为他苦苦求情,更自愿替代兰儿出嫁秦国。如若我把你的父亲给杀了,恐怕你会恨我一辈子,而兰儿也绝对不会原谅我!”说到这里,单于低头看了看琦诺,长叹一声,又道。
“兰儿自幼调皮,我也太是宠爱于她,前时她出宫去长平,本想着她只是游玩一番罢了,却没有想到偏偏喜欢上了那个权铮,最后又因他而私自出宫,至今未回。自从前些时候我双腿没了以后,我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而兰儿却一直生我的气,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我想你是肯定知道兰儿现在躲在哪里的,难道说你就忍心看着她在外面孤苦无倚,也不愿告诉我她在哪里,带他回来见我吗?”单于似在倾诉,又似乎在埋怨琦诺。
“父王,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琦诺哭泣道。
“你知道兰儿在哪里?快带她回来见我!”单于连忙道。
琦诺紧紧地咬着嘴唇,泪眼蒙胧,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唉,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秦二王子?”单于看着琦诺,忽然问道。
琦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却不做声。
单于似乎了解琦诺的心思,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示意侍卫把自己抬起来,临走出凉亭的时候,单于却又回头道:“我会派人保护你的,那绝对不会让他亏待了你!”
单于走后,颜熹在小蝶的带引下,也出了王宫,找到秦国使者的居所,住了下来。一切都很顺利,迎亲的队伍,终于在五天以后,起程返还大秦。
一千名秦军骑兵,一千名匈奴骑兵,再加上单于特意安排的一百五十名陪嫁侍女,簇拥着一个用十二匹骏马拉着的庞大帐车,缓缓向秦国驶去。
颜熹骑在马上,他的脑子里还昏昏沉沉,在单于王宫里经历的那件事情,让他的脑子里现在翻涌着一个念头:单于因为兄弟背叛,受了大伤,而整个匈奴,也因为这次反叛加上与大秦交战,现在已元气大伤!这也是单于迫不及待地要与大秦和亲的原因,是为了稳定秦国,以图恢复元气!如若此时长平秦军乘机入侵,几乎可以肯定,这匈奴是必败无疑,但是权铮会愿意乘人之危吗?颜熹是没有一点把握。
距离长平还有三十里,颜熹却就见到权铮与长平城内众位高级官员,已迎接在那里。颜熹略显诧异,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告诉权铮琦诺的要求,那么权铮之所以出迎,这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了。
一路无话,入了长平城内,把匈奴使者与权恩等人安顿好住处,颜熹向权铮毫无隐瞒地把自己在大都所见所闻告知权铮,并把自己的意见也说了,这才退下。
留下权铮一人,在书房内思考,颜熹的话也不无道理,如若此时自己进攻匈奴,那么应当是很容易就可以把匈奴人打败,但是打败了以后又怎么样呢?防效后世来同化他们?整个晋地人口不足七百万,而匈奴人却也有四五百万,同化起来是很难的,再说新收复的千里失地,现在也正处于开发时期,晋中大量的老百姓们移居那里,建设庄园,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控制好的。
如若只是战领大都,而并不及时迁移人过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匈奴人就又会回来,那样自己就又是得不偿失。
正在权铮苦思是否要乘机攻打匈奴的时候,侍卫长吉化却走来说道:“将军,赫兰公主请您过去。”
权铮早已知道那个赫兰公主是由琦诺假冒的,但如此深夜,那琦诺要让自己去找她,恐怕多有不便,于是权铮道:“你去对她说,就是我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吧!”
吉化领命离去,不一会儿,正在权铮真的打算要睡觉时,却听到书房外面有人说道:“怎么?堂堂秦国大王子,领兵数十万的权铮,也怕见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权铮没有想到这琦诺竟然会深夜前来,皱了皱眉,打开书房门,正要说话,却见琦诺带着几个侍女,就站在自己门口,而让权铮惊诧的是,琦诺的身边站着的那个俏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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