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回应了她的吻,两名随从自动退开,屋内弥漫开一小段沉默;半晌,这对沉浸于热情中的少年男女才各自分开,他们微微有些喘息。
“你有什么打算,我能帮到你什么?”女孩平息了自己心中涌动的情愫,然后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如果艾伦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他总是有办法的。”肖恩低声叹息。
“你不能总是依靠别人,我的殿下。”黛伯纳特劝慰。
“但我还能干什么呢?”肖恩无奈地摊了摊手,“我什么都不会,除了诗歌与绘画——而且即使是绘画也远比艾伦差劲;好吧,我承认我还有一手拿手的赌技。我承认我可以在赌桌上把什么舍罗维尔家杀得片甲不留……但可惜,现在不是儿戏。”
“你明白吗,黛娜,我志不在此!”
“我明白,而且我相信陛下也了解,否则他不会隐瞒你地身份。”黛伯纳特叹息道。“但无论如何,我的殿下,你出生于奥尔丁的王室,这就是你的责任!你没有选择!”
肖恩摇摇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
勇士之国,边境,刃与血要塞——
“先生,现在是战争时期,此地是不允许……”自从萨克森与奥尔丁的战争爆发以来,刃血关隘的卫兵每天便要将这话重复许多遍——战争经常爆发,于是这告诫或者阻拦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不过今天,在这站岗地士兵看清自己眼前这存在之前。他的后半句话自动咕噜一声吞进了肚子。
三个人,身上各自罩上厚实的褐色花纹斗篷,宽大的兜帽落下阴影。遮住容颜,只露出削尖地下巴。
次后的两人配了锋利的长剑——剑柄与护手不是贵族那种装饰精美的花架子,它们朴实而适手,证明这是两把杀人用的利器——他们的武装带上挂慢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和装备,从长弓到短剑,一应俱全;而斗篷下藏着一身厚实的鳞甲。就像所有冒险者通常地装扮。
而领头者,几乎没有任何武器;他的花纹斗篷下裹着一件得体的长衫,漆黑地长裤笔挺。皮靴擦得澄亮,一尘不染;从表面看起来。这就像一位贵族,还带着他的两名随从。
但事实不是这样,那贵族装扮的人右手从斗篷中伸出来,紧紧地攥住一枝手杖——杖头上镶嵌着灰白色宝石的手杖——而那右手,皮肤苍白,背后还纹着一圈圈神秘的、漆黑透紫的花纹。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施法者;通常是法师,或者也可能是别地什么职业。
卫兵有些战栗地退回来,小心而谨慎地收起自己的后半句话;他用一种无奈或者是请示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地长官,那是一名骑兵分队的小队长。
“你们地意思是,我们现在不能通过这里?”三人中的次后一位,也就是秘偶海纳尔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金属的冰冷,但在卫兵们听来就是法师的神秘。
“先……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能不能稍等一会?”那个小队长也是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小心翼翼地地问;他生怕对方悄悄给他下咒——要知道,民间传说中有许多关于此的恐怖流言。
“让我先去……请示一下?”他努力使自己保持帝国军人的威严,但在施法者面前,这显得有些苍白。
艾伦点了点头,他漠然地望了望这座要塞——望了望萨克森的军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入侵他家园的敌人。
但艾伦对此有些淡漠了,好像从最终山回归后,和祖国那种联系感就弱了许多。何况,那个名义上的祖国并没有给他太多正面的回忆。
骑兵分队的队长飞一般的跑回要塞中,过了大约一刻钟,他才恭敬地跟在一个贵族青年身后走了出来。
艾伦用一只手指支起帽檐,打量了那个贵族青年一眼。对方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头发与眼睛都是漂亮的浅紫色,容貌异常美丽——虽然对于一个男性来说很难用上美丽这种形容词——但事实的确如此。
假设有词藻足以形容这位贵族青年的五官,那就是纤细而精致;对方总是微微眯着眼睛,浅紫色的眸子就像一湾充溢着神秘的湖水;他像少女那样轻轻抿起嘴唇,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总是带着微笑。
对方看到艾伦时显然也怔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开,其中透出一丝好奇。
“先生,尊敬的同僚,很高兴见到你。”他的声音轻柔而飘逸,有些中性,但更加偏向女性化;但艾伦注意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对方的手势——那个简洁的手势,是法师与法师之间见面时礼节。
“艾路西欧。”他最后以一个简洁的自我介绍结尾。
艾伦看着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杖从右手交到左手,然后默默地用右手画出一个漂亮的符号。
“炼金术士,泰蒙。”他简短地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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