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田不说话,只是嫣然一笑。
“季辰大婚,她是本王妹妹,理应前来观礼庆贺的。”
看着白崇和白叔辰憋气的样子,陈冕显然心情不错。
“思田如今是本妃小姨,又是宁柔郡主,怎么,她来观礼你们不欢迎?”
白筠瑶嘴角微微擒着笑意,但却只限于浮面之上,下巴微抬,话音平易近人,但那神态却凸显着一股高傲。
白崇在了看白筠瑶,脸上动了动,有些不太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哪里哪里,郡主驾到岂有不欢迎之礼。”
这话听着酸溜溜的,顾思田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似乎白筠瑶跟她父亲的相处有些微妙,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明显故意摆出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一个貌似有些小心的不去看对方的眼睛,但又似乎憋着一股不服气。
一帮神色各异的人随着白崇依次进入护国公府。
似闲聊一般陈冕问道:“怎不见三弟?这眼瞅着要大婚,反倒不见人影了?”
白崇面色不愉的看了一眼顾思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王爷王妃向着谁,所以白崇也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季辰在筹备婚典之事。忙是忙了些,还望王爷不要介意犬子的无礼之处。”
“哪里哪里。”陈冕摆摆手,正巧要上台阶,陈冕赶忙去付白筠瑶,礼服繁重,生怕她跌了。
陈冕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有些刺了白崇的眼睛,转过脸看着院落一角。继续往前走。
“既然是大婚,必然是要繁忙的。想当初本王迎娶王妃的时候,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呢。”
陈冕笑呵呵的说着,看上去挺平易近人的,但白崇的脸色却又难看了几分。
顾思田仿佛是一个禁忌一般。被所有人若有若无的忽略着。
她也没觉的怎么样,白崇没有破口大骂外加乱棍轰出就已经算是给她这个郡主面子了。
一行人在前厅喝茶叙旧,陈冕和白筠瑶的正装让所有人多了几分拘谨和小心,就连说话都是打着官腔不敢太过亲近。
顾思田只是听着,也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情绪。
白崇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将眼神从她身上掠过,心中疑惑更胜。
这女人鬼的很,他就怕大婚那天她带着孩子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到时候宾客满员亲朋全至。护国公府的脸可就都丢尽了。
好巧不巧的,正在所有人聊天的时候,小恒舟哇哇的哭了起来。提醒了所有人他的存在。
白崇和白叔辰原本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又沉了几分,难看的不得了。
顾思田则歉意的向所有人笑笑,抱过孩子在怀里哄着。
但哄了半天也哄不好,哭声越发的响亮了起来,几乎穿透了整个护国公府,但顾思田却依旧从容的悠悠摇着。
白家家主就跟吃了苍蝇一样脸色发绿。他本就介意这个孩子,如今更是心情烦躁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顾思田那毫无愧疚的脸色。更是一口气哽在咽喉。
“孩子哭成这样,想必是饿了吧?哦,哦,宝宝乖……不哭哈……”
白筠瑶看着小恒舟哭的直打嗝,心疼的走过来一并哄着孩子。
“哪里是饿了,以往这个时间总有人跟他玩,这阵子陪他玩的人不在了,一到了时间就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顾思田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也是呆着隐隐的愁容,但却心疼的要死。
这哪里是想玩啊,我儿子饿啦。
心疼的悠着孩子,心想:乖啊儿子,你再忍忍,使劲地哭一场。
孩子大声的啼哭引来了不少下人的注意,大宅大院人多嘴杂。
估计要不了多久,满兖州的人都知道白三爷大婚,白家来了个郡主,郡主带了个孩子,至于这个孩子……自己想吧。
白筠瑶这几日是天天哄着恒舟的,听顾思田这么一说,自然是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乐得顺水推舟一把:“那我陪他玩会儿行吗?不行让秀儿或者王爷陪着?”
随着孩子的哭泣,顾思田原本装出的愁容真的挂上了几分焦急。
孩子哭她心疼啊。
“往常都是孩子他爹陪着,换了我都不好使,更何况是旁人。恒舟乖……哦……哦……恒舟不哭啊,你爹不在啊……你让娘怎么办?”
陈冕垂下头握拳抵着唇角,秀儿是心疼孩子哭,急的直跺脚。
顾思田也没提到白季辰,也没问白崇要孩子他爹,就那么哄着哭闹不已的儿子。
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明白顾思田的话外音。
白筠瑶在一旁添油加醋:“哎呀,也不能让孩子这么哭啊,再给哭坏了。要我说这孩子爹也不是什么东西,你这千里迢迢抱着孩子来回折腾,也不见他露个面帮个忙什么的,这自以为是不负责任的爹,要来何用。”
这话处处透着讥讽和指桑骂槐,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白崇虽然恼他,却也听不得别人说他个不是,更何况这话还是出自自己亲闺女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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