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走出了城西派出所,脚步却慢了下来,因为从所里到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家,离这里不远!
在这个瞬间,紫阳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强烈的愿望,回家看看,回到红月好多天,因为要照顾哲美人的缘故,所以一直都没有时间回家去看看,可是,没有老爸老妈的家,还能算家么?
家宿区里的人,还是那样的亲切,但是这些都没有让紫阳的脚步慢下来,前方似乎有一种很熟悉、很强烈的召唤在等待着他,三步并做两步,终于,可以看见自己的那扇窗、那盏灯了!
灯,亮着;窗,也开着!
虽然已经猜到了几分,可当紫阳颤抖着手打开家门的时候,泪水还是忍不住肆意的流淌了下来!
一如往常,老父亲戴了副老花镜在看着报纸,老妈围了个围裙正忙活着中饭,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两位老人相对一笑。
陈掌教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胳膊肘捅了捅宗主:“老头子,看,是儿子回来了!”
“玩累了,他还是知道回来的!”宗主笑着放下了眼镜和报纸。
“洗手吃饭吧!”掌教喜滋滋的端出了几盆菜,宗主也就早放好了两只小酒杯。
“小别重逢,来,儿子,陪老爸来两杯!”宗主浅浅的斟上了两杯酒。
“爸、妈!”紫阳端着酒杯,鼻子酸酸的,感觉象是在做梦一样:“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该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回来了!”宗主笑着跟儿子打禅机。
“妈,你烧了这么多好吃的,是知道我要回来么?”紫阳往嘴里塞了好大一块红烧肉,大嚼起来。
“孩子知道回家的时候,父母哪有不倚门相望的道理?”掌教疼爱的拍了拍紫阳的脑袋,惊讶的叫了声:“老头子,你快来看,你儿子这里也开始掉头发了!”
“不会吧?”宗主戴上了眼镜,仔细看了看,倒抽了一口凉气:“真的呀!紫阳今天才二十来岁,怎么就开始掉头发了?我记得我是三十出头才开始掉头发的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紫阳翻了翻白眼:“还说呢!还不是你的遗传?”
“谢顶是优秀男人的标志,主要是内分泌太旺盛,原先佛界诸佛都是谢顶,旁人不知以为是成佛的必须,所以都剃度来模仿!”宗主半真半假的和儿子开着玩笑。
郁闷,连说也说不过两个老的!紫阳苦笑道:“算了,不说这个了,爸爸,你之前在对外经济贸易委员会当主任的时候知不知道赖子明这个人?”
“知道呀,那时候刚刚开始兴起全国范围内的招商引资的热潮,各地互相攀比,将招商的优惠条件压到了极限,那些大小官员们,为了所谓的政绩,完全置国家的利益于不顾,甚至连免费提供土地、免除三到五年税金这样的条件都出来了!”宗主长长叹息了一声。
“全国一盘棋,牺牲来牺牲去,不都是牺牲的老百姓的利益?”紫阳对这个事情也很火。
“没人管这个的,都了后来,谁出卖国家的利益多,谁就成了功臣,当时无数个上马的经济开发区,现在荒废了的不知道有多少,究竟在这个招商风暴之中,国家遭受了多少损失,只怕已经不可估量了!”宗主眼中不禁流露出了悲悯的神情:“就说红月吧,开发区光是基础建设就投入了二十多个亿,而其他的拆迁、移民的支出就更是一个天文数字,可是到今天为止,开发区还是一片荒芜!”
“那个赖子明是怎么来到我们红月的?”紫阳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奇怪的红顶商人了。
“当时我因为反对过分的优惠,已经和上面闹得不愉快,后来,我们驻上海的招商代表接触到了这个赖子明,并且安排了我们见了一面!”宗主想了想:“大概是在一九九四年十月左右吧!”
“那已经六年多了?”紫阳算了算:“也就是说,在你们会面后不久,当时的红月第一楼和平大厦就动工修建了?”
“不错,这个赖子明相当的奇怪,一看就是一个相当精明的家伙,但是他对谈判中的细节似乎根本就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就是选址!”宗主说到:“后来他选定的地方也很蹊跷,既不是商业繁华区,也不是住宅密集区,而是选择了当时的和平菜场,据说当年红月城秋决犯人的地方!”
“这个奇怪的家伙!”紫阳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恩,正因为这样,我派大乘佛宗香港分会的弟子调查了赖子明的背景!”宗主倒了杯浓茶,轻轻吹去了浮叶:“这个赖子明原先是江西人,后来不知怎么娶了个香港老婆,很快办了移民,在移民之后,他开始在香港以为人看风水为生,积累了一定的财富之后,开始进军地产业,并且以准确的投资眼光迅速暴富!”
“是这样?”紫阳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那么这么说来,这个赖子明确实对风水有研究?”
“不是有研究,而是造诣很深!”掌教接口到:“和平大厦地下室就是阴阳界入口,敢在这里动土,不是疯子就是天才!”
“妈,你知道么,双子大厦也是他的投资!”紫阳问到。
“这个事情我倒没有留意,双子大厦的地盘与和平大厦又不同,如果说和平大厦还只是阴阳临界点的话,那双子大厦的风水简直就是极阴之地了,按照常规来说,在这个地方开发出来的楼盘,住客的运程会被完全的压制住,是大凶之地!”掌教看来确实不知道这个情况,有些惊讶。
“这个赖子明很不简单呀!”宗主微微点了点头:“紫阳,我们一起夜探双子大厦工地,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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