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总是透着一股寒意,大排挡上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个人。
“老板,随便给我们烧几个菜!”张钺和门口的老板很熟悉:“再来几瓶啤酒!”
“是张主任?得,马上就给您烧!”老板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敬给张钺他们。
张紫阳和赤霞都没有接,张钺随手接过一支点上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偷偷看了赤霞一眼,后者果然一脸的不爽。
“咳!”张钺顿时被香烟呛了一口,偷偷扔掉了烟头:“这里老板手艺还行,不比大馆子的师傅手艺差,特别是回锅肉,腊香纯正,绝对是上品!”
赤霞没有说什么,默默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伯父!”胡静端起酒杯,笑语盈盈的看着赤霞:“一人不喝酒,我敬您老一杯!”
“还有我!”哲美人也端起酒杯,还没喝,粉脸就红扑扑的:“伯父,我也敬你,我祝您健康如意!”
赤霞忍不住笑了,说来也是奇怪,在小鸥面前,那份温情便会喷薄而出:“好,好,好,来,干了!”
宣师师冷眼旁观,胡静身上确实有一种特别之极的气质,九尾之狐身上流露出来的韵味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妖媚,而是一种近乎于天然的风流,就如李白看到庐山瀑布、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时那份发乎于内心的心动!
“宣姐姐,你怎么一直在看我?”胡静微微抿着红唇,被酒水滋润过的唇更加明艳动人。
“我在想,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又谁会忍得住不动心呢?即便是我,也忍不住想好好疼疼你呢!”宣师师自自然然的回到。
胡静小脸微微一红:“宣姐姐,别取笑我了,小鸥姐姐才是大美人呢!”
方小鸥听了,脸顿时飞红,伸手打了胡静手背一下,嗔到:“要死了,别说我了,师师姐和哲美人才漂亮呢!”
“好了,好了!”张紫阳示意大家暂停:“别比谁漂亮了,要说谁最漂亮,男人最有发言权!”
“那你说,我们之中谁最漂亮?”哲美人似乎比谁都关心这个问题。
众人顿时把眼光都投射到张紫阳身上了,就连宣师师也是如此,女人天生就有些孤芳自赏,更何况对手又是这么强?
“这个,这个!”眼前这些女子哪一个好惹?张紫阳没想到搬起石头来先砸了自己的脚,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脑中灵光乍现:“小哲如春之浪漫,胡静似夏之火热,小鸥有秋之幽香,师师得冬之空灵!”
“说了半天,敢情还是白说?”哲美人有些不乐意,不过也不得不佩服紫阳的敏锐。
“那你最喜欢四季之中的哪一季?我问的是最喜欢的一季,不许说都喜欢!”胡静不愧是狐之精灵,问的问题也是刁钻古怪,大有置张紫阳于‘死地’之嫌。
张紫阳哈哈大笑起来,等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说到:“我本想说是秋,可是怕挨揍,所以只好说是无可奉告了!”
众人说说笑笑间,已经是酒过半巡了,一阵寒风掠过,一个瘦削的男子走进了大排挡。
看到这个男子,赤霞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这个男子长相黑瘦,样子很普通,但是他走路的时候步伐很奇怪,似乎是上了无形的镣铐一样,后面那只脚始终迈不过前面那只脚,所以看起来走得很辛苦。
“是禹步!”师师顺着赤霞的眼光也留意到了这个男子,也有些吃惊。
“恩!”赤霞有些迷惑不解,相传大禹因为长期治水,双脚脚筋受损,所以双脚行走之时不能相过,后来在道家施法的时候就称这种步伐为‘禹步’,不过眼前这个人似乎也如大禹一样双腿也有残疾,所以颇有些不良于行。
“你来点什么?”老板一旁上去问话了。
那男子声音有些沉闷:“一碗面!”
“一碗面?不来点小菜?”老板撇了一下嘴。
“就一碗面!”那男子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但是语气之中有一种特别的威严。
“好吧!”老板用湿腻腻的抹布擦了一下手,无可奈何的往灶台走去,小声嘀咕着:“一碗面还跑这里来吃,穷鬼!”
那男子似乎充耳不闻,依然是正襟危坐。
赤霞想了想,拎起酒瓶,坐了过去:“老板,来两个杯子!”
“来杯酒?”赤霞给那奇怪男子倒上了杯酒,递了过去。
那男子看都不看,接过来就喝了。
“我姓方!”赤霞倒有些死缠烂打的意思了:“请教阁下?”
“我姓夏!”那男子一直没有正面面对赤霞。
“哦,是夏兄弟?”赤霞又要给那男子满上酒:“你的脚似乎?”
“家族遗传,治不好!”那男子耳朵耸动了一下,伸手遮住了杯口,不让赤霞再斟,冷冷的说到:“承情,我醉了!”
那男子耳朵能动?赤霞这才留意到那男子耳朵竟然不是只有一个耳道,而是有三个之多!
“哦,那不打搅了!”赤霞又重新回到了酒桌,心里的疑惑却更大了!
“爸!”小鸥白了赤霞一眼:“那些不相干的人你少搭理!”
“哦,知道了,知道了!”赤霞连连点头。
“那人?”宣师师知道赤霞有所发现。
赤霞用筷子沾酒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三窿’。
宣师师眉头一皱,突然眼前一亮,也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禹’!
赤霞接着写到‘奇怪’!
宣师师看了正在和张钺闹酒的胡静一眼,又看了看天上的大熊星座,在桌上写了个‘狐’字!
赤霞微微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我累了,小鸥,你也回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伯父,您住哪儿?我送您!”张钺已经喝得差不多七、八分了,舌头都大了,打了个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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