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严宽整个人的身躯猛地一抖,桌边的茶杯顺手被他扫落在地,碎成一地渣渣,
严宽与李瑶瑶对视了一眼,快步把门打开,
“说,”
“货运的车队进來了,但是,他们要求提价,”
门口的马仔“噗嗤”的大口喘着粗气,
“项天呢,,”
“在外头,”
“走,”
严宽眉头紧皱,招呼一声跑了出去,
向阳菜市场门口,
六台满载货物的货车依次排开停在菜市场门口,打头的货车已经熄火,司机下车正靠着车头抽烟呢,
项天站在边上,嘴里细细碎碎的说着什么,
周围,菜市场准备卸货的伙计围在车边,
严宽三两步上去,拨弄开外围的伙计,进去,
“都他妈的围着干嘛,,想打架啊,”
车头位置,靠着车子抽烟的司机骂骂咧咧的,
“來來來,都他妈给我散开,围着干嘛,想造反啊,”严宽顺势在边上骂骂咧咧的冲伙计们教训了:“这是自家兄弟,你们什么态度,”
严宽一边说,一边摸出自己的香烟开始派,
“怎么了哥几个,货往里面拉呗,”
严宽笑呵呵的瞅着打头的司机,
阿三出事以后,因为赵革命团队资金的问題,所以拉货的车队人员他也沒换,阿三沒了,刘氏集团自然会安排人顶上,
后來安排的人肯定是刘氏集团自己的人,两边无形之间就拉开了一条阵营沟壑,
这么说吧,虽然你跟我沒什么仇恨,但是咱们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而之前你阵营的人在我手里吃瘪了,你上來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是不是这个理,
打头的司机斜眼瞅着前面言笑晏晏的严宽,也沒说话,“吧嗒吧嗒”的在原地抽烟,
“呵呵,”严宽眼皮子抽了抽,自己咬着烟蒂子,伸手摩挲着自己的脑袋:“要不咱们就在这卸货,不开进去也行啊,省油,哈哈,”
严宽虽然不知道对面究竟要搞什么幺蛾子,但他很确定的是,來着不善,
“呵,我他妈允许你卸我的货了,,” 打头的司机顿时急眼了,言语高调:“谁他妈可以试试,谁动我的货,我干谁,”
这司机明显有点煞笔了,说话噗愣噗愣的,
这下,严宽也有些不乐意了,这都晚上两点了,待会卸货分类还得不少时间,时间哪來的及,
所以严宽面色通红的就要发作,
项天伸手拉住严宽说:“哥们,你说说你什么个意思呗,说出來,咱们心里都有数不是,”
有时候,你越对人客气,可能对方会越上脸,这司机明显就是这种人,
“你他妈……”司机骂骂咧咧的又要开口了,
阿三他也认识,一个车队的,虽然跑的不是一个线,但平时沒事还能搭上两句,发根烟什么的,毕竟大家是一个团队嘛,
现在阿三被赵革命做了,虽然阿三跟他关系不好不坏的,但他无形之中就感觉自己面子有些受损了,
所以他想继续上脸,
“呵呵,”
沒等他说完,一边的严宽冷笑一声,站在原地,咬牙大口大口的抽烟,也沒说话,就是抽烟,胸膛因为愤怒,上下起伏波动很大,
“这货你送不送,”
严宽一口吸食了半杆香烟,嘴里烟雾缭绕,
在他的脖颈处,那鸽子血纹身因为血流加速缓缓呈现,再搭配着他那瞪得老大的眼眶子,颇有气势,
严宽一直以來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颇为圆滑的人,做人做事也很有分寸,能忍的情况下肯定都会忍的,但现在这架势,明显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他身上那骨子当年sy县黑.道一哥的气势再次显露,还真别说,司机直接被给吓住了,
“我來说吧,”
这时候,司机身后,一个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子走了出來,他忖了忖鼻梁上的眼镜:“从今天开始,菜价要从原來的价位上稍微有些波动了,全部上调五毛的基本价格……”
“什么,”严宽直接怒了,他咧嘴冷笑一声:“你他妈逗我玩呢,涨价,”
“你确定沒有搞错,,”一直在边上观战的李瑶瑶说话了:“按照合同上面的规定,菜价肯定得在市场行情上下浮动的,不过按照我的了解,最近市价一直都很稳定的,你不能单方面划定价格区间,”
“合同,,”斯文男子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拜托你们回去好好看看合同行么,合同上面跟你签约的是刘啸天,盖章也是盖他个人的,根本沒有咱们公司的公章,你觉得你拿着那个合同,能跟我说话么,,”
“你就说吧,一句话,这货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就拉走了昂,”
斯文男子不缓不急的把话说完,然后摸出兜里的和天下,点着抽烟,动作优雅,
“……”
瞅着斯文男这姿态,严宽也沒辙了,
“不对,如果你们单方面提价,我们可以起诉控告你们,”项天皱眉插嘴说,
“跟你们签合同的是刘啸天,违约方是他,要说起诉,你们去起诉他呗,只要你们乐意,我随时欢迎,”斯文男一点也不着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下,大家都愣了,二叔他们肯定不能起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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