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阶？嘿嘿，忘了……”虽说本来就是要收胡亥为徒的，但被胡亥这么摆了一道，老头还是有点郁闷的，自然不愿意告诉胡亥自己的等级。
胡亥自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撇了撇嘴，以着很怀疑的口吻道：“老……师父，你这不告诉我等级，让我心里有点没底啊。”
寻龙师，不同于其他的职业，需要师父一把手一把手的带，才能出成绩，才能成功，而正因如此，师父的等级越高，徒弟的未来也就越大。
所以，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胡亥可不想找一个一二阶的寻龙师拜师。
“哎，小家伙，你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老头子咋的，还是说，你拜了我之后，还想另外找一个老师？”这话，老头很不爱听，这不，有点怒了，语气很不好。
胡亥还想说话，却被老头打断了：“一句话，学不学，不学拉倒！”
“学，学！”
胡亥不再犹豫，小脑袋急忙点动，肉身没了，仅靠元神便能存活在玉佩中的人，肯定不简单，再说了，现在的他，还有找一个备胎的机会吗？父皇嬴政可是有严令，公子不到二十岁之前，想成为寻龙师，那就自己找师父，反正帝国内部不会提供帮助。
“大不了，先跟着老头混五年，等到了二十岁，我就去试试，看能不能拜鬼谷子为师，反正师父又不是只能有一个。”胡亥在心里这样想道。
似乎看出了胡亥的念头，老头声音微冷：“拜我为师，你以后就只能有我这一个师父，不能再拜其他人。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要拜我为师了。省得以后，老子还要……”说到这，老头戛然而止。
听着那一向笑眯眯的老头，在此刻，语气竟如此冰冷，胡亥也是不由的一怔，不就拜个师嘛，何必如此苛刻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就是父亲！难道，你愿意当很多人的儿子吗？”看出了胡亥的疑惑，老头朗朗说道，这一次，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笑意，沉重的可怕，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闻言，胡亥身体轻颤，猛地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烁着让人有些难以捉摸的神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头，那你觉得，你有资格，成为我的父亲吗？”
这一刻，胡亥对老头的称呼，从‘师父’变成了‘老头’，恰如之前的由‘老头’变成‘师父’。
原本，对拜师这件事，胡亥并不慎重，也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找一个能传授自己知识和道理的人嘛。
可老头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对‘师父’这个称呼，产生了一股沉重感。
拜师？拜师！
认父？认父！
这似乎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重若泰山。
“所以在刚才，老头不准备收你当徒弟……”
说着，放在桌子上的玉佩，光芒一闪，一道略显虚幻的人影，从里面飘了出来。
老头很是苍老，头发和胡须皆白，布满褶皱的脸上，有着十几道狰狞的刀疤，将一张脸割成了麻花，随着脸庞的动作，那诸多刀疤跟着蠕动，似蛆虫在动弹，看起来相当渗人。
即使在这天，也没有了老头故意的伸出长舌头、披头散发、做吊死鬼的样子，但是这一幕，就足以让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鸡皮疙瘩上涌。
胡亥自然也不是不例外，身体不由的退了一步，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这就是你真正的样子，并非假的。”
老头‘嗯’了一声，点点头。
“谁会把你伤成这样？”胡亥问道。
老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转移话题，道：“拜师，就是认父，一认一辈子，一拜……永不悔。所以，你要想好了。”
“拜我为师，你以后，便只有我一个师父，不能再找其他人。”在胡亥还一脸震撼和迷茫的眼神中，老头缓缓说道，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如果，我认可了你，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儿子，你死之前，我一定会比你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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