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百里之外,有一座山,种植着成片的树木,许多年前,树木枝繁叶茂,后来着了把大火,底下的树都被烧枯了。
形成了两个极端,绿色和橘黄色枝杆毫无规律的耸立在山上。
据周边人群说,这场火是鬼火燃起来的,后来更有人以讹传讹,说这一带有鬼火盛行,鬼火沾染在衣服上就会把人焚烧至死,灵魂也无法归西。
普通百姓都是胆小之人,对于这些封建迷信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所以这片山就被当成了禁区。平日里鲜少有人来。
瘦子开着车,其余三人坐在车上,在爬山体的情况下,车是极速颠簸着的,将车晃的摇摇欲坠。
瘦子踩紧油门,手扶着方向盘,过了一段崎岖的山路后,车就停在了一个木屋子旁。
屋子锁着门,是一把老古董的锁。他们并没有钥匙,于是就硬生生将门踹开了。
“操蛋的,谁锁的?”瘦子绕着屋子看了一圈。屋子里并没有人。
屋子里摆放着整齐的物件,包括生活用品和一些锅碗瓢盆,虽然已经落了一些灰尘,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在这里安家的人是个相对而言比较讲究的人。
瘦子将锅提起来,在木板上重重敲了两下,锅把手就直接掉在了地上,这样的声音让小董转过脸来,冲着瘦子骂:“能不能干正事。”
小董的手头正在搬运着古晚晴,他个头不高,显然有些吃力。
“胖子呢?”瘦子问。
小董没回,哼哧哼哧的捣鼓着。
这时候的古晚晴紧闭着眼睛,整个人还没有醒来,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平静的盖在眼睛上层皮肤上,呼吸浅浅的。
瘦子讪讪的吐了吐舌头,走过去帮小董一起搬。
两人将古晚晴放在角落里,把她的身躯半弯着,后脑勺和后背靠在墙面,腿则摆放在地面上,整个人呈现直角型。
古晚晴的头耷拉着,头发垂在脸颊上。大概是屋子里热,她的额头上很快就萌生出了一层细汗滴,少许的头发被黏在上面。
“胖子。胖子。”小董拍了拍手,算是已经将人质安放完毕,他扭头朝门外喊:“你好了没?进来吃面。”
“来了。”胖子虚弱的声音在外头回应。
他扶着树枝继续呕吐,一路的艰辛,让他肚子里仅剩的食物都倾泻了出来,随后面色微微苍白的往屋子里走。边走边打嗝,胃里还是难受的不行。
吃的是干脆面,小当家牌的。除了干脆面,还配备了矿泉水。
瘦子咬着干脆面,“年前这屋子不还是空着?”他咀嚼着面,依旧张着嘴巴在说话:“还记不记得年前我们绑了个富小姐来,狠狠敲诈了那老头五千万。”
小董和胖子吃着面,谁也没搭理瘦子。
这个点的人很容易犯困,即便强撑着,却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瘦子和胖子过惯了夜生活,也没觉得啥,小董却已经两眼微眯,眼白里充满了红血丝,他喝着水,喉结活动,直直下咽。
瘦子自觉无趣,翻了个身面朝着古晚晴坐着,又开始嘟囔着:“这女人叫啥来着?什么晴,稀奇古怪的名字。”
“古晚晴。”小董将面咽下去,梗着脖子也在看古晚晴。
“你还别说,姓古的还真不多,我也就认识一个姓古的。”
小董点头,他知道瘦子说的是谁。
瘦子眸子锐利:“当时也是在这儿吧,我们把他捆好了,接着把手剁下来……”
话刚落,胖子捂着嘴巴又往门外跑,肥硕的屁股摇晃着。他整个脑子里都被瘦子描述的场景充斥住了,满眼的血,红彤彤一片。
“咳……咳……”
“当时还是他挥的刀,咋的现在怂了?”瘦子见胖子往外走,不免又要埋汰他两句:“又不是新人,整这出给谁看!。”
小董骂:“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他转过身去吃面,不再打量古晚晴。
角落里的古晚晴动了动,她低垂着眼帘,用仅有的余光观察着四周,屋子结构不大,是个破旧的屋子。
目前屋子里有两个男人,正围着桌子吃面,是两个生面孔,都是瘦巴的小个头。
古晚晴小幅度动了动,并没有引起两个人的注意,随后她发现手被反绑在后腰背上,脚踝也被绑住了,嘴巴倒没有被贴住,还是可以自然的张动。
她咽了咽口水,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气体的味道。
身子往右侧移了移,更靠近墙角了,古晚晴朝着墙角啐了口唾沫,算是将嘴巴里混合着有害物质的物质暂时排出了一些。
“嘎吱”一声。
门被推开了。
从门与门框间的空隙透进来的风让古晚晴有了一丝清凉的感觉,跟随着门进来的,还有数不清的蚊子,细小的蚊子绕着耳朵转着。
古晚晴不敢动,任由蚊子扎根在自己的胳膊上,她眉头也不敢皱,只能强行忍着,蚊子吃饱喝足了就扇着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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