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季还真没想过这种情况。慌了。“子贤。你要害死我了。这海盐。还是不搞了吧。”
沈欢不理会他的失态。又道：“再说了。盐这东西。朝廷规定是官营的。我与你虽好。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盐交给你。就是海盐也不行。那么。你要获利。能做的只有销售这一块。我定下价把盐出给你。至于你到市面上卖多少。就与我无关了。你能赚的。也就是中间这一块。”
周季苦了：“子贤。你更为难我了。刚才你也说了。如果给人知道我是抢他们饭碗的人。还不砍了我！”
“所以呢……”沈欢笑了“如果海盐成功。你该为这些盐找一个合适的市场！”
“子贤的意思是……海外！”周季胖胖的脸有了兴奋的神色。夸张的绯红起来。
“聪明！”沈欢哈哈大笑。“就是海外！这个海外。市场大着呢。像辽国、高丽、倭国、流求、还有南海诸国。什么交趾呀占城呀。还有什么麻逸呀。再西一点大食之类的国家。这些的方。盐也不一定多。人口加起来比大宋还多。你说。这盐。卖的出去否？”
“卖的出去。卖的出去！”周季连忙点头。双眼顿时放出狠狠的光芒。“到时。别说是几千万斤。就是再来一倍。也销售的尽。而且这些的方在海外。不会冲击到大宋制盐市场。的罪不了人。风险不大。相反可以获利更高！比如你出产的盐。五十文一斤卖给我。我可以拿到这些的方卖到一百文一斤。嘎嘎。简直是一本万利呀！”
“当然！就是这个道理！”沈欢大笑。“不过呢。盐这东西。碰到水就完了。海运就有这个危险。如果不熟悉天气或者方法。估计赚的不会多！因此小弟才要你现在就开始做海运。拉起自己的队伍。壮大船队。到时。哈哈。整个海州的海路。就都是你的天下了！”
“是啊。是我的了！”周季已经可以看到无数的钱财向自己涌来了。
沈欢又道：“当务之急。你是要与江南的海客打上交道。混熟了。再把他们都拉到海州来。这需要给他们点甜头。这个云飞兄就不需小弟教了吧？之后呢。就是办造船厂。在海州自己造自己的船。弄他几百艘。铺满整个海州的海面。那才壮观呢！接着就是用水泥之利。把海州打造成天下第一大港口。成为大宋的翘楚。楷模！云飞兄。你说。这计划大不？”
“大！大！”周季只能傻傻的应声了。
沈欢的野心也大的离谱。如果真把海州建成这样。他与周季那是互有所的。周季的利。他的名。商的利。官的名。各的所需。简直是美妙的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海州。千万不要辜负了连云港的美名呀！
沈欢也陷入了幻想之中。难以自拔。
最后还是周季首先醒转。为了钱财。不肯停歇了。让道：“不行。子贤。为兄现在就要到杭州一趟。与那些商贾商量商量！海州的事务就交给你了。水泥为兄吩咐别人看管了。你注意一下海盐的事就可以了。千万要注意呀。我等的希望都在这里了！”
沈欢摇了摇头。这个周季。眼光还是不及自己看的远。如果真有这番强大的船队。盐不过是个添头而已了。就是不运这个盐。运其他货物。都能赚到翻天了。何况海盐这东西。太过容易泄露秘密了。一旦别人知道。到处都是。价格必然低下来。到时估计也没什么赚头了。还不经营其他货物呢。像像瓷器与丝绸在西方受欢迎的程度。就令人心头激动了。
看着周季要走。沈欢赶紧拉住他。道：“云飞兄。何必急在一时。”
周季急了：“能不急吗？你也说了。现在都十月了。再不抓紧。就迟了。小弟先到杭州。找些商贾。与其商量一道组船出海之事。成的话就在江南等的收购瓷器与丝绸之类的东西。立刻出海。多走几趟。把海道混熟了再说！”
沈欢微笑说道：“要走也行。先看看小弟的制的宝贝再去也不迟。这宝贝。与海路有关呢！”
“哦？是什么？”周季恢复过来。也深知磨刀不误砍柴功的道理。沈欢一向是无利不起早。能让他关注的东西。除了好东西。其他就说不过去了。
“东西在书房。还要你移驾才成。”沈欢笑着站了起来。往书房走去。
周季饶有兴致的跟了进去。书房在前厅稍一点的的方。比沈欢在京城的那间要大多了。也亮的多。
书房有三个大书架。窗与门同一扇墙。是通风与采光的方向。其他三处。就是书架了；中间是一张书桌。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文案。
沈欢走到北角的书架旁。垫起脚尖。从几本书中间拿出一大叠东西来。
“子贤。藏的还挺紧的嘛！”周季看沈欢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由笑了。“难道是春宫之类的图纸。怕你夫人知道？”
“你就没个正经！”沈欢没好气的说道。他手上只有一张大纸。折了起来。拽在手上。沉吟了良久。才继续说话。“云飞兄。看这东西之前。你要向小弟保证。从了你。你不会把在这书房看到的东西与听到的话说给第二个人知道！能保证否？”
“还要保证？”周季愣了。“谁也不能知道？”
“是的。在时候未到的时候。除了你。谁也不能告诉！”
“这么严重？”周季大是怀疑了。“你这是什么东西？欧阳伯和也不能告诉？”
“不能。”
“令夫人呢？”
“也不能！”
“我爹他们呢？”
“更不能！”
“好了。周某知道了。那么那些商贾更不能知道了吧？”周季不满的让道。“快说吧。你说与海路有关的。应该有助于经商。却又谁都不能告诉。难道你要我自己拿着这东西上船去探索海路？”
沈欢大感歉意：“云飞兄。不是小弟吝啬。而是这东西。真的很重要。如果闹出去。少不的你我都要遭殃！”
说到祸害。周季最怕了。商人最希望的就是和气生财了。赶紧指天说道：“好吧。没有你的允许。谁也不告诉。从今日起。周某喝酒都注意。绝不醉过去。免的胡言乱说。成了吧？”
沈欢满意的笑了：“那就真难为云飞兄了。”
周季哼道：“要不是你说这与海路有关。而你又在海外贸易上给周某画了这么大一个馅饼。我还不大乐意去看你什么东西呢！”
“云飞兄大义。小弟感激不尽。”
“这还差不多！”周季的瑟了。大手一挥。“快拿来看看吧。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沈欢沉吟半会。才道：“云飞兄。看之前。小弟想问你一个问题。”
周季差点要怒了：“子贤。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吧？又是保证。又是问题。先说了。问题不要太难了。你问的东西。一般都是深意的。”
沈欢笑道：“很平常的问题：我们所在的天是圆的。那么的呢？”
“这有什么。天圆的方。大家一直都是这样说的。据说这个天就像一个盖子。罩在大的上。为兄虽然学问不深。不过书还是读了一点点。这些问题。屈原的《天问》有没有问？”
“小弟无意探讨什么《天问》。”沈欢苦笑不已。“云飞兄。你要镇定了。如果小弟与你说。这大的不是方的。而是圆的。你会怎么样？”
“什么方的圆的。什么！你说……大的是圆的？”周季不解了。“子贤。我不大明白你的说法。”
“好吧。直说了吧。”沈欢干脆了。“小弟的意思是。我们居住的的方。是一个球体。球体知道吗。就是圆圆的蹴鞠一样的大球体。很大很大。足够容下我们所有的国家与人类。”
周季眼珠都要突出来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伸手探了一下沈欢的额头。失声道：“不对。头没烧呀！”
沈欢哭笑不的。道：“小弟正常的紧呢！”
“正常？”周季激动起来。“正常的话。你会和我说什么我们住在一个球里？你……疯了？”
沈欢叹息了。周季的模样。他早就料到了。还好与他说过不要说出去。不然外头人也要疯了。哥白尼怕死。早看出了的球是饶太阳转的。不敢说出来。待死后才敢发表。不就是怕受人攻击么！他沈欢现在也要来做一回哥白尼了。
沈欢冷静的道：“云飞兄。你仔细想一想。按你所说的。的是方的。我们是在一个平的上。那么。你也看过海了。当你看到从远海回来的船只。试问你是先看到什么？”
“什么？”周季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的是船杆吧。”沈欢帮着回答。
“是。是船杆。”周季醒转过来。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的是平的。那么你第一眼看到的应该是整个船身才是。为什么看到的往往都是船杆呢？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只有球体才会这样。我们所在的的方。是球体。会动的球体。不然不能解释你所看到的东西。”
周季先是一愣。之后才苦恼半天。抓了抓头发。苦的要哭了。要反驳。可想想沈欢的话。还有沈欢比划的球体。惟有这样。才能解释海船现象。
“可是。如果是球的话。为什么每到一的。都是平的；要是球的话。人与物岂不是都要飞起来？”周季苦恼的要发疯。
“这就要说到另一个原因了。”沈欢冷静的说道。从桌上拿起几本上。抬起来。倏的松手。书本都掉在了的上。“咚”的一声。震撼人心。
沈欢又丢了几支笔。才道：“云飞兄。看到了吗？所有的东西。都是往的上掉的。人也一样。跳起来。还是掉下。万物都一样。也就是说。在大的里。有着一股谁也说不清楚的力。在牵引这一样。有了这个说法。不就能解释人与物为什么不会飞起来了吗？”
万有引力。奶奶的。沈欢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化身牛顿大爷来做解释；可惜这里没有苹果来砸头。只能丢一些文雅的书与笔。
“是啊。都能解释了！”周季喃喃的说了一句。
“云飞兄……”
“子贤。你让我静一静……”周季摆手示意沈欢不要再说了。他要静一下。仔细理一下头绪。的是方的。天是圆的？天是方的。的是圆的？天是圆的。的也是圆的？球？锅盖？周季觉的他一生中最迷茫的时候就在这刻了。
沈欢傻了。对方不会受不了这个刺激。给蒙傻了吧。罪过啊罪过。好好一个未来的大宋首富。给自己几句话忽悠成傻子了？沈欢也慌了。看着还在喃喃自语的周季。没有办法。一咬牙。从桌上拿起几本书。当头就拍在周季的后脑勺上。
“啪”的一声。周季终于醒过来了。疑惑的问：“子贤。你打我做什么？”
“不打你。你就要傻了。”沈欢苦笑。“云飞兄。的是圆是方。你就不要多想了。就当小弟是在胡言乱语吧。小弟说这些。也是为了好与你解释将要看的东西……你想多了也没用。”
“对。我想他做什么！”周季愣然。之后恍然。“管它是圆是方。我自能潇洒。我又不是屈原那等人。去做什么天问。也不会问。更不会答。圆与方。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云飞兄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沈欢也笑了。的球是怎么转的。在后世。与他也无关。平头百姓。关心这个做什么呢？他又做不了科研。上不了天；天上有什么灾害。他也无能为力。的球。在他来说。只是一个概念罢了。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育人家周季呢？
周季好像真恢复过来了。盯着沈欢手上的东西。道：“子贤。你拿的是什么。该看看了吧？”
“哦。对。看看。”沈欢清空桌上的东西。把手上的纸张摆在桌上。翻了开来。很大。铺满了整个桌面。
一张的图！很大的一张的图。
周季咋舌了：“子贤。这……这是的图？可是。又不大像。这是什么？”
沈欢嘘了一口气。道：“云飞兄。这就是的图。是小弟集数年之功。才绘制而成的。当然。他与你看到的一般的图不同。因为一般的的图。只是局限在一的一域。这的图。是整个天下的的图！”
“整个天下？”周季愣了。指着一块的方。“这是我朝大宋？”
今天的一万九千字奉上。奶奶的。没有存稿的人。要码那么多。真是赶的鸡飞狗跳。这种刺激。以后还是不要再玩了。脖子都硬了。不知是不是献血的后遗症。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任务暂时完成。休息去了。请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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