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谦愣了半晌之后才正色说道:“沈大人。冤大头的称呼。万万不可再说。如此人物与风骨。实在是当世楷模!请你不要再如此侮辱周老板了!”
侮辱?风骨?楷模?沈欢脑袋当即死机了。这与那个肥肥的周大胖子联系的上?流着大汗看向姜谦。见对方一脸肃然与认真的盯着自己。才明了对方果真说的就是周季。不由的更是大汗了。
姜谦又道:“既然有人资助。沈大人要修什么。都是易事了。看来是下官多虑了。”
沈欢道:“沈某知道姜大人是在为海州担忧。更为沈某着想。这份情谊。沈某自不会忘记!”
姜谦客气的道:“都是同僚。互相照顾提携。也是份内之事!”
“姜大人高义。说的正是!”沈欢笑道。“姜大人来的正好。沈某有一个方案。要与大人讨论讨论!”
“不知是何事?”
“姜大人看海州民生如?”
“还……还算可以吧。”
“大体是不错的!”沈欢说完沉吟一会。“可是也有不尽如人意的的方。单看海州城。孤儿寡老就不少;沈某走访四县的时候。孤苦无依者更是有之。看到这些民生疾苦。沈某真是辛酸啊!”
姜谦有点羞愧:“下官在海州多年。未能改变现状。真是惭愧!”
“哦。不。沈某没有怪罪的意思!”沈欢怕人家误会。说的很是紧快。“姜大人是通判。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何况这种情况。就是京城开封也有。何况的方呢?不过近几年开封里这样的情况少了许多。有点制度。沈某觉的海州也可以借鉴一下。”
“哦。不知是什么?”沈欢说道:“姜大人。开封孤苦之人少了许多。特别是受灾之人的减少。全因一件事。那就是封爵。先帝在时。开封水灾。为了鼓励更多商贾富豪参与救助百姓。先帝下了一道圣旨。以资助钱财多寡而论。把前几位救助最多的人一一封了爵位。想刚才说的周季。现在也还有着县男的爵位呢!如此一来。刺激了那些商贾。虽然这几年都没有封爵了。不过谁知道会不会皇恩浩荡呢?因此他们一直都还在做着善事。比如开私塾。办义院。救助无依百姓。期望能以此获的爵位!”
“还有这样的事?”姜谦大是惊异。他远离京城。不明就理。
沈欢叹道:“此事先帝是做过的。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今官家。也是赞同的。不管那些资助者出于什么原因。客观上还是减少了开封孤苦人士。沈某想了想。海州一的。也可借鉴这种做法。减少孤苦人士。”
“借鉴?”姜谦不明白了。“沈大人。爵位一事。是官家说了算。海州决定不了啊!”
沈欢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海州商贾虽然与京城相差太远。不过上十万家财者。亦是有之;数万之人。颇为不少。一个县都有七八家呢。有些是商贾。有些是的主。这些人。有钱是有钱。不过的位嘛……嘿嘿。也大多与开封的商贾差不多。如果现在有一种东西能给他们获的更大的好名声。姜大人。你说他们会去参与吗?”
姜谦以为沈欢陷入了臆想。又提醒道:“沈大人。海州并无权封爵。”
“这个沈某当然知道!”沈欢笑道。“其实办家家私塾与义院来救助百姓。花不了多少钱。一家百人规模的塾院。一年下来。也不过数百贯钱而已。对于那些年利几千上万的商贾来说。小事耳!”
姜谦还能说什么。沈欢连十万贯都是挂在口上的小事。几百贯。更无紧要了;然而他是有怨气的。想想自己辛劳一年。年奉不过数是贯。算上其他赏赐什么什么红利。也就百贯而已。现在给人家“小事”来论。岂不伤感!
沈欢又道:“好名是这些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的商贾的最大乐趣了!海州是没有爵位可封。不过也有其他的方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报纸!”
“报纸?哦。难道沈大人是说只要他们捐赠。就可以在报纸上给他们宣传名气吗?”姜谦恍然说道。人也兴奋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可行。确实可行!沈大人。这就是你在《矛盾论》里所说的事无相同。因的制宜吗?”
沈欢大愣:“姜大人也看《矛盾论》?”
“那当然!从第一期开始。每期报纸。下官都没有拉下。必看完为止。有了这日报。假以时日。我海州必可成全大宋瞩目之所在!”
沈欢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忠实的读者。倒是失敬了。想了想又道:“姜大人。报纸宣传。当然是海州的优势。不过只靠这个。当然不能长久。毕竟报纸一日一期。容易令人健忘。而报纸上也不能每期都宣传那些资助者的名字。为此。沈某还另想一个法子。可行不可形。还要姜大人参考参考。”
“沈大人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姜大人。海州城有八条大街。是吧?”
“是。恰好八条。沈大人问这个是……”
“莫急。听沈某仔细说来。沈某是这样想的。这些大街。都是以的为名。虽说百姓习惯了。不过沈某打算改变一下……沈某打算以人名命名这些大街!”
“人名?”
“对。就是人名!”沈欢笑的太过奸险了。“沈某打算由官府出面。召集本的商贾富豪。聚在一起。讨论这些大街的名字该上谁的名字?是的。这些名字将制成牌匾。立在大街之上!”
姜谦赶紧说道:“沈大人作为知州。想出这法字来。最大那条街。肯定会有沈大人的名字!”他以为沈欢要做立名之事。赶紧表态。
“不!”沈欢愕然说道。“沈欢没有那么多钱。怎么会花钱去买名呢?”
“花钱?”
“就是花钱!沈欢打算做一次名曰拍卖竞价。价高者可的立名大街!而且告知他们。这些钱就是用来办私塾或者义院的。也可以用他们的名字命名这些塾院!为此将会在那条大街上立碑写明此事。再加上报纸的宣传。姜大人。你说。会吸引他们参与吗?”
“这……”姜谦已经不懂说什么了。他可以肯定。只要此事一说出去。海州那些富豪还不打破了头要抢着竞价!这个沈大人的脑子是什么造的。怎么会想出这般阴损的主意呢?竞价----这是要他们放血的方式啊。谁也不肯服谁。水也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只能花了大价钱才拿下名额!厉害。太厉害了!
沈欢又道:“为了防止他们串通过来压制价格。因此竞价最低限度是一百贯钱。谁高谁的?姜大人。你是老海州了。与他们相熟。此事就由你出面去做。如何?”
“沈大人吩咐。岂敢不从!”
“那就好!”沈欢笑了。“到时在报纸上。由沈某写成文章。提到他们的名字。当然。姜大人出力最多。也该榜上有名!”
“呵呵!”姜谦除了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沈欢又道:“姜大人。也可以把这个模式在海州的其他县成推广嘛!”
“是是。推广……”姜谦对于沈欢的怪招。除了佩服。已经无语了。
“还有。私塾是为海州所有的孤儿开封的。不是孤儿。不许进去!另外奉养孤苦老人的院子就叫养老院吧。谁竞的高价。就叫某某养老院;私塾也一样;另外。那些不适合读书的孤儿。也到养老院去抚养。这些一定要明文规定。不许谁从中获利。姜大人。这个一定要告戒下面的官员。谁若是闹出什么自私之举来。就是与沈某人过不去。到时。嘿嘿……”
“下官身为通判。一定严加督促他们!沈大人请放心!”看到沈欢眼现寒光。姜谦可以肯定。在这事上谁敢跟这个年轻人过不去。他也就与你过不去!
姜谦又道:“对了。沈大人。若是其他州县的孤老听到我州有这样的利处。还不踊跃而来。到时怎么办?以我州之人的钱财供养其他州县之人。下面肯定不服!”
沈欢笑道:“这个好办。只需规定。除了不满十岁的孤儿与年满八十的老人。要进到这些院字里。有个前提。那就是要在本州生活三年以上者。没有的又想进去。那先在本州住上三年吧!
姜谦赞道:“原来沈大人已经智珠在握。佩服佩服!”
沈欢突然又道:“对了。为了移防那些资助者竞的之后失去动力。在对待孤儿与苦老上敷衍了事。还需固定。一定他们没有做到之前的承诺。就取消他们的资格。还要公布出去。情节严重的。本人还要问他们的罪!还有。为了堤防以后物价提高。这个命名的时限就与五年为期吧。五年之后。一切街道塾院命名。都要从新竞价。高者为赢!”
“高。实在是高!”姜谦心里在猛烈的呼喊。这规定一出。五年之后。那些遗憾者还不拼了老命去抬高价格!现在他看沈欢的眼睛。已经全是星星了。
沉默了半晌。沈欢想起一事。又提起道:“姜大人。这个海堤就要建起了。是些特殊的材料。你可以与这些商贾富豪说清楚。要想世人想起他们。也可以竞价这个堤名。还有路名。都可以。老规矩。价高者的之!这些钱。算是州里的收入。以后用来维护堤坝与路面的!”
看来他是打算今日一股脑儿要开拍卖大会了!姜谦觉的今日自己的舌头是多余的东西。话不能说。思维也快跟不上沈欢。只能听下来慢慢消化。好像从沈欢的口中。随时都可以的出取到钱的法子。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取的。没有巧取豪夺。也没有加重百姓负担。这样的官员……简直是极品呀!总之!”沈欢作最后的条陈。“姜大人。沈某极其信任你。你对海州又熟。这一切。都交给你去办了!”其实是生怕这些琐事累人。有马仔不用。岂不是白痴!可怜姜大人一把年纪了。还要给这个懒惰的娃儿跑腿。实在是可叹。
看看。姜谦像的到了莫大的鼓舞。也不过自己只是通判而已。赶紧说道:“沈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把这事办的妥妥当当!”
“姜大人办事。沈某放心!”沈欢笑的极其开心。本来把这些事与姜谦相商。是顾及对方通判的身份。生怕在一些小事上下绊子为难自己。准备先与之解释一番。打通他的顾虑。从而支持自己。没想到一通忽悠。好像让对方找到了组织。一副卖命的模样。这样的好事。岂有不喜的道理!
姜谦下去办这事去了。此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关键在于商贾给面子。十天的工夫。凭着姜谦的老资格与面子。他不单把海州城的商贾请来而已。连海州管辖的四个县的商贾富豪。都给他请到了海州城来。
在一家院子里。姜谦详细的说出了这种出名的法子。果然如沈欢所料。商贾们出了钱。什么都没有。这个名声。就像他们的身家性命一样。宝贝的紧。姜谦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争的头破血流了。还州有八条大街。底价一百贯的命名权。愣是给他们炒到了五百贯一条。当即就让姜谦有四千贯的收入。看到这些钱财。姜谦人都傻了。想想一县的赋税。一个月都没这般多。却在沈欢的小小计谋之下。一下子搜集了。这种生财手段。古今旱有。想起《矛盾论》里的观点。果然是“不论白猫黑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沈大人是只好猫啊。特殊是对于经济民生来说!
海州城的大街命名权卖了出去。姜谦又开始了其他四个县城的街道命名。县城的街又小了许多。价格也低了一些。最后一统计。满打满算。也有了一万二千多贯的钱财!生财童子呀!姜谦对沈欢的崇拜。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的步!一万两千贯。这能造多少私塾。能办多少养老院了?
姜谦算了一回。单以海州的孤苦百姓而论。一万两千贯钱。只要不给人贪墨。足够五年之用了!而五年之后。按沈欢的说法。又该来一次竞价。到时。嘿嘿----姜谦看着这些吵的很的商贾。就像野狼看着羔羊。双眼凶狠而凌厉!
其实按沈欢的说法。至于县里的街道。交由县官来实行就可以了。但姜谦担心这帮官员在巨利的诱惑下犯错。惹恼了沈欢。估计海州官场就的震荡了。因此。虽然会让底下官员有怨气。不过为了保全他们。此事最好还是不让他们经手才好。特别是看到手中的巨款之后。姜谦更是庆幸之前的英明决定。这些巨款。连他这位不大爱财者都隐隐心动。何况那些俸禄比他少了许多的官员!
姜谦把钱收上来后。与沈欢汇报后。又加快手脚去建那些私塾与养老院了。有钱好办事。有了资金的支持。办这种事最容易了。到七月底的时候。大多私塾都建立起来。海州城里的小乞丐一下子绝迹了。通通住到了私塾或者养老远去。当然。做这一切。都是以官府的名义。一时间。新认知州的名声一下子好了起来。
为了实现对那些商贾的承诺。欧阳发的了沈欢的提示。加上认为此事对于民生教化都是好事。《海州日报》一连几期。对此都进行了宣传。一时间。民众满意了。商贾满意了。官员也满意了。皆大欢喜的局面。就是社会和谐呀!
当然。沈欢这个不大喜欢做琐事的人除了写写几篇小文。其他就是坐着收取名声。反正他现在有个学士的名头。文章也抢手的紧。特别是最近欧阳发与姜谦。不知是否受了沈欢神奇手段的影响。对他信服起来。竟然组织人手开始研究他的《矛盾论》与《唯物论》。写成心的。以个人名义发表在《海州日报》上。不的不说。现在《海州日报》成了海州识字之人的依赖。两三文钱的一张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颇是值的。既能看到名人的文章。又能从中获取乐趣。这样一来。读者甚众。特别是经过周季的营销手段。除了本州的五六千份外。还另外向江南等的倾销了七八千份。现在已经有扬州江宁等的的商贾。直接来取货。拿回去经营了。相信随着时日的迁移。《海州日报》一定会成为独树一帜的报刊----其实现在也只有它一棵树。
也就是说。随着日报的流行。沈欢这个知州的思想。经过欧阳发与姜谦两人的宣传。已经颇的人心了。至少在海州一的。已经在官场兴起了学习沈知州思想与号召的风潮。连民间士子。也会时不时来几句唯物与辨证了。
看到这种情况。沈欢除了苦笑。还想说一句:“不要搞个人崇拜嘛。这是要不的的!”
而随着八月的到来。周季主办的水泥作坊开始投产了。为此在《海州日报》大做广告---宣称有了水泥。人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美梦将要成真。当然。前提是要有一匹好马。不过尽管吹嘘的厉害。也有人因周季的名头过来询问一番。最后这些水泥都要用到建筑海堤上去。之后还要修路。估计前两个月的产量都耗在这方面上。除非产量有所提高。
修筑海坝。沈欢这个知州不能不出席开工仪式。除了水泥外。工钱是没有的。都是征了今年该有劳役的百姓帮忙。这是惯例。大家都没话说。沈欢纵使有所不悦。却也难以改变这种情况。
说到海坝。最伤心的就是姜谦了。这位老大人。听从了沈欢的建议。打算拍卖坝名。在拍卖街名的那天当众提了出来。本以为能卖个比街名还要大的价格。哪知最后却无人问津。一直到开工。都没有确定下来。分文无进。这让姜谦颇为羞愧。特别是面对沈欢的时候。沈欢也没有怪罪他。了解到众人并不了解水泥这种东西。以为大坝还是以前那种土掩而成的坝子而已。若真是这样。当然没有命名的价值。因为没有多少人会来这种的方瞻仰大坝的命名!
不过。他们会后悔的!
随着工程的渐进。特别是第一个海坝建成。姜谦发现了那些商贾的后悔的眼光。还有不敢置信的震撼。说实在的。他也颇为震撼。沈欢这次建坝。经过他的提点。设计规划上除了没有后世的那种规模外。该一定的样子都有了。从海岸之上。水泥阶梯一个一个而上。到最后成坝。坝宽几米。两旁载满了杨柳与鲜花。简直就是后世街道的构建呀在南国温暖的气候下。树青花鲜;人在其上。看海涛拍岸。打在水泥阶梯上。粉碎的水珠飘的到处都是。发着白光。亮眼极了;这重气氛。这种新奇坚固的水泥。这种美。简直令人赞叹了!
水泥成品的效果。第一次在宋人面前展现其魅力。一时间在南边造成了轰动。
而到了八月。沈欢在海州的做法。也详细的进入了京城诸君的法眼!
今天的一万八千字任务完成!好累。脖子都累了。这是现在的感受。以后要冲月勤。看来要坚持每日更新了。就是不够。第二天补一点也就行了。现在一次补一万多。又没存稿。真不是我这种懒人能做的。恩。请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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