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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关原福州雅加达(2 / 2)

梦中汗青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他时时惊醒,但那个噩梦就像坚固的绳索,死死套着他,一次次把他拉回睡梦,继续痛苦的历程。

他依稀记得最后他死在穿着丑陋扶桑盔甲的东方不败手里。

顾长风头痛欲裂中喘息着,近乎**的喘息。浑浑茫茫中,他感到有人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轻轻帮他揉捏着太阳穴。

顾长风揉揉眼皮,再一次睁开眼,他看到床边坐着紫璇。

紫璇关切的看着他:“你刚才喊得好吓人,做噩梦了?”

当见到紫璇,顾长风突然又想起那艘船,那些杂乱的噩梦片段又在脑中叠合,是那样逼真,令他一时无法分辨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他心悸下拨开紫璇的手。

紫璇起身走到门口对在外面观望的绿荷低声交代了几句,绿荷连连点头,待夫人交代完毕她乖巧把门带好然后独自离开。

紫璇重回来,坐上床拿出丝帕帮他擦拭额头和身上的冷汗:“从没见你怕成这个样子,到底梦见什么了?”

那个梦实在过于怪诞混乱,令顾长风感到无从讲起,憋了半天他只能嗫喏着说:“我,我梦到你扮成了东方不败。”

“哈?我?我扮成东方不败?”紫璇惊讶的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鼻尖:“我好端端扮东方不败干嘛?他是男的,我是女的。”

突然,紫璇眼中流露出警觉的目光,她狐疑的盯着顾长风,板起脸说:“喂!顾长风你想什么呢?我主,哦不是,东方不败他虽然长得、、又和令狐冲、、、但他不是女人!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你梦见我干什么了?”紫璇冷冰冰的逼问。

顾长风小声回答:“杀人。”

紫璇气的鼓起腮:“什么?我在你心里就只会干这个?”

顾长风刚要开口解释,脑门已经挨了一个爆栗。

他情急之下赶忙解释:“梦里我也没看清,也可能不是你。”

“先前说是梦见我,现在又说是别人?”紫璇愤愤丢下手中丝帕,别过身子嗓音转趋低哀:“是,我是出身日月神教,是你们眼中的邪派。公公不喜欢我,赶我出门。我以为无论世人怎么看,起码还有你疼我。原来你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在意。”

看着眼圈发红,难过的几乎要流泪的娘子,顾长风张口结舌,他现在倒是很希望能有梦中那种滔滔不绝的口才。

“娘子莫气,这几日我是练兵有些疲累,加上受了凉,睡得不稳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顾长风只好从后面紧紧抱着她,反复的解释,保证,温和的宽慰着,讲述他们婚后生活上的一些趣事,以此来舒缓妻子的情绪。

直到顾长风讲得口干舌燥,外加挨了好几肘。紫璇才破涕为笑,扭头睨了他一眼,带着薄嗔道:“不气也行,给我讲讲那个梦,从头到尾,不许遗漏!”

于是顾长风只好整理记忆,对紫璇一五一十的讲述那个梦。

紫璇起初听得尚算认真,渐渐她也被一段段怪异情节弄的莫名其妙,到最后她完全放弃推敲故事的合理性,直接被逗得咯咯直笑。

“你让士兵叫你东方不败?还喊万岁?相公你这么大逆不道,公公知道么?”

“你跟我主人单挑,还大战十几回合?不对吧,我怎么记得某人被我主人两根手指就给打跪了,还是我把他救下来的。”

在愉悦的情绪中,紫璇再一次本能中以“主人”之名称呼东方不败。

这是岁月无法冲去的情感。

见娘子对他复述完的梦境内容不怒反喜,顾长风长长送了一口气,双臂舒展后仰面躺倒。

紫璇在他身旁躺下,枕着他的胳膊,柔软的身躯顺势滑入怀中。

“长风,你为什么会梦到我扮东方不败呢?”紫璇幽微呢喃中把手伸入顾长风敞开的汗衫中,指甲轻轻刮蹭他宽阔坚实的胸膛。

顾长风身躯一震,只觉得被紫璇手指扫过的肌肤一阵麻痒后火一般发烫。他看着怀中巧笑嫣然,面若桃花的妻子,一时呐呐的说不出话。

紫璇双眸如一汪春水,漾出迷离的光,抚摸着顾长风胸膛的手向下滑去。宛若春燕呢语的嗓音带着说不尽的柔靡魅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啊?”

顾长风只觉得口舌发干,在情欲泛滥的冲击中丹田下方肿胀的难受。他勉强压制着升腾的欲望,强笑道:“娘子,起来吧,快该吃晚饭了。”

紫璇狡黠的一笑,双臂环住顾长风,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我刚才跟绿荷吩咐过了,今天府里晚一个时辰开饭。”

“某人要不要来个餐前甜点呢?”

紫璇笑得像一只小狐仙,慢慢俯下身,花瓣般的红唇覆上顾长风的嘴唇。

当然要!

顾长风双臂立刻紧紧抱住紫璇,唇齿相交,仔细品味着妻子柔软且带有淡淡香甜的唇瓣,激烈回应着妻子的爱意。

夫妻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体温,顾长风忽然感到,那个惊悚的噩梦他似乎已全然忘了。他望着怀中**,心中自语:“这才是真实。”

和世间所有恩爱夫妻一样,他们度过平凡而幸福的一天。

尼德兰联省共和国历二十年,九月十五日。

雅加达,古语为“胜利和光荣之堡”,由于早年盛产椰子,华人又多以“椰城”称之。雅加达早在宋代就已经是南洋地区知名的港埠,吸引着包括欧洲、波斯、扶桑、明国等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全城各处散布的大小集市林林总总足有近百个。里面的货品包罗万象,丝绸、珍珠、犀角、珊瑚、鱼翅、瓷器、生漆、香料等等,当然酒类也是必不可少。

在东面港口拐角处有一个不起眼的贩酒集市,总共也就是三十六家商铺,以甲乙丙丁分组。店铺的掌柜全部都是来自明国,若是想买明国的酒,这里是独一无二的选择,除了常见的酒类,还可以找到三十年以上的女儿红、竹叶青、绍兴酒、正宗西域古法酿制的葡萄酒等等。

但在这里买酒的前提是你必须真的识货懂酒,若是不懂,花了大价钱买回的也不过是三四年的浊酒。

乙字第三家新招的伙计小高正双臂抱着一个大酒坛,吃力的在临近铺口的位置放下,那里整齐摆着数个大小不一的酒坛。

老掌柜王兴边低头查看账簿,边和另一个伙计小孙核对库存。他今年六十有三,来雅加达定居超过二十年,须发大部已染上白霜,厚重的眼袋下布满深如斧凿的皱纹。

小高边叉腰喘着粗气,边又核对了一遍货物种类数量,确认无误后说:“东家,货都备齐了。”

小高话音方落,门外一阵马蹄敲击地面的响声由远及近,中间还伴着清脆悦耳的铜铃响动。

响声到近前戛然而止,一个中气十足,低沉悦耳的嗓音自门外传进:“孙掌柜,我的酒可有备好。”

王兴赶忙放下账簿,抓起柜台上的烟袋,从柜台后转出来。

来人是约莫年近三十,青衫布衣,浓黑剑眉下双目黑白分明,灵动有神,脸上挂着和气的微笑。

王兴满面春风的迎上去:“一听那铜铃就知道是你胡中到了,早就备好了。两大坛二十年汾酒、两大坛十年绍兴酒。那小坛是专门给你小子的,正宗烧刀子!无偿奉送”。说着他亲昵的在来人肩膀上捶了一拳。

胡中连连摆手:“那如何使得,无功不受禄,这不成了白占您老的便宜。”

王兴翘起胡子佯装发怒:“上次我孙子坐船快进港时被浪打翻掉海里,要不是你及时把他捞上来,我这老头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就冲这个,百坛、千坛也请得。怎么?莫非心里瞧不起我老头,觉得连一坛酒都送不起?”

胡中笑着赶紧赔罪:“绝无此意,您老莫要生气,我收下便是。”

“这才像话。”王兴转怒为喜,他朝胡中身后看了看:“你娘子今天没和你一起来?”

“她今日身子有些乏累,就没跟我过来。”胡中倒也不急着走,拉起王兴的手,老少俩人坐在店里拉起家常。

两人一直聊了小半个时辰,胡中才起身告辞,他左右手各自提起一坛美酒,每个酒坛少说也有百斤分量,但他提着毫不费力,随手一丢酒坛便稳稳落在马车上面。最后他腋下夹着那小坛烧刀子,挥手拜别王兴,向下一家店铺进发。

胡中赶着马车在集市穿行,时有各铺东主、伙计上来招呼问好,他也赶忙停住,脸带微笑的一一回礼:“高掌柜这里还有女儿红么,真是好酒,喝过便难忘。曹掌柜的风湿痛好了些么,回头让我娘子再配上几副药。李大叔最近怎么没见,听说他儿子前日给他添了个胖外孙,摆满月酒一定叫我。”

眼见他在集市内如此受欢迎,俨然和各铺亲如一家。小高不禁好奇的问掌柜:“东家,这人到底是谁?各铺掌柜这么喜欢他?”

王兴眯起眼,不疾不徐的开口:“这小伙子叫胡中,好像是前年下半年来的,在城南那边开了个小酒馆。他人挺好,待人和气,说话讨喜,又热心肠爱帮人。这里三十六铺的东家多少都受过他恩惠。还有你别看他年纪不大,但真真是懂酒的大行家。咱们集市的酒,他只要随意尝一小口,品类年份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小高吐吐舌头:“这么厉害?那岂不成了酒仙?”

另一个伙计小孙开口:“胡中还不算酒仙,他娘子比他更厉害。第一次来进货时我见过的,连尝都不用尝,只要把酒往杯子里一倒,她轻轻闻一下便知。那日甲字号有几家掌柜不服和她赌赛,一连摆了三十六杯不同年份品类的酒,甚至还有几杯里混了其他酒。说是要都能都猜中,就白白奉送三十六坛美酒。结果她一路猜下来,无一不中,那几个掌柜输的脸都绿了,整个集市轰动一时啊。”

他走过来拍拍小高肩膀:“兄弟,你今天运气不好,胡中的娘子没跟他一起过来。他娘子那真是大美人,我也没法形容,反正就跟画里的仙女出来一样。我从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他边说边摇头感叹,似乎没能再次目睹胡中娘子的美貌是人生莫大憾事。

此刻夕阳西坠,当地已快到晚饭时间,集市上没几个客人,店里主仆三人索性闲聊起来。王兴蹲在地上吧嗒抽了口旱烟,拉开话匣:“我老头活了大半辈子,钱没挣下多少,人可是见得多了。我瞧着胡中和他那个娘子怕不是一般人。”

“怎么说?”小高好奇的追问。

小孙接着话头继续道:“方才那四坛酒少说300斤,就那么随随便便提起来。还有上个月他和他娘子来集市,有个红毛番鬼喝多了耍酒疯,抓着他娘子的手不放,被他揪住一把丢出七八丈远。我猜他九成是个练家子,这个在咱们大明好像叫什么,什么江湖中人。”

“还不止呢。”王兴又猛吸了两口旱烟,压低声音道:“他下海救我孙子时我也在场,恰好瞧见他上岸换衣服,那一身上下都是伤疤,最粗那道从肩头一直斜着到肋下!一看就是被刀剑砍得。还有他的娘子,人真是美极了。明明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但你就觉得她眼里压根没看你,那目光都是直接从你头顶上越过去。那股子傲气,绝对不是寻常小户人家出来的,家里肯定非富即贵。”

小高越听越感兴趣,他索性猜测:“东家,那你说胡中是不是他娘子家的护院保镖,拐带小姐私奔出来的。”

“让我说呀?”王兴用烟袋敲了小高头顶一下,笑意一收:“少背后乱嚼别人的舌根,赶紧去把门前扫干净,准备回家吃晚饭。”

“明明是您先说的么!”小高一脸无辜的揉着头顶,然后拿起扫把去门外打扫。

把满载美酒卸入酒铺后,隐居雅加达两年,化名胡中的令狐冲又赶着马车沿雅加达城内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向西穿行,不久后来到一处明国人聚居的小巷外。

正在巷子口玩耍的几个孩子一见令狐冲回来,纷纷兴高采烈的拍着手围上去。他们眼中的胡叔叔绝对是这里最可爱的人,因为他时常会带给他们一些糖果和玩具。

令狐冲摸摸孩子们的头,从怀里拿出一袋饴糖扔给他们,然后在充满童真稚气的欢呼中驶入巷口。

巷口内多是低矮的平房,只有尽头高踞着一座二层小楼,独自矗立在西天似锦彩云下。当看见小楼,令狐冲的嘴角向上翘起,手中长鞭凌空甩了个炸响,催着马车快速前行。

小楼阳台上摆着一张竹制躺椅,东方不败惬意的躺在上面,伴着椅背轻轻起伏,手中捧着一本古书,读的津津有味。

他外面穿着一件真丝长袍,脚上没着鞋袜,纤细的足踝至脚背处肌肤洁净细腻,若无瑕白璧,十根脚趾长短适中,脚甲圆整透明,被淡黄的霞光一映显得格外剔透。

听到远处熟悉的铜铃声,东方不败脸上浮起笑意,他合上古书,悠然起身走入屋内。

厨房的灶火上放着一个砂锅,阵阵香气从锅盖上方的圆孔和周边缝隙中冒出。一旁的案板上还放置着其他切好的食材,东方不败熟练的拿起锅铲,开始准备晚餐。

铜铃声到楼下消失,很快楼梯处便响起上楼的脚步声。

东方不败随手伸向边上储存食盐的调料罐,但距离似乎远了一尺,他略一蹙眉后五指微曲,做了个以内力凌空吸扯的动作。

调料罐纹丝不动。

“还是没适应啊。”。对于这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果,东方不败唯有露出无奈而自嘲的苦笑。当日他先是被安平侯的王道真气一拳破体,五脏移位六腑俱损,接着又不顾剧毒逆转经脉,闭住气关强行运功,最后导致真气倒冲,来到雅加达后全赖令狐冲一人独自找房定居,奔走生计。他则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勉强恢复。虽说上天眷怜总算保住性命,但内力全失,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功就此全算废了。

尽管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结果,但或是常年习惯,或是内心深处的不甘,东方不败没有选择探身去拿那个调料罐,他执拗的再一次做出凌空吸扯的动作。

调料罐这次稳稳的落在他掌心。

面前的令狐冲变戏法般又从怀中掏出一双编制精美的手工藤鞋,笑嘻嘻的冲他晃动。

“咦,今天有酱牛肉啊。”令狐冲伸手拿了片牛肉放进嘴里大口咀嚼。

“洗手啊!”东方不败拍了令狐冲手背一下,用筷子又夹了一片喂给他后才把他赶出厨房:“外面等着,饭很快就好。”

热气腾腾的饭菜很快摆上桌,砂锅内的鱼汤上面撒着调味的茱萸,颜色浓稠得如牛乳。

“今天不去铺里么?”

“下午去进了些货,直接拉到铺子里面,今天就不用再去了。”

“我听说附近建了个夜市,逢双日开市,要不要去逛逛。”

“好啊,那明个晚饭后我陪你去。”

两人对桌而作,就像寻常夫妻那样边吃饭,边聊着这一天的见闻信息。

“我昨日跟邻居学的溜虾仁,你尝尝味道。”东方不败说着夹起一个大大的虾仁。

令狐冲扒了口饭:“娘子,有个事想跟你商量,我在想,要不要给咱们店里招个酒娘。”

东方不败停住筷子,表情严肃:“为什么要招酒娘?”

“因为别人店里有啊。”

“别人店里有,咱们就一定要有么?别人店里生意有咱们好么?”

“倒是没有,不过,”

东方不败截住他话头道:“其实呢,我也不是反对,只是觉得这样很不方便。”

令狐冲一愣:“为什么?哪里不方便?”

东方不败手中的筷子转了个弯把虾仁送进自己嘴里,然后解释:“你想啊,店里每天生意那么好,有时要很晚关店。如果招酒娘,那些未婚的小姑娘天天抛头露面,跟一群男人共事很不方便。若是招已婚的呢,人家还有丈夫孩子,晚上又不能太晚回家。”

“说的也是。”令狐冲想了想又说:“但我们可以从本地人里面找啊,他们没那么多讲究。”

东方不败放下筷子,笑着说:“又错啦。你想想看,为什么咱们店里生意那么好?”

令狐冲想了想说:“因为在咱们店可以喝到最正宗的明国酒。”

东方不败轻轻一拍桌子:“对啊,就是这个原因。你和店里那些伙计都是明国人,正好主打明国酒,这是最大的卖点。若是招当地人,无异于邯郸学步,对生意不见得有什么提高,自身特点也不鲜明了,得不偿失哦。”

令狐冲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是娘子想得周到。”,他端起碗后忽然又皱起眉,对东方不败小声说:“但我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我是不是又被你绕进去了?”

“哎呀,哪里有什么不对啊。别瞎想了,来尝尝我做的虾仁。”东方不败笑眯眯的又夹起一个虾仁,不容分说的塞住令狐冲嘴巴。

天边光影悄然变化,异国的黄昏在中无声中褪去。

晚饭后东方不败走入阳台,双手抚着栏杆,遥望着雅加达入夜后的景色。

城内各家都升起了烛火,举目望去,天空繁星点点,地上华灯万千。

温润凉爽的海风带起东方不败鬓角的青丝,他闭上双目,长长舒了口气,体味着在历经漫长、纷繁的岁月后这得之不易的平静。

曾经的他是翻云覆雨,名震天下的东方不败,现在的他是抛开名利,平淡度过一生的东方不败。

擦肩而过的皇图霸业,擦肩而过的流年。

终是放下了。

心念一动,他取下腰间洞箫至于唇边。

清幽的箫声在月夜下响起,大气苍凉的曲调随风飘扬,延宕不绝。令人闻之不由生出回首往昔种种荣辱得失不过浮生一梦之感。忽听得背后铮铮响起琴声,令狐冲在他身后席地而坐,双手覆上瑶琴,指间拨动琴弦。起初数个音节明快欢欣,接着转为舒缓,曲调优雅绵柔。随着琴音奏起,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低而不断,节奏和琴音配合相得益彰,在箫声原有的慨叹世事中平添几分我心自在,笑看风云的洒脱。

琴箫合奏,两者高低起伏,期间随变化繁复,但音色抑扬顿挫,清丽悦耳。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一曲笑傲江湖合奏完毕,令狐冲放下手中瑶琴,起身走到东方不败身后,把外袍披上他双肩。

“晚上风大,要是着凉,我们的大媒人可是会担心哦。”他笑着把手掌一翻,亮出一物。

雅加达的明月高悬中天,微暖的月光下,酒壶散着柔和的银晕,鲜红的同心结在壶身轻轻拂摆。

东方不败翩然回首,对令狐冲浅浅一笑,明眸若星。

《东方不败》全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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