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又继续着方才回味的动作,女孩见狼孩并不反感,又大胆将手伸了进去,握紧了狼孩的手掌。
男孩停止了舔舐的动作,明亮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女孩儿粉嫩的小手,感受着其上滑腻的触觉。
看到狼孩并不反触,蝶衣又大胆着拉起了他的手掌,狼孩的右手也握紧了女孩的小手。
见到狼孩有所反应,蝶衣又走近了一些,脸上赞放着甜甜的笑容……
夜幕降临,蝶衣不舍得离开了牢笼,回到自己的营帐,狼孩目送女孩的离开,心里生出了一种不舍的情绪,就如当初母狼离开羊群时的那种不舍。
夜已深,白狼与伙伴们又来到了不远处嚎叫,希冀救出他们的同伴。
自接触玉佩之后,狼孩的心里对于狼群产生了一种疏远的念头,玉佩冥冥之中改变了狼孩的一些心境,虽说不是很明显,但也影响不小。
今夜,聆听白狼的狼嚎,狼孩却没有了昨日的期待,更重要的是,此时的狼孩比起回到伙伴的身边,他的内心更希望能够与今日的女孩多待一些。
狼孩只是嚎叫了几声作为回应,狼群们似乎也从狼孩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变化,只狼嚎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聪明如白狼也知道,要想从这些天敌手中救回自己的伙伴那是难比登天,方才也从狼孩的声音中察觉,此时的伙伴更加愿意留在那里。作为领袖,白狼仍要考虑狼群里其他伙伴的情况,既然事不可为,倒不如离去。
第二日一早,男孩就睁开了双眼,眼巴巴地望着女孩来时的方向,期待能够再见到她。就在男孩望眼欲穿的时候,女孩的身影又出现了,只见女孩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额头渗出了几丝冷汗,兴许是背负包裹的缘故,女孩粉嫩的笑脸红彤彤的。
今天的女孩梳了两只可爱的羊角辫,穿着一件镶黄色的小袄子。蝶衣一出现在远方,狼孩就一骨碌站了起来,双手趴在栏杆上眼望着逐渐靠近的女孩儿。
蝶衣背着她的小包裹终于来到了牢笼前,看着男孩期待的样子,蝶衣也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来到狼孩身前,蝶衣解下自己的小包裹,从包裹里取出了一包东西。
蝶衣俏皮地将东西伸到狼孩的面前,调皮地问道:“你猜猜这是什么?”看着上面冒着热腾腾的热气以及它散发出来的诱人香味,嗅觉灵敏的狼孩早已猜到了里面的东西,只是他仍学不会表达,只是局促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蝶衣娇声道:“就知道你饿得慌了,来,给你!”女孩说着就拿出了一块羊腿递了过去,然后又趁势甩了甩自己的小辫子,似乎想让男孩注意到自己今天的装扮一样。
狼孩小心地从女孩手中接过那份羊腿,紧抿的嘴巴渐渐地向后裂开,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狼孩人生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动作在女孩看来是一种微笑。
女孩痴痴的看着狼孩微微扬起的嘴角,轻声道:“原来你笑起来也是那么好看!”
被女孩这么直直看得有些窘迫,狼孩赶忙低下了头,快速吞咽手中的羊肉,一不小心却被卡在了咽喉那里,吞咽不得。
原本有些迷失的女孩一看到狼孩的模样,忙关心的将身子探了过去,用手轻怕狼孩后背,助他咽下东西。
吞掉羊肉的狼孩感激地又向女孩一笑,又继续吃起了手中的东西。
此时在营帐的另一边,拓跋部的酋长拓跋凌与戊英老人正微笑着观看着这一幕。
拓跋凌无奈地道:“这丫头,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原来竟是为了这各男孩!”
老人戊英道:“想不到,蝶衣这丫头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降服了这位桀骜不驯的狼孩,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蝶衣这丫头也真有本事!”拓跋凌略带骄傲地说道。
老人打趣道:“当年你父亲最初的时候也不是满身狼性,关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好转,直至遇到了你娘,整个人就来了个大转变,也确实是一物降一物!”
拓跋凌尴尬地道:“想不到老父还有这件往事……”
“那一战也真多亏了你父亲,要不是他豁出性命杀死了乃蛮部的宏吉律,说不定咱们早都回到长生天的怀抱了!”老人感叹道。
说起自己的父亲,平时粗犷的拓跋凌也沉默了下来,抬头望着蓝天,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看到狼孩吃完了自己带来的羊肉,女孩掏出一条丝巾,擦干了狼孩嘴上的油腻,然后又擦了擦他的双手。
蝶衣将丝帕收进自己的包裹,又拿出了一个小皮鼓,左右摇了几下,发出了几声咚咚的清脆声音。
狼孩惊奇地看着女孩手中的皮鼓,嘴里发出了咿呀的欢快声。
蝶衣爽快地将皮鼓递给了他,狼孩接过皮鼓,学着女孩的样子,摇晃了几下,挺着听着皮鼓发出的咚咚声,狼孩高兴地在笼子里走来走去,就像当初第一次捕获到自己的猎物一样。
看着两人各种之间的表现,戊英老人说道:“再过个一两天,就可以让狼孩出笼了。”
“也是,狼群估计也要离去了。”拓跋凌补充道。
就这样,女孩不停地从包裹里拿出自己平时的小玩具与狼孩共享,要不是隔着笼子,女孩早已带着狼孩到处跑了。
几天后,一直徘徊在周围的狼群终于离开了,狼孩也被释放了出来。
狼群离去的那个夜晚,群狼在白狼的带领下对着狼孩的方向嚎叫了一夜,狼孩也对着白狼的方向嚎叫了一晚,为他的同伴送行。
摆脱牢笼之后的狼孩与戊英老人生活在了一起,睿智的老人给狼孩取了一个名字:拓跋宇!
他说他第一次见到狼孩的时候仿佛见到了神明,仿似长生天的下凡,而“宇”在拓跋族的知识里就是长生天的别称。
最初狼孩也不晓得“拓跋宇”三字对于自己的含义,只知道一有人说出这三个字,便是与自己的相关,狼孩便会做出反应,尤其是女孩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狼孩更是兴奋。
从此,拓跋蝶衣成了戊英老人营帐的常客,有时晚了就在这边过夜。
在蝶衣的引领下,拓跋宇开始学习如何说话,学习各种常识。
不知是拓跋宇天生聪颖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只要一接触到这些生活常识或是文字、语言,拓跋宇往往是一点就通,甚至于是过目不忘。
好似这些东西就天生存在于他的潜意识里一样,女孩的引导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拓跋宇封存于体内的东西。
一年之后,拓跋宇已全部学会了与人交流,对于各种工具的运用也是得心应手。部落的人也渐渐接受了这位新成员。
虽说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可每当月圆之夜,狼孩依然会跑到营地旁的山岗上对月长啸,既是一种缅怀,更是一种习惯。
而每当这个时候,蝶衣便会跟着拓跋宇跑到山岗上,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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