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蜷伏在地上,意识已经模糊。这番毒打,却也几乎要了秦楼的小命。
只听那胖公子道:“这小子偷了我钱囊,我不送他见官,打他一顿便是,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就别管闲事!”他平日娇纵惯了,这次被人偷了钱囊,一肚子气无从发泄,打秦楼时又被人喝止,心中窝火,便质问朱厚显。
朱厚显道:“我是何人,你根本不配知道!”
胖公子怒道:“看来你不知我苏州小霸王之名,今日我便要你离开不得!”话方毕,方才那几人便围住马车。
朱厚显没有丝毫动静便是赶车的车夫也从容不迫,早已等在一旁的衙役知道非出面不可,便凑前来,喝道:“什么事!”
胖公子道:“这小子偷了我钱囊,我正要送他见官!”
衙役头子知道这胖公子之父乃苏州权贵,便道:“原来是个贼儿,李公子放心,我定要给您老一个交代!人来,把那贼带回衙门!”说罢,便有两人上前给他上枷。
朱厚显喝道:“住手!”
那衙役见这公子一身华贵装扮,也不知身份,便试探道:“公子是?”
朱厚显自袖中取出一块金牌,在他眼前一晃,那人顿时跪在地上,其他衙役也跟着跪下,“不知小宁王驾到,还请恕罪!”一副奴才嘴脸,朱厚显皱眉不语。
赶车车夫道:“你们知该如何做了!”
那衙役道:“是是是,我这就去禀报知府大人。”
朱厚显道:“那就放人罢!”
那衙役带人离去,那胖公子也早已溜走。
朱厚显是在马车内喊住手的,那些人停下后,他也并未下车,只是遥望秦楼一眼,问道:“这位兄弟你没事罢?”
秦楼支吾一声,并未发声,接着便听到琴真声音:“我粗通医理,不如我来帮你把一下脉罢。”
秦楼已知来者便是自己大哥与琴真,然此时此刻,他这等邋遢身份,又如何与之相认?闻言便将头埋在乱发之中,哑着喉咙道:“多谢公子小姐关心。不必了!”
朱厚显道:“鹿公,给他一些银两,要他去看大夫!”
阿青试着搀起秦楼,哭着道:“你没事罢!”
秦楼心道:“秦楼啊,你为何不上前跟他们相认?只要一声大哥,你便可彻底摆脱连日困境了。”可是秦楼本乃自傲之人,平日便不肯放下面子,此刻又如何会贸然相认?待朱、琴二人马车离去,秦楼方才试着起身。
阿青搀扶道:“我要你去弄些吃的,你怎么如此不小心?”
秦楼一起身,胃中一阵恶心,一口酸水吐在阿青身上。阿青惊叫一声,再看秦楼,不知是被痛打缘故还是其他,竟是满脸泪水。
琴、朱两人离开而去,朱厚显默然不语,琴真回头望去,秦楼却被湮没在人群中。朱厚显道:“琴儿,过几日便是你生辰,我想在苏州给你过完生日再送你回应天如何?”
琴真道:“这几日来已打扰大哥了,我已多年未过生日,早已习惯了,你如此过,倒勾起我伤心之事了。”
朱厚显想了片刻,道:“这几日来你郁郁寡欢,又不肯瞧大夫,我怕你落了病,秦楼之事我已派人四处打探,相信不久便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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