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干脆改名叫罗嗦吧!哼哼!”
“好好。”罗杞傻乎乎地点头。
婧姑瞪了他一笑,突然忍不住一笑,有如太阳破云而出,灿烂无比,令罗杞更加目瞪口呆,心荡神驰。
“呆子!”婧姑低声暗骂他一句,“快走啦!”这时他们已经出城,在没人的情况下,他们展开轻功,几个起纵,朝东方飞掠而去。
行走五公里后,一座高大古朴的庵堂出现在眼前。
一身居士打扮、雍容清丽的晓三娘早已站在山门前,笑容可掬地在等待着他们,看到罗杞和婧姑在山路弯处出现时,立即迎接上去,伸开怀抱。
婧姑立即扑上去,和阔别两年的母亲紧紧搂在一起,泪流满面,令站在一旁的罗杞也感动得不能自已。
“晓阿姨好!”待她们母女俩分开后,罗杞就上前跪谢他的救命恩人。
“一转眼十三年过去了,没想你已经这么大了,这一年,你吃了不少苦了吧!你放心,你妹妹和你那个丫环姐姐我早就卜算过,他们命有此劫,但生命无忧,不过,唉,你们可能要在好几年后才能见到她们。”晓三娘拉着他的手将他扶起来,慈爱地说,“这一路多亏你照顾婧姑,让你吃了不少苦吧!”
“不会不会,婧姑妹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温柔贤淑(才怪),知书达礼(比我来粗暴),见义勇为(嗜杀成性),小侄得蒙她照顾教育,受益菲浅。”罗杞连忙表示。
晓三娘嫣然一笑,轻声说:“你别为他辩解了,这小丫头我还不了解么,由于他老爸过于溺爱,而我生于山越,亲族对礼仪一向不太重视,使她任性妄为,到处闯祸。你们缘份极深,日后还要你管教和保护她哩,千万不要对她迁就。”
头一天是休息调养,罗杞和婧姑在三娘的带领下,四处游玩一下山光水色。
第二天,三娘将他们带进一个密室,进行正式收徒仪式。
罗杞虔诚地在闾山创始人许真君神像前三跪九叩。然后同样对三娘叩了九个响头,三娘严肃地说:“你要记住,你虽是闾山弟子,但没有必要听从闾山教调遣。”
罗杞觉得有些奇怪,连声应诺。
婧姑这时才敢大声说话:“哈,入门先后有序,我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师弟了,罗师弟,叫声师姐来听听。”
“师姐。”罗杞无奈地叫道。
“以后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但师姐的话要当成圣旨绝对遵从,知道吗?”
“婧儿别胡闹!”三娘责备说,“你们不分大小,但以后你要听杞儿的话才对!要多向杞儿学习,如果仍是恣意妄为,为母将按家法,关你禁闭在鼓山风动石三年!”
婧姑吐了吐舌头,只好不再出声了。
晓三娘说:“在我们生活的大地上,巫术曾经是那样广泛的存在着。大到国家的禅代更兴,效庙秋祀,小到百姓的消灾驱邪,择日行事,都要借助于方术。尤其在民间,此种影响更加深广,可谓无往而非术也。它为那些希望生命永驻,宴乐长在的人,带来身列仙班,飞行云中的美妙憧憬。而对于那些不堪妨受现世苦难,急欲寻求解脱者,则给予一种永脱轮回,得为冥界尊者的希望……”
罗杞听得津津有味,但婧姑可就不干了,“娘啊,你说过很多遍了,可不可以说重点啊!”
“但你罗杞哥哥并没有听过啊,你呀,总是只顾自己,以后嫁人可怎么样?”
“一样啊,不然你问杞哥哥,他说过要娶我的,而且和我平等相待。杞哥哥,是不是啊?”她笑嘻嘻地看着罗杞,一双秀眉抖动了几下。
罗杞内心立即升出一股寒意,被打折的手臂立即隐隐作痛,连忙点头,说:“对对,师父,我和婧姑心心相印,已经私定终身了。”
“胡扯!”晓三娘脸一沉,想对他们生气发作,但想到什么又不禁笑了起来,摇头道:“虽然作为山越和修灵者,对俗世一向不在意,对阿杞不是,他情况不同啊,婧姑,你要学会为阿杞考虑,理解父亲之意,媒妁之言的传统的必要与重要。”
“行啦,我知道,老妈快讲完基础课好不?”
“西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此巫术转来地下。但长期以来,虽然儒家官府不认同巫教,但实际上符咒现象在民间广泛存在,新年所挂的桃符、门联,端午节家门口悬着的菖莆,艾草,都是符的泛化形式。至于像新年祝词和其他形形色色的口采等,则便是咒词的变化形式。可以说,有井水之处,即有符咒方术。
谈到符咒,必然脱离不了有关神鬼之玄秘之事。什么是符咒呢?咒是发号命令的语言,符是神佛力量汇集表现的体现,也是一种打人的工具。实质上,符咒就是一种神佛表现灵力灵迹的唯一表现方式。符咒又有正邪之分,若是邪符,当然而且必然要藏私,隐瞒重点,顶多亦只点到为止。邪术,昌天下人神之大讳,害人又自损阴德。正符,则无藏私与隐瞒的必要与可能,一则为昭信大众,开扬符咒之术。二则可间接救人助人,造福人群,添己阴德。”
“妈妈,符咒既然有正邪之分,那我们是正还是邪?有正有邪,就应该有正派和邪派之分,我们是属于哪一派的?”婧姑问。
“当然是正啦!我们代表的是正义!”罗杞连忙说。
“是正是邪,只在一念之间。这一点你们千万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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