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嗯,怎么不过来?他听不懂我们的话?”
狱卒回答:
“他听得懂,但是不会说……你瞧,他走过来了。我们最好离笼子远一点,小心他抓住你的衣服……”
中年人却是不惧,问贝爷道:
“你想不想获得自由?”
得到的回答自然是点头。中年人再次确认了眼前这名囚犯身上肌肉下隐藏的可怕爆发力,说:
“我有一个办法让你获得自由,只要你跟我走。有一个地方,有食物,有床,如果你表现得好,甚至有女人。你只要发挥你最擅长的事情,就可以获得这一切。这一切的最后,就是你渴望的自由。那里叫做竞技场,你要来吗?”
我们的游侠没有点头,而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竞技场?听起来像是一个新的餐馆的名字。
……
共和国历二五五年,是执政官“霜巨人斩杀者”格拉迪乌斯?卡安斯?所底奥和第一位女执政官嘉拉提雅?厄普里奥协同执政的第一年。就是这一年,共和国全年三十七个不满十日的旬的旧历法,被改成了三十六个旬加上若干年一个闰旬的新历法。
在这一年的第十五个旬,打斗技场变得热闹起来。
第十五个旬的十天之中没有公民节假日,所以它的最后一天对于人们来说格外宝贵——每个旬的最后一日都会是「游戏日」,公民们如果在这个旬里没有获得休息,可以在这一天法定的休息一日。同时这也是斗技场开战的日子。
不管是应诺普斯区的穷人,还是莱提提雅区的富人,所有的七丘之城的居民,都会在这一天聚集到马克托大道的十三号——也就是大斗技场上去,参观万人喜爱的血腥表演。
不管是和平的工匠,抑或是穷到吃不起肉的贫民,抑或是不久前才被释放的奴隶。每个公民都会抽时间去看一看表演。
簇拥着去观看表演的人群里,有几个骄傲的退伍军团士兵。他们大多带着各种各样的残疾,不过丝毫不影响他们自豪的行走在大街上。
“听说这次奥利斯队的第一个对手,是从遥远的猴子国度抓来的一位伪神。据说它跟泰坦一样高,还有四条手臂,能够拉动车载炮弩来做武器!”
“奥利斯是最强的训练师,我相信他手下的角斗士可以打败那种怪物。凡人屠神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一群杂兵涌上去,只要有牧师保护他们的心智,不士气崩溃,就算是龙神也可以屠。我们在马文尔尼屠他们的绿龙伪神不就是那样屠的吗?”
“咳咳……”
“呵呵,别提那个了。瞧我这个被毒气烧伤的脸,瞧瞧富里古斯被烧伤的肺部。那真是惨痛的经历啊……”
“那是荣耀,战士的荣耀。”
“能杀神,当然是荣耀了。不过有些人可以很轻松的做到……那些邪恶的魔法师。你们谁还记得上上个月发生在万神殿广场的那件事么?”
几个退伍兵东扯西拉,又谈到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伪神刺杀案。
“我当时在现场,那个神棍还在讲台上说话——(他被打断了)”
“嘿!你可不能称呼一位神明为「神棍」!哪怕他只是个伪神!”
“——据说他的牧师完全没有办法将他复活,这样的连伪神都不如啊!死得了的神,那就不是神。事实上万神殿确认了这件事后,很快取消了对他神位的提名——(再次被打断)”
“快说当时现场发生了什么!”
“我只听见轰的一声,那巨响太恐怖了。当时我距离讲台很远,但是整个脑袋像是被人用大锤子砸了一样,只觉得我自己的脑浆都在晃来晃去。我然后就看见那个神棍被强力的爆炸蒸发成了碎块,碎得比金枪鱼的肉酱还要细小。”
“你说得太夸张了。”
“这话你去跟当时在场的人说吧!最靠近前排的人甚至被震破了耳朵流血了,有些人当时就晕了过去。”
“那你看见凶手是什么样子的没?”
“当时现场乱极了,谁会有空去找凶手。”
“不过似乎那个「克里斯教会」并没有因此消失啊。我现在还老是被他们的传教士敲门。事实上,我对那种奴隶信仰的宗教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们似乎坚信自己的神明没有死,而且还在他们眼前复活了。据说不久的将来会再次回到人间……扯淡啊这不是么?行走在陆地上的神明我见多了,但是被弄死后复活,还声称自己要去远方办事的却一个都没有。这家伙真的是神么?”
“谁知道呢,听说有一种说法——那个家伙是一个亡灵——(被打断)”
“咳咳!我们还是去看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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