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样聚精会神,不防十九妹进来,一眼看到炕里头斜斜横了自己的主人,脸一下儿羞红。
樊英花跪在那儿,手肘枕身,拿一根筒,插到平举地花瓶里望,圆圆的屁股向后撅着,被狼盯了,后面那一个人儿,躬了身子,趴得很近,好像只花皮小牙狗,尾追吃食小母狗,抽鼻孔嗅气味,连忙大叫:“主人。你看他在你后面干什么?!”
狄阿鸟在走神,没有反应过来。
樊英花一退身,正把屁股印到他脸上。
狄阿鸟只感到自己扎到一团软棉花中。
隔着衣裳,那一种软滑而富有弹性的质感几乎是擦在自己的心尖上,特别是那一只对了缝儿的鼻孔,撞上的位置更惹人遐想,刚要缩回,感到樊英花撞上之后,没有敢直接回神。又连忙趴回去,卡在炕桌上,“哎呀”一声假唤,身子往前一倾,按结实她的腿,再一次把脸顶过去凑结实。
樊英花被炕桌卡着,前进不得,退后不能,强大镇定地颤笑,说:“你干什么?!赶快起开。十九妹。”
狄阿鸟害怕一放她,她回过头找后账,连忙要求:“让十九妹去外面转一圈?!”
他鼻孔喷着热气。不免要透过裤丝儿……。那是一个什么滋味?!十九妹光想一想,就是个浑身燥热。
十九妹怔了一怔,樊英花已有点儿坚持不住,只好不去求助十九妹,打发说:“十九,你出去转一圈吧。”
十九妹走后。
她连声请求:“阿鸟。你恶心,快让我起来,我有话要给你讲……,听到没有?!我不是起不来,一是怕弄翻桌子,二是怕打烂你的宝贝,你再不起来,我就不管了。”
狄阿鸟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了手。
樊英花忙坐起来,满脸通红地抡了抡巴掌,却最终去找后账,只是用指头一挑鬓角,轻声道:“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给你要十万两银子?!”
狄阿鸟不假思索地说:“他缺钱。”
樊英花说:“可是这个钱,你根本给不起!”
狄阿鸟说:“他当然是为了让我给不起,然后立个名目。通过官府,从我身上追赃拔出款子,这边儿得到想要地钱,那边儿陷我于身败名裂之中?!”
樊英花说:“为什么要陷你身败名裂?!”
狄阿鸟毫不犹豫地回答:“报复。”
樊英花笑了一笑,微微摇头,说:“谁报复自己的女婿。报复得女婿家家徒四壁?!他脑子坏了吗?!怕是他摸透朝廷对付你的手段。借以剪除你的羽翼,平息朝廷对你的顾忌。从而保护他自己的女儿。你何不将计就计,散尽部众,坐等抄家,伺机潜回草原,招兵买马?!”
狄阿鸟摇了摇头,说:“说了半天,你还是为了劝我,让我孤身脱逃,不,我绝不能害得马大鹞子、家乡客商、岳父李成昌他们被连带抄没,从而对我大大失望,这十万两银子,我为他筹集起来。”
樊英花冷笑:“你要是有能力筹集起十万两银,朝廷难免愈发忌惮,很可能立刻拿你出去开刀,否则你不是能在顷刻间募集一支人马?!这样一个人,若是我,我也不会小瞧,更不会放过!”
狄阿鸟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上一会儿,问:“那我怎么办?!我的根基不能动摇呀,要是一旦我没一分钱,为了吃饭,不能抢不能夺,连阿过也要一咬牙,遣散出去,自谋生路,你说吧,我一个人拖上一堆家眷,怎么逃回草原去?!侥幸逃回,怎么立足呢?!”
樊英花犹豫了一下,说:“可是你不照做,连命都不剩。何况三个,月之内,你就算有个通天的能耐,也弄不来十万两银……”
狄阿鸟说:“我不傻,把钱翻上来一倍,要入份可邀人入伙,花山的巧技多了去,我就不相信,没有商家愿意和我携手,一起控制他们。朝廷或许会忌惮我,但未必会杀我,一旦让我领着一批大商人和花山上下狗咬狗,多有看头?!我想了一想,今晚我见过老谢谋士,星夜兼程去见我阿妈,问问她那儿到底还有多少钱。你找个人给我带路。”
樊英花说:“你阿妈想让你独身脱逃,她不会给你准备一丁点儿的钱财,不过你说过地这些话,并非没有一点道理,我决定站在你这边,现在手里无钱,京城又有着你的心腹,干脆,我亲自带路!”
狄阿鸟点了点头,说:“我就怕你吃不消,日夜换马,一天数百里,来回也得四、五天。”
樊英花笑道:“我这一走,就不会再来,掐去一天半天数,还是可以撑得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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